我靠！新月饭店这地儿今天是疯了！
我正坐在二楼临窗的位置喝着盖碗茶，看着楼下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地洒在桌上，茶水冒着热气，要不是耳边时不时传来几句阴阳怪气的对话，我还真能在这儿消磨一整天。
"吴邪。"
我刚把茶杯放下，张起灵就坐到了我对面。他一身黑衣，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可那双眼睛却死死盯着我。
"小哥，你能不能别每次都神出鬼没的？"我无奈地笑了笑，给他倒了杯茶。
"你今天不该来这儿。"
我一愣，"为啥？"
话音未落，楼梯口传来一阵脚步声。黑瞎子摇着折扇走了上来，脸上挂着那副标志性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说小吴啊，你这口味也太杂了吧？这地方也能来？"他在我旁边坐下，顺手抢过我手里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翻了个白眼，"这不是你说的要在这儿碰头吗？"
"谁说的？"黑瞎子一脸诧异，"我明明说去城东老李家的面馆。"
我正要说话，又听见楼梯响。这次来的是霍道夫，他手里端着个保温桶，一进来就把东西往桌上一放。
"吴少，这是我研究的新汤方子，专门给您熬的。"他说得一本正经。
我看着桌上越堆越多的茶具和保温桶，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些人平时都各忙各的，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这儿？
果然，没过一会儿，谢雨辰、黎簇、张海客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冒了出来，全都说是跟我约好了在这儿见面。
"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我皱着眉头问。
没人回答我。倒是张起灵站了起来，一把把我拉到身后。
"外面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从街对面走来。为首的那个，不是陈皮阿四还能是谁？
"吴邪，你最好自己出来。"陈皮站在楼下大声喊，"我们不想伤及无辜。"
"你们想找我？"我探出身子问道。
"没错。"陈皮抬头看着我，"上次的事还没完呢。"
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上个月我在一处古墓里找到了一本古籍，据说里面藏着九门之间的一些秘密。虽然我早就把它交给了张大佛爷处理，但显然有人并不甘心。
"要动手就上来呗。"我故意激他，其实心里已经开始打鼓。这些人可不是吃素的。
话音刚落，楼上的人全都站了起来。张起灵站在最前面，黑瞎子已经掏出了他的匕首，霍道夫更是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根铁棍。
"你们这是干嘛？"我急了，"我自己能解决。"
"天真只能我护着！"张起灵突然开口，语气比我平时听到的还要坚定。
"就是啊小吴，"黑瞎子笑道，"你忘了咱们之前说好的？谁敢动你一下，我们让他尝尝厉害。"
我看了一圈，发现每个人的眼神都很认真。他们不是在开玩笑。
楼下传来一阵骚动，陈皮那边的人开始往上冲。场面一下子就乱了。
张起灵第一个迎上去，动作快得我都看不清。黑瞎子跟在他后面，出手又准又狠。其他人也都各显神通，把冲上来的人都给拦住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些人明明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却为了我在这里大打出手。
突然，一道黑影闪过，陈皮居然趁乱冲到了我面前。
"这次你跑不掉了。"他狞笑着，一把朝我抓来。
"别碰他！"
一声怒吼响起，张起灵瞬间出现在我面前。他一手抓住陈皮的手腕，眼神凌厉得吓人。
"你要是敢动他一下......"张起灵的声音冷得像冰，"我让你后悔活着。"
陈皮被他吓得脸色发白，但还是硬撑着说："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护着他一辈子？吴邪迟早会明白，你们这些人不过是想利用他而已。"
"够了！"我突然开口，"你们都住手！"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包括楼下的那些人。
"我不想看到任何人因为我受伤。"我扫视了一圈，"特别是你们。"
张起灵转过身看着我，眼里有一丝我不懂的情绪。
"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但我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我必须自己面对。"
说完，我走向陈皮。
"你想怎么样？"我问他。
"跟我走，把那本古籍交出来。"陈皮咬牙道。
"不可能。"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但我可以跟你谈谈。"
我转身对其他人说："给我点时间，让我单独跟他聊聊。"
"不行！"张起灵第一个反对。
"小吴，你疯了吗？"黑瞎子也急了。
"我相信我能说服他。"我看着他们，"相信我一次。"
最后，他们还是让开了路。
我和陈皮走到楼下，找了个安静的角落。
"你知道吗？"我开口道，"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这么执着于那些秘密。"
陈皮沉默了一会儿，说："因为有些真相，比命还重要。"
"那你有没有想过，有些真相说出来，可能会毁掉更多的人？"
我看着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恨我，因为你觉得我得到了不该得到的东西。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东西对我来说，从来都不是恩赐，而是负担？"
陈皮的表情有些动摇。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我说，"但不是通过这种方式。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他看了我很久，最后叹了口气，"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天真。"
"也许吧。"我笑了，"但至少，我想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
他没有再说什么，带着人离开了。
我回到楼上，发现大家都还在等我。
"没事了。"我说。
张起灵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下次，别再一个人冒险了。"他说。
"知道了。"我点点头，心里暖暖的。
虽然我知道，这样的修罗场还会继续，但我已经学会了怎么面对。
\[未完待续\]我正想松口气，突然看见张起灵的目光凝在楼下街道。他的手按在桌沿上，指节微微发白。
"还没完。"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几个穿灰夹克的人正在靠近。为首的是个戴墨镜的女人，走路姿势很特别，像是踩着鼓点。
黑瞎子把玩匕首的动作停住了，"这帮人有点意思。"
霍道夫不动声色地往我这边挪了半步，"吴少，待会儿要是不对劲......"
"我知道。"我打断他，声音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平静。
女人在楼梯口停下，摘下墨镜。她右边眉毛有道细疤，从眉心一直划到眼角。
"吴先生，我们老板想请您喝杯茶。"
我盯着她看了几秒，"你们老板是谁？"
"这个嘛......"她嘴角翘起一点，"等您见了面就知道了。"
楼上的气氛越来越紧绷。张起灵往前迈了一步，正好挡住我的半个身子。
"今天真是热闹。"我端起茶杯，假装漫不经心地吹了吹浮沫。
女人没有动，她身后的人却突然掏出东西扔了过来。是几个小瓶子，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
"小心！"
张起灵把我往后一拽，瓶子砸在地上，溅出一股刺鼻的味道。黑瞎子立刻捂住口鼻跳开，霍道夫抄起桌布就往瓶子上盖。
混乱中，女人已经冲到跟前。她出手很快，直取我手腕。我向后缩了一下，却被椅子绊住。
一道黑影闪过。
女人的手腕被张起灵牢牢扣住。他脸上还是那副表情，可眼神冷得吓人。
"别碰他。"
两人僵持了几秒，女人忽然笑了，"看来传言是真的。吴先生确实有人缘。"
"谁派你来的？"我问。
她歪头看了我一眼，"吴先生真想知道？"
话音未落，她猛地往后退了几步，甩出一个烟雾弹。整个二楼顿时被浓白的烟雾笼罩。
"别让他们跑了！"
我听见黑瞎子的声音，还有打斗声和翻倒的椅子。烟太浓了，什么都看不清。
"吴邪，跟我来！"
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很大。不是张起灵，也不是霍道夫。
我被拉着往楼梯跑，身后传来喊声："天真！"
刚到一楼门口，抓着我的人突然松开手。我回头一看，是个陌生男人。他朝我笑了笑，转身消失在街角。
外面街上空无一人，连陈皮的人都不见了。新月饭店周围像是被清过场，连路过的百姓都没了踪影。
我站在原地，感觉手心还残留着那人抓过的温度。
"吴邪！"
张起灵冲下来时，我还在发愣。他一把将我拉到怀里，"有没有伤到？"
"没事。"我摇摇头，"但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松开我，目光扫过街道。远处的烟雾慢慢散去，却透出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就像有人在背后织了一张看不见的网，而我们正一步步走进去。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