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无奈，只得蹲下身查看。就在此时，芳菲从树丛后高声说："听说四阿哥府上的青樱侧福晋最... 更多精彩内容，尽在话本小说。" />
"我脚疼..."
海兰无奈，只得蹲下身查看。就在此时，芳菲从树丛后高声说："听说四阿哥府上的青樱侧福晋最爱用零陵香害人，连高侧福晋都遭了毒手呢！"
海兰闻言大怒，顾不得璟瑟在旁，脱口而出："胡说八道！青樱姐姐才不是——"
"不是什么？"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海兰浑身一僵，缓缓转身，看见雍正带着苏培盛站在不远处，脸色阴沉。
"皇...皇上..."海兰瘫软在地。
雍正冷冷地看着她："朕竟不知，一个格格也敢在背后议论主子。苏培盛，掌嘴二十，罚俸半年！"
海兰被拖下去时，璟瑟"恰好"被芳菲扶起来，两人目光短暂相接。海兰眼中满是惊恐和困惑，而璟瑟则回以一个天真无邪的微笑。
回宫路上，芳菲小声问："公主，接下来怎么做？"
璟瑟摘下一朵海棠花，在指尖捻碎："不急，慢慢来。去告诉小德子，我要知道青樱每日熏什么香，用的什么料。"
花瓣碎屑从她指间飘落，如同前世那些破碎的梦。这一世，她要让那些人尝尝同样的滋味。
5 大树将倾
雍正十三年秋，紫禁城。
养心殿内弥漫着浓重的药香，龙榻上的雍正帝面色灰败，眼窝深陷，曾经威严的双眼如今布满血丝。太医们跪在外间，额头抵地，不敢出声。
十岁的璟瑟跪在榻前，双手捧着药碗，声音轻而稳："皇玛法，该喝药了。"
雍正微微睁开眼，看见最疼爱的孙女，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是璟瑟啊..."
"孙儿在。"璟瑟将药碗递给一旁的苏培盛，小心地扶雍正坐起来些。半年侍疾，她已经熟悉每一个动作该如何用力。
雍正喝了两口药，便摇头示意够了。他喘息片刻，突然说："你们都退下，朕有话单独与和敬公主说。"
宫人们无声退去，殿门轻轻合上。窗外秋风扫过庭院，卷起几片早落的黄叶，沙沙作响。
"过来些。"雍正招手，声音嘶哑。
璟瑟跪行几步，靠近龙榻。雍正的手从锦被下伸出，瘦得几乎皮包骨，却仍能看出曾经握笔批阅奏折的力量。那只手颤抖着抚上她的头：
"朕的小凤凰...长大了..."
璟瑟喉头一哽。前世雍正驾崩时，她只是个懵懂孩童，对这位祖父的印象全来自旁人讲述。而这一世，六年朝夕相处，她是真心敬爱这位严厉又慈祥的祖父。
"皇玛法一定会好起来的。"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十岁女孩应有的哽咽。
雍正摇摇头："朕的身体，朕清楚。"他突然咳嗽起来，璟瑟连忙端来痰盂，轻拍他的背。咳嗽平息后，雍正从枕下摸出一个黄绫卷轴，"这个...给你。"
璟瑟双手接过，沉甸甸的，是金匮密旨。
"打开看看。"
璟瑟小心展开，只见上面用雍正的亲笔写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和敬因伦长公主璟瑟，朕之爱孙，特赐永不和亲之权，后世子孙不得违逆。钦此。"
她的手微微发抖。永不和亲！这意味着她这一世绝不会像前世那样被当做政治筹码远嫁蒙古。
"皇玛法..."璟瑟伏地叩首，额头抵在冰冷的金砖上，泪水无声滑落。
"起来。"雍正轻拍床沿，示意她坐下，"朕知你早慧异于常人，但切记刚极易折。"
璟瑟心头一跳。难道雍正察觉了什么？
仿佛看穿她的想法，雍正微微一笑："朕十岁时，也没你这般心性。不过无妨，天家儿女，原就该比常人聪慧些。"他停顿片刻，突然问，"你可知为君者当如何？"
这是考校了。璟瑟沉思片刻，答道："回皇玛法，孙儿以为，为君者当如天，包容万物却不为万物所动。"
雍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了："好一个'如天'！这话...倒比你的阿玛看得通透。"他叹了口气，"弘历性子软，重情...这本不是坏事，但为君者..."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璟瑟连忙递上参茶，雍正抿了一口，继续道："朕给你这道旨意，是知道你将来必有作为。但切记，即便凤凰，也需择木而栖。"
"孙儿谨记皇玛法教诲。"璟瑟郑重应下。
雍正疲惫地闭上眼："去吧...叫他们进来...朕累了..."
三日后，雍正帝驾崩，举国哀悼。
乾清宫内，弘历——如今已是乾隆帝——跪在灵前，身后是皇后富察琅嬅和后宫嫔妃。璟瑟跪在女眷首位，身着孝服，小脸苍白却无泪。她知道雍正不喜欢软弱的人。
丧仪持续了二十七日。期间璟瑟观察到许多细节：青樱——现在该称如懿了——如何在人前哀戚，人后却与海兰窃窃私语；高晞月如何因零陵香一事对富察皇后心怀怨恨；还有她年轻的皇阿玛，如何在悲痛中又隐隐透出一丝终于大权在握的释然。
国丧期满，乾隆召璟瑟到乾清宫。
"皇阿玛。"璟瑟行礼如仪，声音平静。
乾隆打量着这个女儿。十年人生，有六年是在先帝身边长大，举止气度已与其他皇子公主截然不同。他叹了口气："先帝驾崩前，可有什么...特别的交代？"
璟瑟心念电转。永不和亲的圣旨是她最后的护身符，不宜过早暴露。她轻声道："皇玛法只嘱咐孙儿要孝顺皇阿玛和额娘，用心读书。"
乾隆点点头，似乎松了口气："先帝疼你，朕都知道。如今你既回宫居住，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
"谢皇阿玛。"璟瑟顿了顿，壮着胆子问，"孙儿能否...继续读皇玛法留下的书？"
乾隆略显惊讶："你读得懂？"
"有些懂，有些不懂。"璟瑟如实回答，"但皇玛法说过，读书百遍，其义自见。"
乾隆笑了："好，朕准了。另外，朕看你字写得不错，以后每日可到南书房临帖一个时辰。"
这是莫大的恩典。南书房是皇帝批阅奏折的地方，允许她去，意味着某种程度上的参政。璟瑟心中暗喜，面上却不露："谢皇阿玛恩典。"
回到长春宫，富察皇后早已等在殿中。二十七岁的琅嬅比璟瑟记忆中更加憔悴，眼角已有了细纹。
"额娘。"璟瑟扑进母亲怀中，闻着熟悉的沉水香，一时恍惚。前世额娘去世时，她才十二岁，记忆已经模糊。如今重获母爱，竟有些不知所措。
琅嬅紧紧搂住她："我的儿，这些年苦了你了..."
母女相拥良久，琅嬅才松开她，拭泪道："如今你回来了，额娘总算有个贴心人了。永琏身子弱，永琮又小，这宫里..."话到嘴边又咽下，转为一声叹息。
璟瑟心下了然。前世额娘就是在这深宫寂寞和如懿一党的算计中渐渐崩溃的。她握住琅嬅的手："额娘放心，有女儿在。"
正说着，宫女来报："皇后娘娘，娴妃娘娘和海格格来请安了。"琅嬅的神色立刻变得端庄疏离："宣。"
璟瑟感到母亲的手瞬间变得冰凉。她轻轻捏了捏，低声道："额娘别怕。"
如懿和海兰一前一后进来。如懿已换上了嫔妃装束，一袭淡紫色旗袍，发髻上的银饰素雅大方。海兰跟在她身后，看见璟瑟时明显一怔。
"给皇后娘娘请安。"如懿行礼如仪，声音温柔似水，"听闻和敬公主回宫居住，特来拜见。"
琅嬅勉强笑道："妹妹有心了。璟瑟，这是你娴妃娘娘。璟瑟端坐不动，只淡淡点头："娴妃娘娘。"态度之冷淡，连琅嬅都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如懿却不以为忤，反而亲切地说："公主出落得越发标致了。我那里新得了几匹江南进贡的软烟罗，最适合小姑娘做衣裳，回头让人送来。"
"不必了。"璟瑟直视她的眼睛，"皇玛法说过，女子德行为重，服饰次之。"
殿内气氛顿时一僵。海兰忍不住道："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姐姐好心——"
"海兰！"如懿轻声喝止，又对琅嬅笑道，"小孩子心直口快，娘娘别介意。"
琅嬅看了看女儿，又看看如懿，似乎明白了什么，腰杆忽然挺直了些："妹妹多虑了。璟瑟在先帝身边长大，规矩自然是极好的。"
送走如懿和海兰后，琅嬅拉着璟瑟的手问："你不喜欢如懿？"
璟瑟沉默片刻，决定透露一些："额娘，您还记得高晞月的镯子吗？"
琅嬅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
"皇玛法查案时我在场。"璟瑟直视母亲的眼睛，"那镯子是富察夫人给的，但零陵香的配方...据说来自乌拉那拉府上。"
琅嬅倒吸一口冷气："你是说..."
"额娘以后收任何人的礼物，都要让太医仔细检查。"璟瑟没有直接回答，转而说道，"尤其是贴身衣物和吃食。"
琅嬅怔怔地看着女儿，突然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声音哽咽："我的儿...你才多大，就要操心这些..."
璟瑟靠在母亲肩头，轻声道："额娘别怕，我会保护您和弟弟们的。"
窗外，秋风卷着落叶打着旋儿。养心殿前的海棠树已经光秃，而长春宫里的这株小海棠，才刚刚开始生长。
第6章 暗潮汹涌
乾隆元年春，长春宫。
璟瑟踮起脚尖，将一枝新折的桃花插入青瓷花瓶中。晨光透过窗棂，在案几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十一岁的她已初现少女模样，一袭淡粉色旗袍衬得肌肤如雪，唯有那双眼睛，深沉得不似这个年纪该有的神情。
"公主，皇后娘娘醒了。"宫女芳菲轻手轻脚地进来禀报。
璟瑟点点头，整理了一下衣襟，端起早已备好的参茶向内殿走去。自回宫半年以来，她每日晨昏定省，风雨无阻。前世失去得太早，这一世她要好好珍惜与额娘相处的每一刻。
内殿中，富察皇后刚起身，正在梳妆。镜中的琅嬅虽只二十八岁，眼角却已有了细纹，眉宇间总笼着一层淡淡的忧愁。
"额娘。"璟瑟将参茶放在梳妆台上，接过宫女手中的玉梳，亲自为琅嬅梳理长发，"昨夜睡得可好？"
琅嬅从镜中看着女儿，嘴角浮现一丝笑意："有你在宫中，额娘安心多了。"她压低声音，"昨儿如懿又送来了安神香，我按你说的，让太医验过才用。"
璟瑟手上动作不停，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太医怎么说？"
"说是寻常香料，并无不妥。"琅嬅叹了口气，"或许是我们多心了。"
"宁可信其有。"璟瑟凑到琅嬅耳边，"额娘别忘了高晞月的镯子，也是查了许久才发现端倪。"
琅嬅握住女儿的手："你这孩子，怎么懂得比额娘还多？"
"皇玛法教得好。"璟瑟甜甜一笑，掩饰过去。她不能告诉额娘，这些手段她前世都亲眼见证过。
梳妆完毕，琅嬅要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璟瑟刚要陪同，忽见小太监小德子在门外探头探脑。
"额娘先行一步，女儿随后就到。"璟瑟支开旁人，将小德子唤到偏殿，"什么事这么急？"
小德子行了礼，低声道："公主，海兰格格今儿一早去了御药房，要了些杏仁和桃仁，说是自己用。奴才觉得蹊跷，特来禀报。"
璟瑟瞳孔一缩。杏仁和桃仁？这两味药少量可止咳，过量则有毒。前世永琏弟弟就是因"误食"过量桃仁而病情加重！"永琏阿哥今日在何处？"
"回公主，二阿哥在御花园温书，说是头有些疼，午膳后要用药。"
璟瑟心头警铃大作："去查查，今日是谁负责永琏的膳食和汤药！快！"
小德子匆匆离去，璟瑟立刻唤来芳菲："去我妆奁最下层，把那包寻常杏仁拿来。"那是她早就备好的，为的就是防备今日这种情况。
不到半个时辰，小德子回报："公主，是海兰格格亲自熬了杏仁羹，说是给二阿哥润肺的，已经送到御花园亭子里了！"
"走！"璟瑟拎起裙摆就往御花园奔去。春日的御花园姹紫嫣红，她却无心欣赏，抄近路直奔湖心亭。
亭中，十岁的永琏正倚栏读书，面色苍白，不时轻咳。他面前石桌上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杏仁羹，海兰站在一旁，笑得温柔可亲："二阿哥，趁热喝了吧，对咳嗽有好处的。"
永琏刚要端起碗，忽听一声清脆的呼唤："弟弟！"
璟瑟快步走入亭中，脸上挂着天真烂漫的笑容："原来你在这儿！让我好找！"
永琏见到姐姐，露出笑容："姐姐怎么来了？"
海兰脸色微变，很快又恢复如常："给和敬公主请安。奴婢正劝二阿哥用药呢。"
璟瑟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走到永琏身边坐下："正巧我也有些咳嗽，这杏仁羹闻着真香，分我一半可好？"
不等永琏回答，她已经拿起勺子，舀了半碗倒入自己带来的空碗中。海兰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公主，这是专门为二阿哥配的，您若需要，奴婢再去做一份..."
"不必麻烦。"璟瑟笑眯眯地喝了一口，"嗯，甜而不腻，海兰格格好手艺。"她转向永琏，"弟弟也快喝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永琏不疑有他，端起碗慢慢喝着。海兰站在一旁，手指绞紧了帕子，目光不住地在两个碗之间游移。
一刻钟后，璟瑟借口要陪永琏去给皇后请安，支走了海兰。确认四下无人后，她立刻将两碗剩下的杏仁羹倒入事先准备的瓷瓶中封好。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永琏不解地问。
璟瑟严肃地看着他："永琏，答应姐姐，以后除了太医和皇后娘娘给的东西，别人送的吃食一概不要碰，记住了吗？"
永琏虽不明白缘由，但素来信任姐姐，乖乖点头："记住了。"
"尤其是娴妃娘娘和海兰格格给的，绝对不要吃。"璟瑟又强调一遍，"你若答应姐姐，下次皇阿玛考校功课时，我帮你解围。"永琏眼睛一亮："真的？那拉勾！"
看着弟弟天真无邪的样子，璟瑟心中一酸。前世永琏死时只有九岁，咳血而亡的场景至今仍是她挥之不去的梦魇。这一世，她绝不会让悲剧重演。
回到寝宫，璟瑟立刻派小德子将杏仁羹偷偷送到太医院一位信得过的太医那里检验。结果不出所料——永琏碗中的杏仁羹掺了大量桃仁粉，足以让一个体弱的孩子病情加重；而她碗里的，只是普通甜羹。
"果然如此。"璟瑟冷笑。海兰这是怕她真喝下去出事，所以特意分了两碗。好个心思缜密的毒妇！
"公主，要不要禀报皇上？"芳菲愤愤地问。
璟瑟摇头："没有确凿证据，贸然指认只会打草惊蛇。"她沉思片刻，"去把科尔沁部世子送来的那盒奶酥拿来。"
三日前，蒙古科尔沁部世子色布腾巴勒珠尔随父王入京朝觐，特意给璟瑟带了许多草原特产。这位世子今年十五岁，前世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后来成为蒙古举足轻重的首领。这一世，璟瑟早早就通过书信与他建立了联系。
"世子说，过几日蒙古使团要举行骑射表演，邀请公主前往观看。"芳菲一边整理礼盒一边说。
璟瑟眼睛一亮："正是机会。"
次日，乾隆在乾清宫召见蒙古王公，特许璟瑟在屏风后观摩。这是极少有的恩典，连皇子们都不一定有资格列席。
"科尔沁部水草丰美，实乃我大清北方屏障。"乾隆对科尔沁亲王说道，"世子年少有为，将来必成大器。"
色布腾巴勒珠尔上前行礼。少年身材魁梧，面容刚毅，一双鹰目炯炯有神："臣不敢当皇上夸奖。科尔沁部世代忠于大清，臣愿效犬马之劳。"
乾隆满意地点头，忽然问道："朕闻世子精通汉学，可曾读过《资治通鉴》？"
屏风后的璟瑟心头一跳。这是考验了！前世她就知道，色布腾巴勒珠尔虽通汉文，却最头疼史书。果然，少年世子一时语塞，额头渗出细汗。
"皇阿玛。"璟瑟从屏风后走出，行礼道，"儿臣曾听世子谈起，《资治通鉴》中'贞观之治'最令他钦佩。太宗皇帝曾说'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世子说这正是他研读史书的目的。"
色布腾巴勒珠尔惊讶地看着这位突然出现的小公主，随即会意，连忙附和："公主所言极是。臣愚钝，读书不求甚解，但太宗皇帝这句话，臣铭记于心。"
乾隆眼中闪过讶异，随即笑道："朕竟不知你二人如此熟识。"
"儿臣与世子有书信往来，讨教草原风物。"璟瑟乖巧地回答，"世子还答应教儿臣骑马呢。"
"哦？"乾隆更觉新奇，"你何时对骑射感兴趣了？"
"皇玛法曾说，满洲儿女不可忘本。骑射是祖宗根本，儿臣虽为女子，也当略通一二。"璟瑟搬出雍正，知道乾隆最重孝道。
果然，乾隆龙颜大悦："好！朕准了。世子，你就负责教导和敬公主骑射吧。"
退朝后，色布腾巴勒珠尔在宫道上拦下璟瑟，郑重行了一礼："多谢公主今日解围。"
璟瑟微笑还礼："世子客气了。我久闻世子骑射无双，正想请教呢。"
少年世子眼中闪过赞赏："公主聪慧过人，臣佩服。他日公主若有差遣，科尔沁部必效犬马之劳。"
这正合璟瑟心意。她需要外部势力的支持，而蒙古各部中，科尔沁最为强大。两人相谈甚欢，约定三日后在御马监相见。
回到长春宫，璟瑟发现如懿正在与琅嬅说话。见她进来，如懿亲切地招呼："公主回来了？我正在跟皇后娘娘说，过几日是公主生辰，我亲手做了件绣裙，不知合不合身。"
她示意侍女捧上一个锦盒，里面是一件桃红色绣百蝶穿花的旗袍，针脚细密，栩栩如生。
璟瑟心中冷笑。前世如懿也是这样，表面温婉贤淑，背地里却处处算计。她甜甜一笑："多谢娴妃娘娘。只是我还在孝期，不宜穿这么鲜艳的颜色。不如赏给芳菲吧，她年纪与我相仿。"
如懿笑容一僵，随即恢复如常："公主说得是，是妾身考虑不周。"如懿笑容一僵，随即恢复如常："公主说得是，是妾身考虑不周。"
琅嬅在一旁看得分明，等如懿告退后，拉着璟瑟的手问："你为何总对如懿这般冷淡？她毕竟是..."
"额娘。"璟瑟直视母亲的眼睛，"您可还记得，永琏三岁时那场大病是怎么来的？"
琅嬅脸色骤变："你是说..."
"儿臣不是说娴妃娘娘一定做了什么。"璟瑟意味深长地说，"只是这宫里，防人之心不可无。"
正说着，小太监来报："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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