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星努力撑开快要合上的眼皮：

林晚星严医生很厉害的...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扶手上的花纹：

林晚星他说...在他的治疗方案下...都会好起来的...

林晚星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边缘烫金的字体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林晚星你看他还是睡眠医学中心主任呢。

林晚星照着名片认真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着。

宋亚轩接过名片，上面烫印着严浩翔教授/主任医师的字样，下方还有两行字：前京城德安医院睡眠医学中心主任/国际睡眠医学会理事。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宋亚轩确实很厉害。

——

宋亚轩别睡别睡！

宋亚轩突然拍手，把快要合眼的林晚星吓得一激灵：

宋亚轩上次不是说想听我在蒙特卡洛赛道夺冠的故事吗？

他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宋亚轩给你看现场视频！

林晚星强撑着眼皮，看着屏幕上飞驰的赛车。每当她眼皮开始打架，宋亚轩就突然提高音量。

“看这个弯道！”或者“哎呀要撞上了！”，硬是让她保持清醒近一小时。

直到林晚星的脑袋第三次栽到他肩上，宋亚轩才叹了口气：

宋亚轩算了，放过你吧。

他轻轻扶着她躺平，把毯子严严实实盖到她下巴：

宋亚轩睡吧小猪。

确认林晚星呼吸平稳后，宋亚轩蹑手蹑脚走到阳台，拨通了马克西姆的电话。

"你居然问严浩翔？！"电话那头传来兴奋的怪叫，"他去年在《Nature》发表的睡眠研究论文简直..."

宋亚轩揉着太阳穴：

宋亚轩直接回答，你们俩谁更权威？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你见过新生开学直接挑战教授吗？"

马克西姆的声音突然正经，"他是我导师的导师，懂吗？不过你突然问这个..."

宋亚轩直接打断，但是马克西姆不甘心，重新询问。

“你问严浩翔干什么？”马克西姆的声音再一次拔高，“该不会是为了你那个有嗜睡症的'未来女朋友'吧？”

他故意在"未来女朋友"几个字上加重语气。

宋亚轩翻了个白眼：

宋亚轩你少管我！

“我告诉你，严浩翔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马克西姆完全没理会他不好的语气，而是自顾自地嚷嚷起来，“去年英国王室想请他看病，排了整整三个月的队！你知道他...”

宋亚轩他已经给思琪治疗了。

宋亚轩轻飘飘地打断。

电话那头突然死寂。

两秒后，听筒里爆发出足以震聋宋亚轩耳朵的尖叫：

“什么？！不可能！严教授怎么会这么容易接诊？！”马克西姆的声音充满怀疑，“宋亚轩你该不会是被骗...”

宋亚轩干脆利落地按下结束键，把好友的哀嚎掐断在电话那头。

转身时，他看见林晚星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毯子滑落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