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慢条斯理地翻开财报:
丁程鑫不惜亏本也要狙击丁氏,不像你的风格。
张真源放下茶杯,瓷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张真源有些人,值得破例。
丁程鑫抬眸,终于从张真源冰冷的眼神里捕捉到他再熟悉不过的情绪——恨意。
丁程鑫哦?
他故作疑惑:
丁程鑫我竟不知,何时得罪过张总?
张真源抬眸,镜片后的眼睛冷如寒潭:
张真源害死晚星的人,凭什么还能高枕无忧。

丁程鑫的瞳孔微微收缩——高中走廊,那个总是沉默的优等生。
瘦高的少年抱着书本站在窗边,目光却总若有似无地追随着林晚星的身影。丁程鑫曾见过他故意绕远路从B班经过,也见过他在图书馆“偶遇”林晚星时,指尖悄悄攥紧校服下摆。
——原来是他。
——
“滚开!穷鬼也配用新实验室?”几个男生推搡着张真源,他的眼镜摔在地上,镜片碎裂。
林晚星你们在干什么?
清亮的女声响起,林晚星撑着伞走过来,弯腰捡起眼镜递给他:
林晚星没事吧?
雨水顺着她的马尾辫滴落,张真源抬头,看见她掌心躺着一颗水果糖:
林晚星吃了糖就不疼啦。
后来他才知道,那颗糖够他半天的饭钱。
他试过所有方法让她记住自己:
故意在她值日时留到最晚
把竞赛奖金全换成她喜欢的薄荷糖放在她抽屉
甚至咬牙买了和她同款的钢笔
可她总是眨着迷茫的眼睛问:
林晚星同学你是...?
直到毕业典礼,他鼓起勇气拦住她:
张真源我、我是A班的张...
林晚星张真源!
她突然指着他的校牌笑起来:
林晚星原来大学霸叫这个名字呀!
那是她第一次完整地喊出他的名字。
也是最后一次。
张真源我这样的人…
张真源突然扯松领带,露出锁骨处的烫伤疤痕:
张真源本该烂在贫民窟。
他甩出密封袋里的糖纸,十年过去,玻璃纸上的小熊图案依然鲜艳:
张真源可她给了我糖,给了我助学金,甚至...
声音突然哽住,他狠狠砸碎茶杯:
张真源你却害死她!
丁程鑫盯着糖纸,喉咙发紧。
他忽然笑了:
丁程鑫你想我怎样?以死谢罪?
张真源不。
张真源拽住他衣领,声音颤抖:
张真源我要你活着,每天醒来都记得——
张真源你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光。
就像我永远失去的那样。
——
日头已经偏西,马嘉祺站在院子里,眉头紧锁。
马嘉祺小鱼还没回来?
他问正在晒药的马奶奶。
马奶奶早上说去采药,按理说早该回了……
马奶奶擦了擦手,也有些担忧:
马奶奶这丫头最近嗜睡得厉害,别是又在山上睡着了。
马嘉祺脸色一沉,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刚推开院门,迎面撞上拎着大包小包的宋亚轩。
宋亚轩哟,这么着急去哪?
宋亚轩笑着晃了晃手里的纸袋:
宋亚轩我给思琪妹妹带了——
马嘉祺她没回来。
马嘉祺打断他,声音冷硬:
马嘉祺上山采药,现在还没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