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烟能听见自己血液冲上头顶的声音，耳朵嗡嗡作响。那四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心口发疼，却又奇异地带着一丝甜。她捏着那张薄薄的纸片，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江深看着她，喉结上下滚了一下。他往前走了一小步，书房里本来就窄，这一下，两人之间几乎没了距离。秦慕烟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雪松味，还有昨晚留在他领口那点若有若无的女士香水味——是她自己的。
"慕烟。"他开口，声音比刚才更低哑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秦慕烟猛地抬头看他，眼睛亮得惊人，鼻尖却泛着红。"什么时候写的？"她问，声音有点抖。
江深没回避她的目光。他抬手，指腹轻轻擦过她泛红的眼角。"你十五岁生日那天。"他说，"你穿着我送的那条白色连衣裙，站在蛋糕前许愿，说希望永远和我在一起。"
秦慕烟愣住了。她记得那天的蛋糕，记得那条裙子，却不记得自己说过这话。或者说，当时的她，根本没把那句许愿当真。那时候她还傻傻地以为，他们会永远是这样的"兄妹"。
"你这个混蛋。"她忽然低声骂了一句，眼泪却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你明明...明明..."
"明明对你不是兄妹情，却还要装这么多年，是吗？"江深替她说完，声音里带着点自嘲。
秦慕烟咬着唇，没说话。她把脸别开，不去看他。心脏在胸腔里跳得飞快，震得她耳膜生疼。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又生气又委屈，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江深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叹了口气。他伸手，轻轻把她揽进怀里。秦慕烟一开始挣扎了一下，后来就不动了，只是把脸埋在他胸口，闷声闷气地哭。
他的怀抱很宽，很暖，带着让她安心的味道。她从小就喜欢赖在他怀里，尤其是打雷的晚上。但以前她只觉得安心，现在却多了些别的什么——心跳得更快了，脸颊更烫了，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别哭了。"江深的手轻轻抚着她的背，动作温柔得不像话，"再哭，妆都花了。"
秦慕烟被他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泪却流得更凶了。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江深，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怎么对我家小姑娘了？"江深低头，鼻尖几乎碰到她的，"是对你不好，还是..."
他的话没说完，因为秦慕烟忽然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秦慕烟能感觉到江深身体瞬间的僵硬，然后是他更紧的拥抱。他的吻很温柔，带着点试探，还有压抑了太久的深情。秦慕烟闭上眼睛，笨拙地回应着他。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也许是刚才看到那四个字时的激动，也许是这么多年压抑在心底的依赖，又或者，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她对江深的感情就已经不只是兄妹了，只是她自己一直不肯承认。
江深的吻渐渐加深，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他一手按住她的后颈，一手紧紧揽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书房里的空气变得燥热，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秦慕烟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也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得像要炸开。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凭着本能回应他的吻。
忽然，楼下传来管家福伯的声音："少爷，林小姐来了。"
江深的动作猛地一顿，然后狠狠地咬了一下秦慕烟的唇。秦慕烟疼得"嘶"了一声，睁开眼睛，看见江深眼底翻涌的情欲和隐忍。
"该死。"他低声骂了一句，额头抵着她的。
秦慕烟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刚才在做什么，脸颊瞬间红得能滴出血。她慌忙推开江深，后退了几步，心脏还在狂跳不止。
江深看着她通红的脸颊和微微肿胀的唇，眼底闪过一丝幽光。他整理了一下自己微乱的衬衫，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静："让她在客厅等着。"
"是。"楼下的福伯应道。
江深走到秦慕烟面前，抬手，轻轻擦过她的唇。"等会不管林薇薇说什么，都别信。"他说，"有什么事，回来我们再说。"
秦慕烟点了点头，不敢看他。她现在脑子里乱得很，刚才那个吻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江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出了书房。
书房的门关上的那一刻，秦慕烟双腿一软，差点站不住。她扶着书架，大口地喘着气。
刚才那个吻...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江深的温度和味道。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她该怎么办？
她和江深...他们不是兄妹吗？
可是，为什么刚才那个吻，她并没有觉得恶心，反而...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悸动和...渴望？
秦慕烟用力甩了甩头，试图把那些混乱的念头甩出去。但越是这样，脑子里江深的脸就越清晰——他泛红的眼眶，他温柔的吻，他压抑已久的深情...
"啊啊啊！"秦慕烟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书房里待了多久，直到楼下传来林薇薇尖锐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来。
"江深，你到底什么意思？秦慕烟那个小贱人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对我？"林薇薇的声音带着哭腔，还有浓浓的不甘和怨恨。
秦慕烟的心猛地一紧。她走到书房门口，悄悄把门推开一条缝。
客厅里，林薇薇穿着一身红色的连衣裙，妆容精致，却掩不住眼底的疯狂。她抓着江深的胳膊，哭得梨花带雨。
江深皱着眉头，用力甩开她的手："林薇薇，注意你的言辞。"
"言辞？我哪里说错了？"林薇薇歇斯底里地叫道，"你为了她，连我们林家的合作都不顾了？江深，你不能这么对我！"
江深冷冷地看着她："合作的事，是林氏违约在先，和任何人都没关系。"
"你骗人！"林薇薇激动地指着楼上，"肯定是那个小贱人挑拨离间！江深，她就是个没爹没妈的野丫头，根本配不上 内容包含敏感词，请修改后再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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