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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幕中的告白与决裂

蓄谋已久,你是我的

雨还在下,砸在伞面上噼里啪啦的。江深的手僵在半空,掌心还残留着她额角伤口的温度,混合着雨水的冰凉,像有针在一下下刺着。秦慕烟往后退了半步,脚底踩滑,踉跄着差点摔倒。江深眼疾手快地捞住她的胳膊,指节因为用力泛白。

“别动。”他声音哑得厉害,另一只手撑开的伞大部分都偏向她那边,自己半边肩膀早被雨水浇透。黑色风衣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勾勒出紧绷的脊背线条。秦慕烟能闻到他身上雪松混着湿土的味道,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是刚才她额头蹭到他领口时沾上的。

她别过头,看着远处悬崖下翻滚的云海。闪电撕开天幕的瞬间,能看到下方深不见底的墨绿色。胃里一阵翻腾,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江深那句话像颗炸雷,到现在还在她脑子里嗡嗡响。

“爱?”秦慕烟扯了扯嘴角,想笑又笑不出来,“江深,你知道‘爱’这个字什么意思吗?”她挣开他的手,指尖冰凉,“你养了条狗十年,也会说爱它吧?”

江深的脸色比刚才在车灯下还要白。他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大,但带着不容抗拒的强硬,逼着她看向自己。“看着我。”他拇指摩挲过她颤抖的下唇,那里被她咬出了深深的牙印,“狗会在你十五岁替我系领带时,心脏跳得快要冲破胸膛吗?狗会让我守着三年的约定,每天算着你长大的日子吗?”

秦慕烟的瞳孔猛地收缩。十五岁那年的记忆突然涌上来——那天是她第一次试着穿高跟鞋,替喝醉的他解领带时差点摔进他怀里。当时他身上的酒气混着沐浴露的清香,她红着脸跑开,根本没注意到他骤然变深的眼神。

“约定?”她嗓子发紧,“什么约定?”

江深盯着她的眼睛,那里面翻涌着太多情绪,像暴雨前的大海。“和你父亲的约定。”他一字一顿,“他临终前抓住我的手,说等你十八岁,如果我还没娶别人,就让我……”

“让你把我当成还债的工具?”秦慕烟猛地推开他,伞骨撞在他胸口发出闷响,“所以你就拿着这份约定,一边扮演温柔体贴的好哥哥,一边等着我十八岁,好把我名正言顺地绑在你身边?江深,你恶不恶心!”

雨更大了,打在脸上生疼。江深没去捡掉在地上的伞,任凭雨水冲刷着他棱角分明的脸。他往前走一步,秦慕烟就退一步,直到后腰抵住冰冷的岩壁,退无可退。

“是,”他的声音被雨水泡得发沉,却异常清晰,“我是在等。等你长大,等你看懂我看你的眼神,等你……”他停在她面前半步的距离,呼吸都带着水汽,“等你心甘情愿朝我走过来。”

秦慕烟的后背贴在湿冷的岩石上,冻得打了个哆嗦。江深抬手,指尖擦过她额角的伤口,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一件珍宝。“疼吗?”他问,声音里的痛楚比她的伤口还要真切,“刚才为什么要躲我?为什么把车开得那么快?你就那么……不想看见我?”

她咬着唇不说话,眼泪混着雨水往下掉。心里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骂他骗子,骂他自私,让她赶紧跑;另一个却记得他十年如一日的好——记得她第一次来例假时他手足无措请营养师来家里,记得她被同学欺负时他不动声色就让对方转学,记得去年她阑尾炎手术,他守在病房外一夜没合眼。

“薇薇说的……是真的吗?”秦慕烟哽咽着问,声音小得像蚊子哼,“你和林氏集团的婚约……”

江深的眼神暗了暗。他伸出手,这次秦慕烟没有躲。他的指腹轻轻擦过她颤抖的睫毛,动作温柔得不像话。“林家想联姻,派她来接近我。那块表是她偷的,那些照片是P的。”他凑近了些,两人的呼吸在冰冷的雨夜里交缠,“我已经让律师发了律师函,林家很快就会澄清。”

秦慕烟的心跳得飞快,感觉脸颊在发烧。这个距离太近了,她能清晰地看到他深邃的眼窝,里面盛着她看不懂的深情,还有一丝……委屈?这个认知让她心里一软。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上了一丝鼻音,“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瞎猜,你很开心吗?”

江深低低地笑了一声,笑声里带着无奈。“告诉你?告诉你我等了你十年?告诉你每次看你穿着我的衬衫在家里乱跑时,我都在拼命克制自己?”他的手滑到她的后颈,温热的掌心轻轻按住她的后脑勺,“还是告诉你,你昨晚发烧说胡话,抱着我的胳膊喊‘哥哥’时,我差点就……”

秦慕烟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连耳根都在发烫。她猛地捂住他的嘴,眼睛瞪得溜圆。“你别说了!”太羞耻了,她竟然说了那种梦话!

江深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拿开。“不说可以,”他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声音低沉而诱惑,“但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秦慕烟紧张地攥紧了拳头,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什……什么问题?”

“看着我。”江深引导着她的视线,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秦慕烟,摸着你的良心说,你对我,真的只有兄妹之情吗?”

雷声恰在此时炸响,震得山鸣谷应。秦慕烟的脑子一片空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她看着江深深邃的眼眸,里面清晰地映着她慌乱的脸。兄妹之情?那为什么每次他和别的女人说话时,她会觉得心里不舒服?为什么看到那块表时,她会觉得天塌下来了?为什么听到他说爱她时,她的第一反应不是厌恶,而是……窃喜?

“我……”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里像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作响。

江深看着她迷茫的样子,眼底的期待一点点黯淡下去。他轻轻叹了口气,松开了手,往后退了半步,拉开了距离。“算了,”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疲惫,“先跟我回去。雨太大了,你的伤口需要处理。”

说完,他弯腰去捡地上的伞,动作有些僵硬。秦慕烟看着他湿漉漉的背影,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恐慌。他要放弃了吗?就因为她没有立刻回答?这个认知让她心里像被掏空了一块,疼得厉害。

“不是的!”她突然开口,声音在雨夜里显得格外响亮。江深的动作一顿,缓缓转过身,眼底带着一丝惊讶和……不敢置信。

秦慕烟咬了咬唇,往前跑了两步,扑进他怀里。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她的后背,但她不管不顾,紧紧抱住了江深的腰。“不是只有兄妹之情!”她把脸埋在他湿漉漉的胸口,声音闷闷的,“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会生气;想到你可能不属于我,我会难过;听到你说爱我……”她顿了顿,声音小得像蚊子哼,“我好像……有点开心。”

江深的身体猛地僵住,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过了好几秒,他才缓缓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抱住了她,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小烟……”他声音颤抖,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我的小烟……”

雨还在下,但秦慕烟觉得心里暖暖的。她听着江深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突然觉得这场雨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那现在怎么办?”她闷闷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江深松开她一些,低头看着她湿漉漉的小脸,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回家。”他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动作轻柔,“回家告诉你,我有多爱你。”

秦慕烟的脸颊又开始发烫,她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江深低低地笑了,伸手牵住她的手,十指紧扣。“走吧,我的小草莓,”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再不回去,福伯该派人来搜山了。”

“谁是你的小草莓!”秦慕烟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但脸上的红晕却出卖了她的心情。她任由江深牵着,踩着泥泞的小路往回走。路虎的车灯在雨幕中像是两颗温暖的星星,照亮了他们回家的路。

走到车边时,江深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对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秦慕烟好奇地看着他。“什么事?”

江深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其实……你刚才说的梦话,不止‘哥哥’两个字。”

秦慕烟的脸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她猛地推开江深,捂着耳朵尖叫:“江深!你混蛋!”

江深大笑着躲开,眼底的温柔几乎要化成水。他看着秦慕烟羞愤交加的样子,突然觉得,这十年的等待,值了。

雨还在下,但车内的暖气却让人觉得无比温暖。秦慕烟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她偷偷瞥了一眼正在开车的江深,他侧脸的线条在路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柔和。

“在看什么?”江深突然开口,视线却没有离开前方的路面。

秦慕烟吓了一跳,慌忙转过头,假装看窗外。“没……没什么。”她结结巴巴地说,脸颊又开始发烫。

江深低低地笑了一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傻瓜。”他声音里的宠溺让秦慕烟的心跳又漏了一拍。

回到江家别墅时,福伯早就等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两条干净的毛巾。看到两人湿淋淋的样子,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先生,小姐,你们可算回来了。我已经准备好了姜汤和热水,快去洗洗吧。”

秦慕烟接过毛巾,偷偷看了福伯一眼,发现他眼神里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她的脸颊更烫了,慌忙说了声“谢谢福伯”,就低着头往楼上跑。

洗完澡出来,秦慕烟穿着江深宽大的衬衫,坐在床上发呆。衬衫长到膝盖,松松垮垮的,上面还残留着他的味道,让她的心跳又开始不规律。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小烟,睡了吗?”是江深的声音。

秦慕烟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才开口:“还……还没。”

门被轻轻推开,江深走了进来。他也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穿着一身灰色的家居服,少了几分平日的凌厉,多了几分居家的温柔。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姜汤和一些药膏。

“把姜汤喝了,免得感冒。”他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拿起药膏,“过来,我给你处理伤口。”

秦慕烟乖乖地走过去,在他面前坐下。江深拧开药瓶,用棉签沾了些药膏,轻轻涂抹在她额角的伤口上。他的动作很轻柔,指尖偶尔碰到她的皮肤,会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疼吗?”他抬头问,眼神里满是关切。

秦慕烟摇摇头,不敢看他的眼睛。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药味和他身上清爽的沐浴露香味,让她的心跳越来越快。

涂完药膏,江深放下棉签,却没有立刻起身。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动作温柔得不像话。“小烟,”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十八岁的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秦慕烟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他。四目相对的瞬间,她看到了他眼底深处的温柔和……欲望。她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脸颊瞬间红透。

“我……”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他越来越近的脸。

江深低下头,温热的唇轻轻覆上她的。秦慕烟的眼睛瞬间瞪大,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但他的吻很温柔,带着一丝试探,一丝小心翼翼。渐渐地,她放松下来,闭上眼睛,笨拙地回应着他。

窗外的雨还在下,但房间里却弥漫着暧昧的气息。江深的手轻轻揽住她的腰,将她抱进怀里。这个吻越来越深,带着压抑了十年的渴望和隐忍。

“小烟,”他喘息着离开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声音沙哑,“十八岁的礼物,只能是我。”

秦慕烟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里面清晰地映着她泛红的脸。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好。”

江深的眼底瞬间爆发出狂喜。他紧紧抱住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我的小烟……我的新娘……”

雨还在下,但此刻,谁也不在乎了。

[未完待续]晨光透过厚重的天鹅绒窗帘缝隙溜进来时,秦慕烟在一阵轻微的震动中睁开眼。身侧已经空了,残留的体温让她想起昨夜辗转反侧的触感,耳尖不由自主地发烫。床头柜上放着一只素白瓷碗,碗底沉着几粒金丝枣,姜汤的暖意似乎还残留在空气里。

"醒了?"浴室门被推开,江深擦着湿发走出来,灰色家居服领口松垮地敞着,"福伯烤了松饼,下去吃早餐。"

秦慕烟扯过被子蒙住半张脸,声音含糊不清:"你怎么不叫我?"

"看你睡得沉。"毛巾被随意搭在肩头,江深弯腰拿起她枕边的手机,屏幕上正显示着微信新消息,"你经纪人半小时前发的消息,问你今天下午能不能去补拍广告镜头。"

手机被塞到手里时带着他掌心的温度。秦慕烟划开屏幕,经纪人Linda发来的消息后面跟着三个抓狂的表情。她这才想起上周因为阑尾炎手术耽误的拍摄,猛地坐起身,扯动额角伤口时疼得倒抽冷气。

"嘶——"

江深的手比她的动作更快,微凉的指腹已经贴上她的额角。"慢点。"他皱着眉检查药膏是否还在,"早餐后让家庭医生再来看一眼,确定没事才能出去。"

"可是..."秦慕烟看着手机上Linda催命似的连环消息,咬了咬下唇,"这个广告很重要,我已经推过一次档期了。"

"重要也没有你的伤口重要。"江深拿过她的手机直接回复,"九点,让医生来家里。"他打字速度很快,拇指关节敲击屏幕时带着不容置喙的力度,"补拍的事我让助理协调延期,你乖乖在家养伤。"

秦慕烟看着他利落锁上自己手机的动作,心里涌上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这种被人全权安排好一切的感觉很陌生,却又奇异地让人安心。她吸了吸鼻子,忽然闻到空气里飘散的咖啡香,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楼下餐厅里,长桌上已经摆好了精致的早餐。福伯端上松饼时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小姐今天气色好多了,快尝尝先生刚学的焦糖布丁。"

银质托盘里躺着两只焦糖布丁,表面焦糖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光泽。秦慕烟拿勺子轻轻敲开糖壳,忽然注意到江深左手食指上缠着创可贴。"你的手怎么了?"

"没事。"江深切着煎蛋的手顿了顿,很快恢复自然,"昨晚煲汤时不小心烫的。"

秦慕烟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记得自己半夜口渴醒来,床头确实放着一杯温度刚好的温水。原来他不仅早起做了早餐,连半夜都在照顾她。这个认知让她脸颊发烫,低头用勺子搅着布丁不敢再看他。

早餐吃到一半,门铃突然响了。福伯去开门时,秦慕烟听到客厅传来熟悉的声音——

"江深哥!我来送刚炖好的燕窝!"

林薇薇穿着一身粉色连衣裙站在玄关,手里提着精致的保温桶。看到餐厅里的秦慕烟时,她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很快又恢复甜美:"慕烟妹妹也在啊?听说你生病了,我特意让家里张妈炖了燕窝给你补身体。"

保温桶被放在餐桌上,林薇薇状似无意地扫过江深,目光在他松垮的领口和手腕上暧昧的红痕处停顿片刻,眼底闪过一丝阴霾。

"谢谢你的好意。"江深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角,"不过小烟有营养师调配膳食,这些就不用了。"

林薇薇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几分。她咬着唇,眼眶泛红:"江深哥,我们一定要这样吗?就因为那些误会..."

"林小姐。"江深打断她的话,声音冷得像冰,"律师函应该已经送到林家了。我和林氏的合作终止,你的行为已经构成商业欺诈。"他微微倾身,眼神锐利如刀,"如果不想在财经版看到林家破产的新闻,就带着你的燕窝离开。"

林薇薇白着脸后退半步,撞到了身后的花瓶。青瓷瓶坠地的脆响划破餐厅的寂静,碎片溅到秦慕烟脚边。她下意识想去捡,却被江深一把拉住手腕按回椅子上。

"别动。"他脱下外套披在秦慕烟肩上,挡住她受惊的表情,"福伯,送客。"

林薇薇看着男人将秦慕烟护在怀里的姿态,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忽然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神经质的尖锐:"秦慕烟!你以为他是真心爱你吗?他不过是..."

"滚。"江深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周身散发的寒气让整个餐厅的温度都仿佛降了几度。

林薇薇吓得噤声,最后怨毒地看了秦慕烟一眼,抓起包狼狈地跑出别墅。

客厅里只剩下瓷器碎裂的狼藉。秦慕烟攥紧身上带着雪松香气的外套,心脏跳得飞快。刚才林薇薇没说完的话像根刺,扎在她心头隐隐作痛。

江深蹲下来收拾碎片的动作忽然一顿。秦慕烟看到他没受伤的右手掌心有道浅浅的疤痕,形状像是枚戒指的印记。她的呼吸猛地停滞——这个疤痕,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看什么?"江深突然抬头,撞进她惊疑不定的目光里。他迅速将手背到身后,眼神闪烁,"快去客厅待着,这里有碎瓷片。"

秦慕烟没动。她死死盯着他藏在背后的手,记忆深处有个模糊的画面逐渐清晰——十五岁那年她生病发烧,迷迷糊糊中看到江深守在床边,掌心贴着创可贴,当时他说也是煲汤烫的...

"这个疤痕..."她声音发颤,"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深站起身,高大的身影遮住窗外的阳光,在她脸上投下大片阴影。他沉默了很久,久到秦慕烟以为他不会回答时,才听到他低哑的声音:

"是十年前,有人拿着刀冲向你父亲时,我替他挡了一下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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