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扑到柜前掀开暗格,里面果然躺着支老旧猎枪。铁管烫得他差点撒手,这才发现枪管还温着,最近有人用过。
"小心!"刘耀文扑过来把他按在地上,子弹穿透货架的声音紧随其后,碎木片像雨一样砸在背上。黑西装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宋亚轩握紧猎枪,忽然想起琴箱暗格里那个用油布包着的U盘——刘耀文手里那个是假的!
"左边第三个货架!"他突然大喊,同时扣动扳机。
猎枪的后坐力震得他虎口发麻,枪声在狭小空间里震耳欲聋。左边第三个货架应声倒塌,露出后面隐藏的保险箱。刘耀文趁机踹倒离他最近的黑衣人,手指在保险箱数字键上翻飞。
"还差最后一位!"刘耀文的声音带着喘息。
宋亚轩看见老头被踩住的手指正艰难地弯曲,摆出半块琴轸的形状——是纹章最下面那个弯钩!他刚要开口,就感觉后颈一阵剧痛,意识像被投入水中的墨滴,迅速晕染开无边的黑暗。
坠落的最后一刻,他听见刘耀文的怒吼,还有金属琴轸落地的脆响。那些弯弯曲曲的纹路在眼前不断放大,忽然拼出三个字,像谁用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视网膜上—— 活下去。
腥臭的污水灌进衣领,宋亚轩整个人摔在青石板路上,疼得肺里的空气都炸了出来。洞口狭窄得像产道,他蹭破了手肘才勉强爬出,雨水混着污泥在白衬衫上洇出大片深色污渍。后颈伤口泡了水,疼得他眼前发黑。
"快起来!"刘耀文的声音裹着雨丝砸过来。
宋亚轩还没站稳,就听见身后传来金属断裂的脆响。他猛地回头,正看见刘耀文用匕首挑开一根带电的金属棍,电流滋啦作响地窜进积水里,溅起细碎的火花。追击者戴着黑色头套,只露出双闪着凶光的眼睛,手里的电击棍还冒着青烟。
"愣着干什么!"刘耀文突然拽住他的胳膊,将他狠狠掼向拐角。
宋亚轩踉跄着撞在斑驳的砖墙上,潮湿的苔藓蹭了满背。没等他反应过来,刘耀文已经扑了上去。匕首划破空气的锐响混着拳头入肉的闷声,追来的男人闷哼着倒地,积水里泛起血丝。
"宋子涵把琴摔了你不管?"宋亚轩突然挣开刘耀文的手,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那是我爸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现在回去就是送死!"刘耀文死死攥住他的手腕,指节用力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宋家的人已经把这里包围了,你当他们是来抓我的?"
"不然呢?"宋亚轩用力挣扎,白衬衫被扯开一道口子,露出肩头狰狞的伤口,"你们这种人除了利益还懂什么!"
"懂你妈没告诉你的真相!"刘耀文突然吼出声,声音在雨巷里撞出回声。他猛地将宋亚轩拽到眼前,两人鼻尖几乎相抵,彼此的呼吸在冰冷的雨夜里交织成白雾,"苏振宏根本没死!古琴里藏着他的下落!"
头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几道手电光束穿透雨幕,在湿滑的石板路上拉出长长短短的影子。宋亚轩的心脏骤然收紧,他看见三个黑衣人正堵在巷口,手里的甩棍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走!"刘耀文不再废话,半拖半拽地拉着他冲进更深的巷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