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写版:
破门的刹那,刺骨阴风裹挟着腐朽的霉味扑面而来,呛得人几乎窒息。眼前不是预想中的厅堂,而是一座幽深如墓穴的巨室,穹顶高耸,隐没在烛光无法触及的黑暗里。
房间中央,一台诡异的留声机静静矗立——黄铜喇叭如巨口般张开,在昏黄烛光下泛着冷光。支撑它的不是寻常支架,而是两根惨白的人骨,关节处还粘连着干枯的肌腱。唱臂末端,一枚尖锐的骨针悬在转盘上,正对着一张漆黑如墨的唱片——诅咒的源头。
寒意从掌心蔓延,贺峻霖打了个寒颤,呼出的白雾在空气中凝结。他的指尖已经冻得发麻,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
张真源蹲下身,目光落在底座那行扭曲的刻痕上:
“血肉余温馈唱针,寒骨终尽曲方休。”
马嘉祺盯着贺峻霖苍白的唇色,嗓音沙哑:“‘余温馈唱针’……难道要用体温激活?”
严浩翔眼神一凛:“轮流捂着它!但没人知道‘寒骨终尽’指的是唱片……还是我们。”
丁程鑫率先上前,咬牙捧起唱片。刺骨寒意瞬间侵入骨髓,他闷哼一声,指节僵硬如冰。唱片在他手中褪去黑色,逐渐变成死气沉沉的灰白。当他递给刘耀文时,嘴唇已经冻得发紫。
刘耀文接过唱片,被残余的冰冷激得低骂一声。他拼命用体温去捂,唱片深处竟浮现出微弱的冰蓝脉络,如血管般搏动。可当唱片再次灰白时,脉络也随之消失。
轮到贺峻霖时,严浩翔猛地撕开自己的外套,用内衬裹住他冻僵的双手,再将唱片塞进他怀里:“抱紧了!”
刺骨寒意瞬间侵袭心脏,贺峻霖弓身颤抖,牙齿咯咯作响。唱片在他怀中剧烈变化——灰白褪去,冰蓝脉络疯狂蔓延,整张唱片如寒渊般幽深,白雾升腾!
“成了!”马嘉祺低呼,目光却被墙角吸引——烛火微弱,蜡块即将燃尽。“刘耀文,快!”
刘耀文冲向墙角,伸手去掰蜡块。可就在他触碰的瞬间——
“噗嗤!”
尘灰炸开!一只灰败腐烂的冰尸手猛然探出,死死攥住他的手腕!巨力拖拽,刘耀文半个身子被拉向尘堆下的黑洞!
“耀文!”宋亚轩怒吼扑上,抓住冰尸手臂拼命撕扯。腐肉粘腻冰冷,腥臭粘液沾满双手,可他死也不松。
与此同时,贺峻霖怀中的唱片骤然爆发寒光!骨针自动落下,搭上旋转的唱片——
“滋啦……滋啦……”
尖锐的刮擦声炸开,如钝刀刮骨,震得人头皮发麻!
更恐怖的是——黄铜喇叭深处,浓稠的黑液翻涌,一团缠满湿发的物体正拼命钻出……
那是一块粘连着暗红皮肉的头皮!
它在污液中疯狂蠕动,湿发如黑虫般狂舞,发出令人作呕的“沙沙”声。
刘耀文刚挣脱冰尸手,见状胃里翻江倒海。张真源死死盯着那团头皮,指节捏得发白。
贺峻霖的意识在寒气和噪音中摇摇欲坠。他怀中的唱片幽光闪烁,掌心皮肤下,诡异的青紫霜斑正无声蔓延……
地狱的序曲,已然奏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