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接下来的日子像被按了“慢放键”。王楚钦训练间隙会抱着手机看烹饪视频，队里的队友凑过来笑他“提前进入退休生活”，他把手机往怀里一揣，一本正经

王楚钦“这是世界冠军的赛前准备。”

十一月的一场公开赛结束后，王楚钦拿到了职业生涯第XX个单打冠军。颁奖台上他举着奖杯，镜头扫过观众席时，他忽然对着林夏的方向比了个口型

王楚钦等我

那天晚上的庆功宴上，教练拍着他的肩膀笑

教练“终于能放心让你退役了。”

王楚钦端着果汁碰杯，眼睛却黏在门口——林夏被队友起哄着唱了首歌，灯光落在她发梢，像裹了层糖霜。

他忽然放下杯子，走到她身边，在嘈杂的音乐里凑到她耳边

王楚钦“我们明天去看房子吧？”

林夏的歌声卡了半拍，转头看他

林夏“看房子？”

王楚钦嗯，”

王楚钦捏了捏她的指尖

王楚钦“带厨房的，能放下烤箱和烤串架的那种。”

庆功宴的喧嚣被关在包厢门后，电梯下行的数字跳得很慢。林夏指尖还留着王楚钦捏过的温度，偏头看他

林夏“你什么时候开始看房子的？”

王楚钦揣着口袋，耳尖有点红

王楚钦训练间隙刷的。

第二天是难得的晴天，北京的秋阳裹着银杏叶的暖香。中介把钥匙递过来时，王楚钦先一步接过去，开了门还侧身让林夏先进。

是套两室一厅的公寓，客厅朝南的落地窗正对着街心公园的银杏林。王楚钦径直走到厨房，打开推拉门比量

王楚钦你看这儿，能放个双开门冰箱，烤箱嵌在柜里，旁边留的位置刚好摆你的烤盘—

他突然卡住，挠了挠头，

王楚钦“我是不是太着急了？”

林夏蹲下来摸了摸厨房的瓷砖，抬头笑

林夏不着急啊。

她指尖点了点台面

林夏这里可以装个小吧台，你训练回来能坐在这儿等我煮面。”

王楚钦那……那阳台要留个位置放烤串架，上次你说想烤羊排来着。

中介大概是第一次见看房子像比赛复盘似的年轻人，抱着文件夹站在玄关笑

群演“王先生，林小姐，这房子的采光和户型在这片区算顶好的，你们要是定下来，我这就去打合同。”

王楚钦没接话，先低头看林夏

王楚钦“你觉得行不？”

林夏指尖划过客厅的窗帘杆，阳光顺着她的指缝漏下来，落在王楚钦的肩头

林夏行啊

她转头冲中介笑

林夏“麻烦您打合同吧。”

签合同的时候，王楚钦盯着“买受人”那一栏，笔悬在纸面上半天没动。林夏碰了碰他的胳膊

林夏“怎么了？”

他耳朵又红了，把笔往她手里塞

王楚钦你先签。

林夏低头写自己名字的时候，王楚钦盯着那两个字看，忽然轻声说：

王楚钦等以后，这儿得写‘王楚钦 林夏’。

林夏的笔顿了顿，抬头撞进他的眼睛里——那里面盛着和赛场上一样的认真，却裹着软乎乎的温度。她把笔递回去，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敲了敲

林夏现在不就是‘我们’吗？”

王楚钦签字的手稳得很，笔尖在纸上落下的力度，像在赛点时扣下的每一球。中介把两份合同递过来，他先接了林夏那一份，小心翼翼塞进自己的运动背包里

王楚钦我收着，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