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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保家卫国

家园守望者

>丧尸围城那夜,程父指着城墙新裂缝说“安防队瞎了”。

>母亲搂紧琪琪捂住她耳朵。

>我拔刀迎向尸潮,听见父亲在身后启动自制电网。

>母亲突然敲响铁桶:“东墙!它们全往东墙去了!”

>怀里的琪琪忽然挣扎大喊:“灯!它们怕灯!”

>我猛抬头——墙外废弃广告牌的LED灯,竟在尸群头顶诡异地闪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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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夜风裹挟着腐败的气息,狠狠撞在瞭望台的栏杆上,发出呜咽般的嘶鸣。程海云用力吸了口气,那带着铁锈和浓重尸臭的空气,像冰渣子一样割着肺管子。她将目光投向墙外,那片曾经是城市的区域,如今只剩下扭曲的钢筋骨架和断壁残垣,如同一具巨大怪物的腐朽骸骨,在稀薄月光下投下狰狞的影子。更远处,是缓慢蠕动的、令人头皮发麻的黑暗潮汐——尸潮。它们不知疲倦,永不餍足,正被某种原始的饥渴驱使着,一寸寸挤压着安全区这道薄弱的堤坝。

“云啊……”父亲程利春沙哑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带着一种被砂纸打磨过的粗糙感。他粗糙的手指,关节粗大,布满劳作留下的老茧和几道陈年伤疤,此刻正牢牢指向城墙下方,一个不易察觉的角落。那里,一道狰狞的裂缝像蜈蚣般在厚重的混凝土墙体上蜿蜒张开,边缘犬牙交错,不断有细碎的沙石簌簌落下。“这帮安防队的,眼睛都长后脑勺上了?这么大的口子,看不见?”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像淬了火的钢针,狠狠扎在程海云紧绷的神经上。

母亲查丛霞没说话,只是把琪琪又往厚实的棉外套里裹了裹,几乎将孩子整个儿埋了进去。她腾出一只手,不是去安抚丈夫,也不是去碰触女儿,而是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决绝,严严实实地捂住了琪琪露在外面的耳朵。琪琪的小脸被闷在衣料里,只露出一点苍白的额头,那双总是好奇地打量世界的乌黑眼睛,此刻被强行隔绝在母亲用身体筑起的屏障之后。查丛霞的目光越过丈夫的肩膀,死死钉在女儿身上,仿佛那是她与这疯狂世界之间唯一的锚点,嘴唇抿成一条毫无血色的直线。

城墙下,令人牙酸的刮擦声陡然尖锐起来,如同无数把锈蚀的锯子在疯狂拉扯着钢铁与混凝土。紧接着,是沉闷而持续的撞击,嘭!嘭!嘭!每一次都像沉重的鼓槌,狠狠擂在安全区每一个幸存者的心脏上。守夜人变了调的嘶喊瞬间撕裂了凝滞的夜空:“上墙!都他妈上墙——!”

“爸!妈!带琪琪下去!进掩体!”程海云的声音斩钉截铁,像出鞘的军刀划开凝滞的恐惧。最后一个字还在冰冷的空气中震颤,她的身体已如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黑色的作战服融入墙垛的阴影,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蹬上东侧城墙垛口的那一刻,视野豁然被地狱填满。下方不再是模糊涌动的暗影,而是无数扭曲、腐烂、散发着恶臭的活尸。它们空洞的眼窝贪婪地仰望着墙头的活人气息,枯槁的手臂疯狂向上抓挠,嶙峋的指骨刮擦着墙体,发出令人头皮炸裂的“咔啦”声。腐烂的声带挤出不成调的嘶吼,汇成一片吞噬理智的死亡潮音。墙头的守卫早已红了眼,枪声爆豆般炸响,火舌在黑暗中疯狂舔舐,滚烫的弹壳叮叮当当砸在冰冷的墙砖上。弓弩沉闷的破空声夹杂其间,箭矢带着尖啸扎入尸群,溅起粘稠的黑血。绝望的怒吼、受伤的惨嚎、武器碰撞的铿锵……所有声音拧成一股狂暴的漩涡,在程海云的耳膜里轰鸣冲撞。

她右手闪电般探向腰间,“锵”的一声清越龙吟,那把跟随她劈开无数生死的军用格斗刀已然出鞘。刀身反射着混乱的火光,映亮她冷硬如岩石的侧脸线条,眼底燃烧着两簇冰封的火焰。目标清晰而致命——下方几只动作异常迅捷、骨架粗大得异乎寻常的“撕裂者”。它们腐烂的肌肉仍鼓胀着骇人的力量,正用肩头和头颅疯狂撞击着城墙根基,每一次撞击都让脚下的墙体传来一阵令人心悸的闷震。她身体前倾,重心下沉,肌肉在千锤百炼的本能驱动下绷紧如钢弦,瞄准了最前方那只撕裂者暴露出的、相对脆弱的颈椎连接处——那是她无数次生死搏杀中刻入骨髓的经验。

就在她即将如鹰隼般扑下的刹那,身后,城墙内侧的某个角落,传来一串极其短促、却异常清晰的“滋滋”声。那声音如同高压电流瞬间击穿空气,带着一种令人汗毛倒竖的暴力感,紧接着是某种沉重机械被猛然启动的沉闷嗡鸣!

程海云的动作硬生生顿住,心脏猛地一跳。是父亲!那个固执的老电工!他把自己锁在维修间里捣鼓的那些玩意儿——那些拆自报废汽车电瓶、老式变压器、甚至不知哪里淘换来的太阳能板的零碎——竟然真的在此时,在这个地狱降临的时刻,发出了愤怒的咆哮!

“滋啦——噼啪!”

刺眼的蓝白色电弧骤然在城墙内侧、靠近那道父亲指出的裂缝下方炸开!如同数条狂舞的电蛇,瞬间在黑暗中织出一张狂暴的死亡之网。几只正试图从裂缝下方狭窄空隙里挤进来的普通丧尸,身体猛地一僵,焦糊的恶臭瞬间盖过了尸群本身的腐臭。它们剧烈地抽搐着,像被无形巨锤砸中的破麻袋,冒着青烟倒了下去,短暂地堵住了那个危险的缺口。

父亲那台拼凑出来的“杰作”,竟真的奏效了!一股滚烫的暖流混着难以置信的酸涩,猝不及防地冲上程海云的鼻腔。

“铛——!铛铛铛——!”

尖锐得足以刺穿耳膜的金铁交击声猛然炸响!是铁桶!一只空油桶被什么东西疯狂地、不顾一切地敲打着!那声音粗暴、急促、毫无章法,却带着一种撕裂灵魂的穿透力,瞬间压过了枪声和嘶吼!

“东墙!!”母亲查丛霞的声音嘶哑得变了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撕裂的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的血沫,带着一种母兽护崽般的凄厉,“它们全在往东墙冲!东墙——!!”

东墙!

程海云霍然扭头,瞳孔骤然收缩!

刚才还相对均衡分布在城墙各处的压力点,此刻发生了恐怖的变化。城墙下那无边无际的、令人窒息的尸潮,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猛地拨动,正疯狂地、不顾一切地朝着东侧城墙——朝着那道被父亲指出、被自制电网暂时堵住的裂缝方向汹涌汇聚!无数腐烂的头颅齐刷刷转向,空洞的眼窝死死锁定同一个方向,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它们放弃了其他区域的攀爬和抓挠,拥挤着、推搡着,汇成一股更加粘稠、更加狂暴的黑色浊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东墙席卷而去!墙体承受的撞击力骤然倍增,沉闷的撞击声连成了一片,脚下的震动从未如此剧烈!

防线瞬间被拉扯到了极限。东墙守卫的怒吼声里带上了绝望的颤音,火力疯狂倾泻,却如同投入黑色海洋的石子,瞬间被那汹涌的死亡浪潮吞没!

“妈——!”

一声稚嫩却带着巨大穿透力的尖叫,如同一根银针,猝然刺穿了战场混乱的噪音。是琪琪!她不知何时挣脱了母亲捂着她耳朵的手,小小的身体在母亲怀里剧烈地挣扎扭动,小脸憋得通红,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没有泪水,只有一种近乎惊惧的清明。她小小的手指,拼命指向城墙外那片混乱的黑暗!

“灯!!”琪琪用尽全身力气尖叫,声音尖利得几乎破音,“它们怕灯!那些灯在闪!坏东西怕亮亮的灯!!”

灯?!

程海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瞬间停止了跳动。她猛地抬头,视线如同探照灯般射向琪琪所指的方向——东墙之外,那片被尸潮淹没的废墟深处!

那里,矗立着一块巨大的、早已废弃多年的广告牌骨架。锈蚀的钢铁支架在稀薄的月光下勾勒出扭曲的轮廓。而此刻,就在那巨大骨架顶端的某个角落,一小片密集排列的LED灯珠,竟在无边的黑暗中诡异地、间歇性地闪烁着!微弱,却极其刺眼!那光芒并非稳定的照明,而是如同垂死生物抽搐般的明灭,红、绿、蓝……杂乱无序地跳跃着,像一个失控的信号,又像一个冰冷而充满恶意的嘲讽。

尸潮那反常的、精准的转向!它们对强光的本能畏惧!还有这早该熄灭的LED灯,在此时此地、在尸潮汇聚的核心上方,如同鬼魅般闪烁!

一股寒意,比这末世凛冬更深百倍的寒意,瞬间从程海云的脚底板窜上头顶,冻结了四肢百骸。这绝不是巧合!

“重火力!压制东墙尸潮!快!”程海云的声音如同出鞘的利刃,瞬间劈开混乱的声浪,精准地砸向附近几个火力点,“其他方向守稳!节省弹药!它们的目标是裂缝!”命令下达得斩钉截铁,她自己却猛地收刀回撤,身体在狭窄的墙垛上灵活地一个翻滚,没有扑向下方近在咫尺的撕裂者,反而朝着城墙内侧、靠近那道裂缝的位置急速冲去!那里,父亲那台简陋的自制电网正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电弧在越来越多的尸骸堆积下变得时断时续。

她冲至墙边,毫不犹豫地将刀交到左手,右手闪电般探入腰后的战术包,摸出两枚沉甸甸的圆柱体——不是手雷,而是高亮度强光爆震弹!

“爸!撑住!”她朝着城墙下方嘶吼,声音被狂风和爆炸声撕扯得破碎。没有时间寻找那个隐蔽的维修间入口了。她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下方堆积的尸骸和那台在尸群冲击下摇摇欲坠、火花四溅的“铁疙瘩”,心念电转。

“琪琪!看着我”她再次厉喝,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既是安抚,也是指令。她必须让母亲和琪琪待在最安全的位置,但也要让琪琪那双发现关键的眼睛继续发挥作用!

话音未落,程海云已将一枚强光弹的拉环狠狠咬掉,手臂肌肉贲张,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巨大广告牌的方向,朝着那片疯狂闪烁的LED灯所在的位置,猛掷出去!弧线又高又远,如同流星划破死亡的夜幕。

强光弹尚未落地,她已毫不犹豫地拔掉第二枚的拉环,这一次,目标直指裂缝下方越堆越高、即将彻底淹没父亲那台自制电网的尸堆!

第一枚强光弹在尸潮上空十几米处轰然炸开!

没有震耳欲聋的爆鸣,只有一片纯粹到极致的、毁灭性的白!如同在黑夜中陡然升起了一颗微型的太阳。那光芒瞬间吞噬了周围的一切颜色和形状,连空气都仿佛被灼烧得扭曲起来。汹涌的尸潮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无数仰起的腐烂头颅猛地一滞,那些空洞的眼窝本能地、剧烈地转向强光爆发的方向,腐烂的喉咙里挤出痛苦混乱的嘶鸣。最靠近爆心的一些普通丧尸,动作瞬间变得僵硬而混乱,如同无头苍蝇般原地打转,甚至互相撕咬碰撞。那精准向东墙裂缝冲击的黑色洪流,第一次出现了肉眼可见的迟滞和混乱!

就在这白昼降临般的瞬间,第二枚强光弹精准地砸入了裂缝下方堆积的尸骸之中!

“轰——!”

比第一枚更加狂暴的纯白光芒在尸堆中猛然爆发!如同在黑暗的堤坝上炸开了一个炽热的缺口。刺眼的光焰瞬间吞噬了那些堆叠的腐肉和枯骨,也狠狠撞在程卫国那台简陋的自制电网上!

“滋啦——噼啪!轰!”

简陋的设备在双重冲击下发出了濒死的哀鸣,几处连接点爆出更大的火花,甚至冒起了黑烟,但那原本被尸骸堵塞、电弧微弱的区域,却被这强光爆震硬生生撕开了一个短暂的“净空”!堆积的尸骸被猛烈的冲击波掀飞、震散,露出了后面那道狰狞的墙体裂缝!

“爸!就是现在!最大功率!”程海云的声音在强光余韵中嘶哑咆哮。

城墙下方,那个小小的维修间通气孔里,传来程利春一声近乎野兽般的吼叫回应。紧接着,那台濒临报废的“铁疙瘩”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歇斯底里的嗡鸣!残存的、粗壮如儿臂的蓝白色电弧如同被激怒的狂龙,猛地从电网残骸中窜出,带着一种同归于尽的疯狂,狠狠抽打在刚刚被清空、重新暴露出来的裂缝入口处!

“噼啪!滋滋滋——!”

刺目的电光再次照亮了裂缝,几只正试图钻入的丧尸瞬间化作焦炭。电网本身也在超负荷下发出濒临解体的呻吟,几处部件彻底融化、燃烧起来,黑烟滚滚。程卫国拼尽老命、以机器彻底报废为代价的最后一搏,暂时焊死了这个最危险的入口!

东墙的压力,终于出现了一丝喘息之机。守卫们抓住这宝贵的混乱,火力更加集中地倾泻向那些动作迟滞的尸群。

程海云剧烈地喘息着,冰冷的空气如同刀子刮过喉咙。她背靠着冰冷粗糙的墙砖,胸口剧烈起伏,汗水浸透了内衬,紧贴着皮肤,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刚才那短暂却耗尽心神的两掷,抽空了她的力气。左手紧握的军刀刀柄,被汗水和不知何时溅上的粘稠污物浸得滑腻。她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目光依旧锐利如初,扫过城墙下依旧汹涌、但攻势明显受挫的尸潮,最终落回那道被父亲用废铁和生命火花暂时封堵住的裂缝上。焦黑的电网残骸冒着浓烟,几缕微弱的电弧还在倔强地跳跃,像父亲不屈的眼神。

“妈!琪琪!”她猛地转身,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迫,目光急切地搜寻。

母亲查丛霞抱着琪琪,正蜷缩在瞭望台下方一个相对凹陷的射击死角里。她用自己的身体紧紧护住怀里的孩子,后背死死抵着冰冷的混凝土墙,脸色灰败得像一张旧纸,额前的碎发被冷汗粘成一绺一绺。但那双眼睛,在看到女儿安然无恙冲回来时,骤然爆发出惊人的亮光。她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是更紧地搂住了怀里的琪琪。

琪琪的脸从她的手臂间露出来,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大眼睛里还残留着惊惧的水光,身体也在微微发抖。可当她的目光对上程海云时,那小小的、颤抖的嘴唇却努力向上弯了一下,像是在告诉我没事”。

一股滚烫的酸涩猛地冲上程海云的鼻梁。她大步冲过去,半跪下来,粗糙的手掌带着硝烟和血污的气息,却无比轻柔地拂过琪琪冰冷的小脸,又用力按在母亲颤抖的肩膀上。没有言语,那掌心传来的滚烫力量和坚定的眼神,就是此刻唯一的语言。指尖触碰到母亲肩头的布料,湿冷一片,不知是汗还是泪。

“没事了,”程海云的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磐石般的稳定,“暂时…守住了。”

李秀英用力点头,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哽咽,把脸埋进女儿的肩膀。琪琪伸出小手,怯生生地抓住了程海云沾满污迹的作战服袖口,冰凉的小手指紧紧攥着,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

程海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心绪,重新站直身体。她必须掌握全局。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过城墙内外。守卫们正利用这难得的喘息,拼命加固工事,搬运弹药,包扎伤员。压抑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取代了刚才的疯狂嘶吼。墙外的尸潮并未退去,依旧黑压压地围困着,但失去了那诡异“灯光”的引导,它们的冲击变得混乱而分散,暂时被凶猛的火力压制在墙根下。父亲那台冒着浓烟的电网残骸,如同一个悲壮的句点,暂时封堵住了最致命的缺口。

然而,就在程海云的目光掠过城墙外那片被强光弹短暂照亮、此刻重归黑暗的废墟时,她的视线猛地一凝!

遥远的地平线尽头,在那片被死亡笼罩的荒芜大地的边际,一个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光点,极其短暂地闪烁了一下!

不是广告牌上那种杂乱无序的LED灯光,也不是强光弹的余烬。那光点呈现出一种极其纯粹的、冰冷的橘红色,一闪即逝,快得如同幻觉。但它出现的位置……程海云的心脏骤然缩紧——那是正东方向,更远更深处的未知区域。

她猛地抬手,指向那个方向,声音绷紧如即将断裂的弓弦:“看那里!”

周围几个疲惫的守卫下意识地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但夜色深沉如墨,除了墙下尸群晃动的暗影和废墟模糊的轮廓,什么也看不到。有人茫然地摇头。

程海云却死死盯着那片吞噬了光点的黑暗。那不是幻觉。那短暂、冰冷、方向明确的橘红闪光……像是什么?某种信号?某种标记?还是……某种遥远而冷漠的注视?

一股比尸潮围城更深重的寒意,无声无息地爬上了她的脊背。这漫漫长夜,远未结束。而他们刚刚撕开的,或许只是更深沉黑暗的一道缝隙。她缓缓转过身,背对着那片令人窒息的未知,目光重新落回城墙上疲惫坚守的同伴,落回紧紧依偎在一起的母亲和琪琪身上。

天边,一丝极其微弱的、鱼肚般的灰白,艰难地渗透进厚重的墨蓝夜幕。黎明,正以一种近乎残酷的缓慢姿态,一点一点地啃噬着黑暗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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