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帝狼狈的被两个士兵压跪在地。
季北音缓步走来:“越明浴,说,还是不说,自己掂量吧。”
越明浴冷笑:“你让他们放开朕。”
季北音抬手,两个士兵松开越明浴,越明浴踉跄一步。
变故发生在一瞬间,寒芒乍现,越明浴恍若疯魔,握着一柄匕首刺向季北音!
季北音却丝毫不慌,早有预料,下一刻,一把剑越过季北音肩头,挑飞了那个匕首,季北音被人搂腰护在怀里,黎清越手腕翻转,越明浴的手筋便被挑断。
“啊——朕的手!朕的手……”
黎清越一脚将人踹翻在地,冷眼看着越明浴捧着手在地上嚎叫。
“来人,将越明浴押回黎国,孤亲自审问。”
在越明浴被人拉起的那一瞬,到底还是胆怯占了上头:“朕、朕可以交代,还能告诉你们另一件大事,但朕有条件。”
“哦,那就要看你的条件能不能打动孤了。”
越明浴双目死死盯着季北音:“朕有季浅予的下落。”
季北音在听见这个名字是只觉脑中嗡鸣一片,他疾步走上攥住越明浴的衣襟:“我妹妹在哪里!”
“朕可以说,但朕要黎国退兵,你一人留下。”
“北音!”黎清越心中也不敢用季北音的妹妹来赌越明浴话里的真假。
季北音松开越明浴,转身看向黎清越时眼角绯红:“清越……”
黎清越深深看了季北音良久:“好,孤退兵,但是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北音出了任何差池,孤要你们通通陪葬!”
他上前抱住季北音,轻声道:“我在城外十里南亭相候,半个时辰若你不归,我定带兵杀入京城,别怪我。”
“清越,相信我,我一定会平安归来。”
黎清越高喊:“退兵!”
在他转身之际,冲候在身边的几人使了个眼色,那几人微一点头,在退兵之际隐入京城,换下甲胄,穿上布衣。
“说,我妹妹到底在何处?”
越明浴握着断手:“带上来。”
一个锦衣卫很快带了一个布衣女子上来,那女子眉目尽是冷冽,让季北音恍惚间仿佛看见了父亲的影子。
那女子被推到季北音面前,季北音刚伸出手便被“啪”的一声拍开:“你是何人?别碰我!”
季北音目光在她脸上徘徊,看见了她的耳尖上一颗淡红小痣,还有眉角一道浅浅的小刀痕。
“浅浅,是哥哥啊。”
季浅予一愣,仔细看着季北音的眉眼,像,太像了。
“阿……兄?”
兄妹两人,兄长长相随了母亲,妹妹长相随了父亲,但毫无疑问,相貌都是一样的出色。
“浅浅,过来,让阿兄好好看看。”
季浅予看着阿兄向自己伸出的手臂,多年的委屈如洪水冲破堤坝,她一下子扑进兄长怀里。
越帝悄悄抬手,四周还留着的锦衣卫纷纷抽出绣春刀,季北音将妹妹护入怀中,冷声开口,:“留越帝活口,其余人,杀无赦!”
京城外十里南亭,才过去两刻钟黎清越就心急如焚,周围的人都快被自家陛下给转晕了。
“陛下稍安勿躁,季将军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
“什么歪理,他人平平安安站在孤面前孤才安心。不行不行,曹灼,你点几人随孤回去……”
“哎哎,陛下您瞧!您瞧是不是季将军回来了!”
黎清越在听到季北音回来那一刻,眼睛都亮了起来。
远处尘土弥漫,黎清越迫不及待骑上马策马而去。
“北音!”
夕阳西下,季北音看着黎清越背光奔向他,忽的热泪盈眶。
北雀声声归远树,南亭静静候来人。
不止黎清越一人迫不及待,他也同样归心似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