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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锢爱成殇

锢爱疯潮

萧镜正与季褚在那微妙平衡里,享受危险又甜蜜的相处时光,萧镜父亲却如巨石砸落,打破一切。

监狱长办公室内,刻板的老人一如往昔,教鞭指着萧镜鼻子,铜饰冷光森然:“你忘了家族规矩?感情是最没用的东西……” 萧镜垂眸,瞥见父亲身后 “联姻对象”,精致套裙下,是面无表情的脸。他指甲掐进掌心,红痕道道,满心紊乱。

走廊里,季褚靠墙而立,蓝黑色衣角被风掀起。那些话钻进他耳朵,他却笑得更疯,自嘲与绝望混在笑声里:“萧镜,你看,你和我一样,都被这世界的‘规矩’锢着……” 萧镜猛地转身,就见季褚眼里的泪混着血污,把蓝色瞳仁染成浑浊的灰,像脏了的宝石,疼得他心发颤 。

暴雨倾盆的夜晚,季褚消失了。萧镜在囚室找到半幅画,蓝色颜料涂得混乱,却能辨出两人轮廓,一个高大冷峻,一个清瘦疯癫,纠缠的姿态,像他们剪不断的缘。他疯找监控,见季褚趁换岗翻墙,衣角的蓝在雨里晃成道光,转瞬没了影。萧镜追出去,雨水顺着制服淌,打湿裤脚。他想起初见季褚,那从骨头里透出的疯劲,原是救赎的药,可如今药丢了,自己命也丢大半,心像被掏了洞,灌着冷风 。

城郊废弃工厂,季褚被神秘人围住,浑身是伤仍笑得嚣张:“你们以为能困住我?” 笑声在空旷工厂荡开。萧镜赶到时,红着眼踹开门,黑色制服满是泥水,狼狈又决绝。他挡在季褚身前,身后人嘲弄:“萧镜,你也会为个疯子坏家族规矩?” 季褚扯他衣角,血滴在他手上,滚烫得要烫进骨血:“萧镜,别管我,你该活成他们要的样子……” 萧镜转身一拳砸向来人,声音哑得像哭,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去他妈的规矩……” 拳风里,他明白,为季褚,那些 “规矩” 早碾得稀碎,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护他周全 。

萧镜护着季褚往外冲,神秘人哪肯罢休,围上来的身影越发凶狠。季褚靠在萧镜身上,气息微弱却还嘴硬:“就这点本事,想拦我?” 可颤抖的身子,泄露了他的疼。萧镜边打边往工厂出口挪,雨水混着汗水、血水,糊了一脸,却没让他有丝毫退缩。

好不容易突出重围,两人跑到工厂外的小巷,萧镜扶着季褚靠在墙根。季褚喘着气笑:“你还真为我疯了,家族规矩不管啦?” 萧镜擦把脸,声音闷得很:“管他什么规矩,我只要你好好的。” 季褚望着雨幕,眼神复杂,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对萧镜为自己 “叛逆” 的酸涩。

雨渐渐小了,萧镜想带季褚去处理伤口,季褚却扯住他:“就想在这待会儿,听听雨。” 萧镜便陪着,听雨滴答落,看夜色渐淡。季褚说起以前,在疯癫里挣扎,以为没人会懂,直到遇见萧镜,这颗心才像有了归处。萧镜听着,攥紧他的手,说以后不管怎样,都陪他面对。

可家族那边,不会善罢甘休。萧镜知道,这场为情与 “规矩” 的对抗,才刚开始。但只要季褚在,他便有勇气,把那些禁锢的 “笼子”,一个个撞破,哪怕头破血流,也要在这混沌世界,给两人挣出一片能呼吸的天,让这份危险又甜蜜的情,不再被囚,肆意生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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