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褚在监狱里的“折腾”,渐渐成了无人不晓的常态。
清晨,当第一缕冷光刚漫进囚区,像是带着某种冰冷的宣告,季褚就开始了他的“表演”。他故意撞翻餐车,滚烫的粥泼在过道上,溅起的水花瞬间让狱警们手忙脚乱。那些狱警,有的被烫得直甩手,有的忙着去清理地面,整个囚区一时混乱不堪。而季褚呢,靠在铁栏边,笑得前仰后合。他蓝幽幽的眼睛里,映着这混乱场景,满是恶作剧成功的肆意,仿佛这冰冷的监狱,是他肆意玩乐的舞台 。
深夜,万籁俱寂,季褚又化身“暗夜扰者”。他用藏在床板缝隙的铁片,一下又一下刮着囚室铁门,尖锐声响像把锯子,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搅得整层楼犯人咒骂连连。犯人们有的扯着嗓子骂,有的拿东西砸墙,可季褚毫不在意。他蜷在墙角,背抵着冰冷墙面,仰头盯着窗外月亮笑。月光洒在他脸上,将那股子无人能懂的疯,衬得愈发刺骨。蓝幽幽的眼睛里,藏着的是对这“无趣”世界的挑衅,还是对往昔伤痛的不甘,没人能说清,连他自己,或许也早已迷茫 。
萧镜巡查时,常撞见这些“闹剧”。每次对上季褚挑衅又带期待的眼神,他都刻意板起脸,用最冰冷的语气呵斥:“季褚,你又在犯什么疯!” 可转身离开,耳尖却忍不住发烫。心底那股奇异的躁,像生了根的草,在寂静的夜里疯长不停。他不明白,这个总是折腾的犯人,为何能让自己的心,泛起这般难以名状的涟漪 。
一日,萧镜在办公室整理文件。窗外梧桐枝桠被寒风拍打着玻璃,发出“砰砰”声,似在诉说冬日的孤寂。突然,尖锐的警报声大作,他猛地起身,抓过警棍就往外冲——有人在操场斗殴。到现场才知,是季褚把总欺负人的“疤脸”揍得满脸是血。“疤脸” 捂着脸,疼得直叫唤,周围犯人都在指指点点。季褚看见萧镜来,不但不躲,反而凑上来,血蹭在萧镜制服上,染出暗红的痕迹:“监狱长,我帮你教训恶人呢。” 萧镜皱眉欲开口,季褚却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只听你的话呀。” 温热气息拂过耳垂,萧镜浑身一僵,警棍差点从手中滑落。那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泛起丝丝异样的痒 。
回监控室复盘时,萧镜盯着屏幕里季褚的身影,指尖无意识敲击桌面。同事老陈凑过来,打趣道:“萧队,这刺头对你不一样啊,换旁人早被收拾得服服帖帖了。” 萧镜猛地回神,冷脸道:“别胡说,他就是欠管教。” 可夜深人静,他躺在宿舍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脑海全是季褚疯癫又炽热的笑,还有那句 “我只听你的话”,像魔咒缠着思绪,赶都赶不走。他在黑暗中睁着眼,望着天花板,心底的迷茫与悸动,交织成一张网,将他轻轻笼罩,让他愈发看不清自己对季褚,究竟是怎样复杂的情感 。
季褚在监狱的折腾还在继续,而萧镜的心,也在这一场场 “闹剧” 与一次次悸动中,渐渐陷入更深的漩涡,那藏在心底的情感,正悄然生长,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是怎样的走向,是季褚依旧疯癫地折腾,萧镜继续在克制与悸动间挣扎,还是这份奇异的情感,会冲破枷锁,绽出别样的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