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季褚”
“年龄”
“21”
S市的深冬，寒风似淬冰的利刃，刮过监狱外墙的铁丝网，发出尖锐且持续的啸声，仿佛要把空气都割出裂痕。萧镜立于监控室中，黑色皮鞋擦得锃亮，笔挺的制服将他192cm的身形衬得愈发冷峻，像是一座冷峻的冰雕。监控屏幕里，囚犯们麻木的脸轮番晃过，他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收紧，指节泛白——这些人身上散发的“恶”，总让他忆起童年被父母严苛规训的夜晚，那时压抑到窒息的空气，仿佛仍在鼻腔萦绕不散。旁人只当这位萧警官是在冷着脸看管囚犯，毕竟萧镜从未向人提及那段过往，或者说，他打从心底不愿跟他人提起那些窒息时刻。
“哐当”—— 监控室的铁门毫无征兆地被撞开，冷风裹挟着铁锈味疯狂灌进，瞬间让室内温度降了好几度。萧镜定了定神，迅速转头看向声源处。只见季褚浑身是血，蓝黑色衣角染着泥污，却笑得格外张扬。他186cm的身子斜倚在门框上，眼尾泛红，活像刚从地狱爬出的疯犬，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狠戾与癫狂。萧镜抬眼看向他的眼睛，季褚那双眼睛带着笑，若忽略他身上的血，倒像个肆意妄为的校霸。萧镜低头瞥了眼桌子上摆放的通缉令，通缉令上“弑养父母在逃犯”的照片，与眼前鲜活疯癫的季褚相比，简直黯淡无光，如同黑白画像与彩色生灵的差距。
“监狱长，这地方可比我想象的有趣。”季褚伸出手，擦掉嘴角的血，一步一步逼近萧镜。萧镜纹丝未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制服铜扣，红色纹路在冷光下泛着妖异色泽。他见过狠戾犯人，可季褚截然不同，那骨血里透出的疯，像淬毒的刀，直直扎进他“绝对冷静”的铠甲缝，让他心底罕见地泛起一丝波澜。
审讯室灯光明晃晃的，令人眼晕。季褚跷着腿，血水滴在青灰色地砖上，渐渐晕开，如妖异之花绽放。“萧镜，人活着到底为了啥？”他把玩着审讯桌的钢笔，蓝幽幽的眼睛紧盯萧镜，像是要从他眼中挖出答案。萧镜垂眸记录，片刻后抬头：“季褚，你来这里干什么。”没有回应，萧镜再次开口，声音冷若冰：“季褚，回答问题。”季褚却突然笑，猛地拽过萧镜的手按在自己颈侧：“摸摸，跳得厉害呢，像我杀养父母那晚，又疯又烫……”萧镜浑身一僵，手触电般收回，眼底翻涌的波澜，逃不过季褚的眼，那波澜里，有震惊，有困惑，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被触动的涟漪。
自那天起，季褚成了监狱最“难驯”的刺头。放风时，他蹲在墙角，用石子画蓝色的圈，歪扭的线条恰似支离破碎的过去，每一笔都像是在宣泄曾经的痛苦与疯狂。萧镜远远望着，红色领带在风里轻晃，想起季褚颈侧的温度，心里涌起说不出的躁——这不该是“绝对冷静”的他会有的情绪，却不受控制地冒出，如同在平静湖面投下的石子，荡起一圈圈涟漪，再也无法恢复平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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