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算是见识到了,比恶鬼更难缠的,是醉鬼。
拿起衣服想给她穿上,奈何这人不配合,穿上这边那边又脱了,喝醉了也精的很,抱住他的腰身,这样就穿不了衣服了。
马嘉祺有点头大,只能耐心哄着。
马嘉祺听话
马嘉祺把衣服穿上
马嘉祺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陈久顿了顿,似乎是在思考,马嘉祺以为她能乖乖穿衣服了,结果转身直接坐到了地上,两只胳膊撑着桌面,拿起酒杯就往嘴里灌。
天塌了,连忙俯身把她拉起来,冰冷的呼吸打在耳后,陈久回头,对上他的眼睛,包厢里的灯光在他眸中闪烁。
距离好近,马嘉祺感觉自己也有些醉了,缓缓的靠前,双唇相触的前一秒,她打了个酒嗝。
马嘉祺臭死了陈久
马嘉祺赶紧起来给我回家
陈久见他站起来,迷离的眨了眨眼睛,又拿起了酒杯,马嘉祺刚窜上来的火气又被她浇灭,真的被她气没招了。
拿走她手里的酒杯放到一边,想把她拉起来,她却抱住了他的大腿。
陈久我不是要喝孟婆汤吗?
喝什么孟婆汤,真以为要送她上路?
马嘉祺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看了眼抱大腿的某人,心下一横,掐着她的胳膊把她提起来,一手抱着一手拿上她的衣服和包。
陈久嗯…
陈久马嘉祺…
陈久紧紧的搂住他的脖颈,往他颈窝里缩,她的脸热热的,往他皮肤上一贴,竟有些舒服。
马嘉祺把衣服披在她身上,抱着她往外走,有点后悔没开车,贺峻霖说陈久喝醉了,他直接用定位过来的。
算了,一会儿抱着她去个隐蔽点儿的地方再定位回家吧。
陈久在他颈窝处蹭了蹭,那些厉鬼身上都臭臭的,但马嘉祺身上很香,凌冽的风雪味混杂着清淡的木质香,勾人的很。
陈久马嘉祺?
小姑娘喝醉了声调软软的,说话的时候唇瓣蹭在他的肌肤上,不用看也知道那双眼睛有多亮。
陈久你怎么不理我?
带着几分嗔怪的意味,但更像是撒娇,求摸摸的小猫一样,主人不伸手就一直蹭。
马嘉祺为什么喝酒?
他也软了语调,哄孩子般问怀里的醉鬼,她身上香的厉害,混合着酒精气,甜的发腻。
她不回答,而是继续叫他的名字。
陈久马嘉祺?
马嘉祺嗯?
听到他的回应,陈久猛的从他怀里抬头,亮晶晶的眼眸期待的看着他。
陈久我给你变个魔术好不好?
马嘉祺停下脚步,想看看她又要耍什么花招。
陈久抬手,一团绿色的鬼火燃起,手掌往上捧了捧,鬼火也往上窜,在手掌上方炸开,一朵一朵的,像放烟花一样。
陈久好不好看?
马嘉祺无奈,把她往上掂了掂。
马嘉祺好看
他是只鬼,鬼火怎么用,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看着她弯起的嘴角,马嘉祺只觉得恍如隔世,好像昨天她还在轮回殿,恭敬的叫他判官大人。
现在她在他怀里,小孩子一样给他放烟花,还问他好不好看。
马嘉祺陈久
陈久嗯?
她的目光从手掌的烟花收回,转过头的瞬间,凉薄的唇贴上来,像是一场温柔的陷阱,一边诱哄一边掠夺,完完全全的、由他主导。
酒精的辛辣从她的口腔传到他的,明明味道没有那么浓了,陈久却觉得醉意更甚。
他太温柔,跟初见时那个铁面无情的判官天差地别,那时候的陈久无论如何也不想不到,自己会在这样无人的深夜跟他热吻。
良久,他离开一些,但陈久能感觉到这并不是结束。
马嘉祺我也给你变个魔术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眼底也有了几分欲色,笑着跟她说话。
马嘉祺抬手,远处的空中绽开紫色的烟花,大的小的、快的慢的,都以天空为幕布,肆意炸响。
陈久好看
陈久的理智已经不多了,她此刻只觉得不尽兴,捧着他的脸又吻了上去。
远处烟花朵朵,绽开在深蓝色的夜空;近处璧人诉情,热吻在彼此的深冬。
永生、永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