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奢牌店里，岳明抬手扶了扶黑框眼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的点点头，没镜片，纯装饰用的。

岳明就这个了

岳明结账吧

销售满眼放光，她每天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这小孩来，人怎么样不知道，但巨有钱，每次来都能准确无误的挑一个同类型里最贵的单品。

“好的”

岳明对了

销售接过他递来的眼镜，刚转身又被他叫住。

岳明女装店在几楼？

脸上人畜无害的笑就是最好的武器，幸亏长的像妈妈，要是像那个扫把星，销售是要报警的。

“五…五楼”

销售看呆了几秒，怪不得男人都喜欢比自己小的呢，这谁不喜欢？

结好账后岳明拎着袋子去五楼，没那个耐心等电梯，转身朝扶梯走去。

一层又一层，看似众生平等的商场，阶级却无处不在，楼层越高，人就越渺小，直到周围越来越安静，直到最底层的人变成小点……

“先生您好，需要些什么？”

销售原本不打算把他放在眼里，毕竟只是一个高中生而已，但他手里拎着的袋子是在耀眼。

岳明这条连衣裙

岳明包起来吧

是一条很简约的白裙子，除了最外层的蕾丝外，再没有多余的点缀，姐姐穿上…会好看的吧。

尚莲你还有心情买衣服？

尚莲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岳明皱眉，有些不耐烦。

岳明难道要像你一样

岳明事情没做成就在这里怨天尤人？

说完就去前台等销售打包，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尚莲，这女人…或者女鬼，是个神经病，总是说一些让他莫名其妙的话。

“您的衣服好了，欢迎下次光临”

岳明接过袋子，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思考着什么；销售看着单子，并没有马上跳起来，而是保持着职业微笑，心思期待着这位同学再买一些。

尚莲你想明白

尚莲现在是你需要我

岳明终于抬眼，这女鬼今天的穿着终于像个人，只是一旁的镜子里，什么都没有。

受制于人的滋味不好受——这是他七岁就明白的道理。

岳明出来说

刚刚在模特前面，销售听不到，现在就站在前台，销售还虎视眈眈的看着他，莫名其妙说一堆话会被当成神经病的。

—

怕陈九一个人在家无聊，丁程鑫把她带到公司来了。

柔软而又不失硬度的沙发、一尘不染高贵典雅的茶几、视野开阔风景极佳的落地窗……以及认真帅气的、她的男人。

奢侈，实在是奢侈，果然有了钱就什么都有了。

陈九觉得，人是要懂把握机会的。

陈久阿程啊

丁程鑫抬头，看着陈九做作的朝他扑来，像女流氓一样，但还是张开双臂把人接在怀里，小骨架，没什么分量。

丁程鑫又想干什么？

陈九的性格跟韩之尔差很多，反而某些地方更像严浩翔，所以这样的撒娇一定不是单纯的撒娇。

果然，小姑娘抬头，眼巴巴的看他。

陈久你还缺秘书吗？

陈久我给你当秘书好不好？

就为了这个啊，丁程鑫低头，蹭蹭她的脸，又蹭蹭她的鼻头，像是撒娇，又像是讨好。

丁程鑫不好

陈九一听不干了，快速起身想从他身上离开，又被他圈了回来。

丁程鑫听我说完嘛

话说的软乎，陈九感慨，要么是狐狸呢，天生的勾人本领。

丁程鑫你不用给我打工

在他说下一句话之前，陈九冷不丁的凑近，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但他只是笑，那双会勾人的眼睛紧紧盯着她，比起肌肤之亲，最先感到愉悦的，是眉目传情。

丁程鑫公司是你的

丁程鑫我也是…

很温柔的吻，脑子里忽然想起一些韩之尔的记忆，是她三十岁的时候，那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冷，她亲手给他织了一条围巾。

本想织一条黑色的围巾，但却忘了黑色的毛线不够了，只好又接上一段浅粉色的，她觉得丑，但丁程鑫却收下了，甚至第二天高兴的带着它出门，逢人就说这是我老婆给我织的围巾。

陈久嗯…

唇上吃痛，睁眼就对上他狡黠的眸子。

丁程鑫认真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