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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正准备收拾东西，看到他去而复返，有些意外。
严浩翔“嗯？你咋回来了？”
左航的表情有些凝重，他看了一眼在笼子里喵喵叫的归途，对严浩翔说。
左航“我…要先出去办点事情，带着它不方便。”
左航“晚点我再过来接它走，行吗？”
严浩翔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对他依依不舍的归途，似乎明白了什么，爽快地点点
严浩翔“行，你去吧。”
严浩翔“它在我这儿你放心。”
左航“谢谢严大哥。”
左航低声道谢，不再多言，转身快步离开，身影再次融入外面昏暗的街道。
他没有回家，而是再一次走向了那个他发誓再也不愿踏足的地方——地下赌场，以及与之相连的、散发着危险气息的高利贷窝点。
那一百万，他一分钱都没有动。
父亲的后事，用的是他之前拼命打工、省吃俭用攒下的最后一点积蓄，如果没有严浩翔的借助，他都不知道以后日子要怎么过。
他不想让父亲最后的安息，沾染上那种肮脏的钱。
他找到那个放贷的头目，将那张存有一百万的银行卡递了过去，声音低沉。
左航“还钱。”
那头目叼着烟，斜睨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意外他这么快就来还钱。
他接过卡，让手下查验了一下余额，确认无误后，嗤笑一声，将借条撕碎，像赶苍蝇一样挥挥手。
“滚吧小子，算你识相。”
左航没有半分停留，立刻转身，几乎是逃离了这个让他感到窒息和恶心的地方。
直到重新呼吸到外面冰冷但干净的空气，他才感觉压在心口的一块大石被搬开了一些，尽管前方依旧迷雾重重。
他返回收留所，接走了眼巴巴等着他的归途。
抱着这个温暖的小生命，左航步行了很长一段路，才回到了那个位于城市边缘、破败老旧居民楼里的出租屋。
用钥匙打开门，一股陈腐的、混合着灰尘和霉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屋内一片死寂，光线昏暗，家具简陋，到处都落满了灰尘，显然已经空置了许久。
他抱着归途走进去，小家伙似乎对新环境有些不安，在他怀里轻轻动了动。
左航将它轻轻放在相对干净一点的椅子上，叹了口气，开始动手简单打扫。
至少，要清理出一块能睡觉的地方。
忙碌间隙，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贴在门后的一张旧日历。
日历还停留在上个月的页面，纸张已经泛黄。
但他的注意力，却被日历下方印着的、小小的日期数字吸引了。
看着那个日期，他恍惚地意识到。
快开学了。
一个新的学期，即将开始，是新的学费，新的伙食费、生活费，还有各种杂七杂八的资料费用。
左航给自己收拾出一张干净的床，躺下的那刻感觉疲惫都减少一半，被子一个月没晒有股霉味，他只好简单盖件衣服，屋顶突然掉落一滴水，砸在他枕头旁边，外边传来轰隆隆的声响
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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