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宫内,气氛剑拔弩张。
安陵容坐在榻上,泪眼婆娑,身子微微发抖。甄嬛和沈眉庄一左一右陪在她身边,轻声安慰。敬妃站在一旁,面色凝重。富察贵人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眼神中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意味。
而夏冬春则气呼呼地站在另一边,见到年世兰进来,立刻起身跪地。
“嫔妾给贵妃娘娘请安。”众人纷纷行礼。
年世兰抬手:“都起来吧。”
她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安陵容身上,“怎么回事?”
安陵容泣不成声,还是莞贵人代为开口:“回贵妃娘娘,夏常在不知从何处听来些闲言碎语,竟当众质问安贵人,说…说近两日知沫格格的病与安妹妹有关。”
夏冬春立刻接话:“娘娘,嫔妾,嫔妾是听闻知沫格格这两日昏昏迷迷,似有中毒之象。而格格近日佩戴的香囊,正是安贵人修复的!臣妾只是询问几句,安贵人就哭成这样,肯定有鬼!”
年世兰心中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夏常在从何处听来这些?”
夏冬春一时语塞,吞吞吐吐道:“嫔妾是听宫人们乱传的。”
安陵容这时终于止住哭泣,跪倒在地,声音哽咽:“贵妃娘娘明鉴!嫔妾怀着皇上的骨肉,每日谨小慎微,怎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那香囊嫔妾只是应敬妃娘娘之请帮忙修复,绣了几针罢了。嫔妾连香囊里装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更不知是知沫格格的东西,嫔妾冤枉啊。”
她转向夏冬春,泪如雨下:“夏常在,你我同住延禧宫,平日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诬陷于我?若娘娘信了你的话,我和我腹中孩儿怕是……”
话未说完,她身子一晃,似要晕倒。甄嬛和沈眉庄连忙扶住。
“快传太医!”年世兰立刻让周宁海传太医,周宁海领命离开。
年世兰眼神凌厉地看向夏冬春:“夏常在,无凭无据,你可知诬陷怀有皇嗣的妃嫔是何等罪名?”
夏冬春脸色一白,但仍不服气:“嫔妾敢问娘娘,知沫格格这两日是否身体不好,又是否是在安贵人将香囊送还回去发生的事情?
年世兰不语,只是望了望安陵容,似乎在观察她的表情。
这时,敬妃上前一步:“贵妃娘娘,此事既然已经传开,为了安贵人的清白,不如查个清楚,也好知道流言起于何处。”
安陵容闻言,哭得更厉害了:“敬妃娘娘连您也不信嫔妾吗?那香囊是您交给嫔妾的,嫔妾修复后也是亲手交还给您。若真有问题,嫔妾怎会如此愚蠢,将自己置于嫌疑之地?”
敬妃面色一僵:“本宫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安陵容抬起泪眼,“还是说,敬妃娘娘自己心中有鬼,想将责任推给臣妾?”
这话一出,殿内气氛骤然紧张。
年世兰冷眼旁观,心中已然明了。安陵容这一招以退为进,不仅洗清自己的嫌疑,反而将矛头指向了敬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