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颂芝把小厨房准备的糕点带了上来，年世兰陪着知沫用膳。
福子端着新沏的茶轻手轻脚地进来。年世兰眼神一冷，颂芝立刻会意，上前拦住:“娘娘这里有我伺候就行，你先下去吧。”
福子低着头，声音很轻:“奴婢只是怕伺候娘娘的人不够，所以……”
“颂芝的话，你是听不懂吗？”年世兰声音不重，却让殿内温度骤降。
知沫敏锐地注意到福子的手在微微发抖，眼神飘忽不定，时不时往自己方向瞟。
待福子退下后，知沫仰起小脸问道“娘娘，福子姐姐为什么总盯着我看啊。”
年世兰闻言，眼眸微眯:“你也看出来了？"她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眼前这个才五岁的小丫头，心中暗自诧异。寻常孩童这个年纪还在玩泥巴，这孩子竟已能察觉人心险恶？
知沫绞着衣角，声音软糯却条理分明:“她看我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而且她的眼神时常躲躲闪闪，很想靠近娘娘身边，一定有目的。您要小心啊，娘娘。”
年世兰忍不住轻笑出声:“你这小机灵鬼，观察得倒仔细。”她抚摸着知沫的头发，语气渐冷，“这贱婢是皇后安插的眼线，本宫会尽早处置了她。”
“不行！”知沫突然抓住年世兰的衣袖，小脸上满是焦急，“她若是突然出事，皇后娘娘一定会让皇上查的。说不定这是皇后娘娘故意为之，就等您犯错了。”
年世兰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你连这个都想到了？”
年世兰越听越惊，不由重新审视起这个看似天真无邪的小丫头。知沫虽然年纪尚小，有时会幼稚可爱，但眉宇间已隐约可见几分稳重，说话时逻辑清晰。
“你这孩子当真只有五岁？”年世兰神色复杂，目光扫向知沫。
知沫眨了眨眼，突然露出孩童般的俏皮笑容:“知沫是小福星呀，来到娘娘身边，会保护娘娘的，也会给娘娘带来好运。娘娘要不要听听知沫的主意？”
年世兰被她逗笑了，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说吧，本宫倒要看看你这小脑袋瓜里还装着什么。”
知沫看了一眼屋内的颂芝，年世兰明白她的担忧，说道:“颂芝从小一直跟在本宫身边，是本宫信得过的人，你无需谨慎，直言便好。”
听到年世兰信任自己，颂芝感激的看向年世兰。
知沫点点头，端正坐好，小脸上一派认真:“首先，我们要查清楚福子的底细。她在宫外可有家人？与谁交好？皇后许了她什么好处？”她掰着手指一条条数着，像个老谋深算的军师。
年世兰越听越心惊，不由与颂芝交换了一个眼神。颂芝也是满脸诧异。
知沫继续说道:“若是能找到她的软肋，说不定能让她为我们所用呢！皇后能给的，娘娘也能给。但娘娘能给的东西，皇后可未必给得起。必须要抓住最关键的一点，才可以为我们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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