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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送行与离别

崩铁:我叫林寒,记忆收藏家

看着地上那滩淡蓝色的忆质,星陷入了迷茫,似乎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又或者说,梦境中的死亡是否代表着现实中的死亡?

“星,你还好吗?”

林寒伸出手,按在星的肩膀上。类似于「同谐」的调律,汹涌的悲伤、愤怒,还有迷茫统统被稀释,缓慢地融入星的记忆中。随着情绪的消化,星这才回过神来,原本阳光的眼睛,此刻也染上了悲伤的颜色。

“现在感觉怎么样?”林寒问道。

“我好多了,谢谢。”星微微垂眸,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我只是感觉,太突然了。”

“没事就好。”林寒稍微放心了一点,接着他看向林风和寒露,“你们两个,先去陪星聊聊,安慰安慰她,我需要查看一下附近的情况。”

“另外,联络的事,还得麻烦你,黑天鹅小姐。毕竟我不能保证,永恒之镜不会再出现被压制的情况。”

黑天鹅:“放心,我会联络识之律者女士,确认姬子小姐她们的安危,毕竟……「死亡」还在游荡。”

接着,黑天鹅找了一处安静的位置,开始利用手中的塔罗牌和法器,联络另一边的识之律者她们。

与此同时,寒露和林风看着落寞的星,有些手足无措,毕竟他们也不太会安慰人,尤其是刚刚陷入热恋的女孩子。

“那个,星姐姐,你别难过。”寒露小心翼翼地开口,“你这样低沉下去,那位流萤姐姐会伤心的。”

“没错没错,你要振作起来!”林风附和说。

“我明白,谢谢你们。”星朝两人点头,接着看向黄泉,眼里带着愤怒。

黄泉:“发生这种事,我很遗憾……我太过专注于那女孩,却疏忽了……”

“是因为我的犹豫不决让她送了命……对不起,星。”

“你没有拔刀……为什么?”星愤怒地质问。

“她没有帮我们的义务,星。”侦查完的林寒按住她的肩膀,“别让愤怒冲昏了你的头。”

星:“可是……”

但看到林寒坚持的目光,星还是忍住没有说下去。林寒则回忆起刚刚的恶心感,在他闭眼的瞬间,他看见了一道身影,穿着黑袍,手中握着怀表和羽毛笔,与他相向而行,口中还在呢喃低语。

林寒:“那是……终末?可是,他的身影为何那般熟悉?”

在林寒思考的功夫,黄泉也向星表明自己的态度和立场:“星,我明白你的愤怒,也愿意接受它……但时候未到。我们应当擦亮眼睛,思考真正的敌人藏身何处,以及如何与之相抗……”

“不要让伤痛左右你的想法,星。维持自我,你才能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曾经也有人这么告诫我……「对待敌人无需怜悯,那是对自己的残忍。但你必须要认清谁才是真正的敌人……」”黄泉转身,侧目而视,“……以及,你要明白挥出那一刀的意义和代价。”

“这是一个身负累累血债之人能给你的唯一忠告。”

这时,负责联络的黑天鹅也回来了,她带来了姬子那边的消息。

黑天鹅看向星和林寒:“两位,姬子小姐有话想对你们说……有坏消息,也有好消息。”

黑天鹅拿出一个忆泡,示意二人用额头抵住它。星照做了,林寒表示没这么麻烦,直接将意识投放进去即可,同时也不忘把两个熊孩子的意识带进去,一起查看这段记忆。

记忆中,姬子四人被家族的人阻拦,站在队伍最前方的识之律者拿着搬砖,想要动手,身旁的符华一边劝阻,一边将人按住。黑天鹅站在她们旁边,但家族并没有注意到她。

姬子:“「状况我了解了,请你务必带星撤离到安全地点。如果有余裕,也可先行调查流萤一事。稍候在『钟表小子』雕像处汇合」。”

忆泡中的记忆到此为止了。

黑天鹅:“所以,我要受姬子小姐之托,带几位返回现实了。星……很高兴看见你一切安好,我们出发吧,到安全的地方再谈。”

“稍等片刻,黑天鹅小姐。”林寒突然出声,“在走之前,我先将开一条隧道,将这两个顽皮的孩子送回去,毕竟这里并不安全。”

星:“怎么不带我一个?”

黑天鹅有些尴尬:“嗯……我不建议这么做。你的精神状况尚不稳定,得尽量避免这种‘粗暴’的移动方式。”

“好吧。”星有些无奈。

“林寒爸爸,我不要走嘛!”寒露抱着他的大腿,泪眼汪汪地望着,“我一定好好听话不乱跑,就让我跟着嘛~”

“不可能,你想都别想!”林寒生气地拒绝,“万一出了事,我怎么跟丹恒交代,老老实实回去!”

“老爸,你别生气,妹妹年纪小,多教教就好了。”林风小心地劝说着,“而且,我会看着她,不让她乱跑的。”

林风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让林寒的火气飚得更高了。

林寒:“我没说你你还凑过来?!之前在那个房间你怎么做的?带着寒露玩起蹦床来了,这不怕出事是吧?!要不是发现得早……”

于是,林寒逮着两人,开始了自己的说教,虽然星想要上前阻止,但碍于林寒此时的火气,她只能看着寒露两人求助的眼神,心里默默地支持着两个小家伙。好在林寒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说教了两三分钟就不再继续了。不过,他还是同意了林风的办法,让他看好寒露,跟着他们一起行动。

黑天鹅:“各位,在撤离的同时,我们还能为流萤小姐和那位猎犬小姐做更多事,不是吗?这附近还残存一些她们留下的痕迹。在它们彻底消失前,让其成为你们的「记忆」吧。”

“……如果能顺路展开调查,也好。”黄泉也表示赞同。

离开大堂前,黄泉走到流萤死去的地方。

“愿死亡结束你漫长的梦……”

“引领你归还……清醒的世界。”

黄泉捧起一团萤火,将它送上天空。

黑天鹅:“这个方向——请跟我来。”

星走到流萤消散的地方,那里还有半部快要消散的手机。手机上还显示着未发送的信息,以及……一张天台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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