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翼（完结篇）

沈舒夏"别说年龄，别说身份。"

沈舒夏打断他。

沈舒夏"我只问你一件事——你爱我吗？不是作为养女，而是作为沈舒夏这个人。"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张凌赫苍白的脸。在雷声轰鸣中，他低沉的声音却异常清晰。

张凌赫"我用理性计算一切，唯独对你的感情无法衡量。"

这句话击碎了沈舒夏最后的防线。她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张凌赫僵了一秒，随即热烈地回应，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腰，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雨水顺着他们的脸颊流进交缠的唇齿间，咸涩如同眼泪。

当他们终于分开时，张凌赫的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明亮。

张凌赫"小金丝雀长大了。"

沈舒夏笑着摇头。

沈舒夏"不，你的金丝雀飞走了。"

她握住他的手。

沈舒夏"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凤凰。"

张凌赫大笑出声，将她再次拥入怀中。雨幕中，两人的身影融为一体，仿佛本就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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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张氏集团年度晚宴。

宴会厅金碧辉煌，宾客如云。沈舒夏一袭酒红色长裙，颈间"星辰之泪"熠熠生辉，正与几位国际客户侃侃而谈。二十五岁的她已完全褪去青涩，举手投足间尽是从容优雅。

"沈总。"

一位宾客赞叹道。

"听说张氏今年的艺术品基金回报率再创新高，您功不可没。"

沈舒夏微笑摇头。

沈舒夏“是团队合作的成果。”

她的目光越过人群，与站在另一端的张凌赫相遇。他穿着她亲自挑选的深蓝色西装，正朝她举杯示意。这一年来，张氏在他们的共同领导下市值翻倍，那个几乎夭折的天盛项目最终成为业界标杆，完美融合了艺术与科技——正如沈教授当年所梦想的那样。

主持人"女士们先生们。"

支持人宣布。

主持人"请移步花园，婚礼仪式即将开始。"

沈舒夏穿过人群，走向张凌赫。他伸出手，她自然地搭上去，两人十指相扣。

沈舒夏"紧张吗？"

她小声问。

张凌赫“有点”

张凌赫罕见地露出一丝窘迫。

张凌赫"比第一次上董事会还紧张。"

花园里，白色鲜花装点着每一条长椅。宾客们就座，乐队奏响轻柔的乐曲。当牧师宣布新人入场时，所有人惊讶地发现——没有新娘入场，而是两位新人并肩走来。

沈舒夏挽着张凌赫的手臂，两人步伐一致地走过花廊。这不是传统的婚礼，正如他们的关系无法用传统定义——不是保护者与被保护者，不是导师与学生，而是平等的伴侣，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另一半。

张凌赫"你确定要这样？"

仪式前，张凌赫曾担忧地问。

张凌赫"外面难免会有闲言碎语..."

沈舒夏"让他们说去吧。"

沈舒夏满不在乎。

沈舒夏“我们早就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了，不是吗？”

现在，站在花架下，听着牧师宣读誓词，沈舒夏凝视着张凌赫的眼睛。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此刻盛满了毫不掩饰的爱意。

张凌赫"我愿意。"

张凌赫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为沈舒夏戴上戒指，那是一只镶嵌着蓝钻和白钻的对戒，与"星辰之泪"相配。

沈舒夏"我愿意。"

沈舒夏也为他戴上同款戒指，然后踮脚在他唇上轻吻一下，引起宾客们善意的笑声和掌声。

宴会上，沈舒夏拉着张凌赫跳第一支舞。随着音乐，她在他耳边轻语。

沈舒夏“记得我们第一次跳舞吗？”

张凌赫轻笑。

张凌赫"你指慈善晚宴那次？我差点把那个年轻人的手折断。"

沈舒夏“不。”

沈舒夏摇摇头。

沈舒夏"是在我刚到张家不久，你深夜在琴房找到我..."

张凌赫"你弹的是肖邦的《夜曲》。"

张凌赫立刻想起来。

张凌赫"然后我邀你跳了一支没有音乐的舞。"

沈舒夏"那时候我就知道。"

沈舒夏靠在他肩上。

沈舒夏"你冷漠外表下藏着多么温柔的灵魂。"

舞曲结束，掌声雷动。张凌赫牵着沈舒夏的手走向露台，远离喧嚣的人群。夜空繁星点点，如同她颈间的钻石。

张凌赫“看。”

张凌赫指向天际。

张凌赫“流星。”

沈舒夏闭上眼睛许愿。当她再次睁眼时，发现张凌赫正专注地看着她。

张凌赫"我从来不许愿。"

他轻声说。

张凌赫"因为我已经拥有最想要的。"

沈舒夏微笑，伸手抚平他眉心的细纹。

沈舒夏"张先生，你变得越来越浪漫了。"

张凌赫"都是沈小姐调教有方。"

他故作严肃地回答，然后吻住她。

夜风轻拂，带来花园里玫瑰的芬芳。在他们身后，宴会厅的灯光璀璨如星海，而前方的路还很长。但此刻，两颗曾经孤独的心终于找到了归宿，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永恒。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