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翼（二）

她险些脱口而出的亲昵称呼没有逃过在场众人的耳朵。董事们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但没人提出异议——这个年轻女孩表现出的商业敏锐和沉着气度，已经赢得了他们的尊重。

投票以压倒性优势通过沈舒夏的提案。会议结束后，她独自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脚下的城市。雨又开始下了，玻璃上蜿蜒的水痕模糊了视线。

手机震动，是王律师的消息：「张总已释放，正在办手续。」

沈舒夏的手微微发抖。三个月了，她终于要再次见到他。这期间她设想过无数次重逢场景，却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些没说出口的话，那些被误解的情感，还有露台上那个几乎成真的吻...

周叔"小姐。"

周叔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周叔"车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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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中的拘留所门口冷冷清清。沈舒夏站在车旁，雨水打湿了她的发梢和肩膀，但她浑然不觉。当那道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门口时，她的心脏几乎停跳。

张凌赫看起来憔悴了许多，西装皱巴巴的，下巴上冒出了青黑的胡茬。他站在台阶上，眯眼适应着光线，手中拎着一个简单的公文包。

然后，他看到了她。

时间仿佛静止。雨声远去，世界缩小到只剩下彼此的目光。张凌赫的眼中闪过无数情绪——震惊、喜悦、担忧、愧疚...最终化为深不见底的温柔。

沈舒夏迈出第一步，然后是小跑，最后不顾一切地飞奔起来。张凌赫丢下公文包，张开双臂接住了她。她撞进他怀里的力道让两人都踉跄了几步，但他稳稳地抱住了她，像接住失而复得的珍宝。

张凌赫"你回来了。"

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

沈舒夏紧紧抓住他的西装前襟，雨水和泪水模糊了视线。

沈舒夏"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

张凌赫捧起她的脸，拇指擦去她脸上的水痕。

张凌赫“董事会……”

沈舒夏"解决了。"

沈舒夏破涕为笑。

沈舒夏"赵世凯和林美玲被逮捕，你的股份保住了，回购计划也通过了。"

张凌赫眼中闪过惊讶和骄傲。

张凌赫“你……”

沈舒夏"我看了你留给我的所有资料，包括那份天盛项目的备选方案。"

沈舒夏仰头看他。

沈舒夏"张叔叔，你早就预料到这一切了对吗？所以才坚持送我走？"

雨越下越大，打湿了两人的头发和衣服，但谁都没有动。

张凌赫深深的凝视她。

张凌赫"我只想保护你。"

沈舒夏“我知道。”

沈舒夏轻声说。

沈舒夏"但现在轮到我来保护你了。"

一滴雨水从张凌赫的睫毛滑落，像是眼泪。

张凌赫"为什么回来？剑桥的机会..."

沈舒夏"因为我爱你。"

沈舒夏直接了当地说，这三个字在雨中格外清晰。

沈舒夏"不是对养父的敬爱，不是对师长的感激，而是女人对男人的爱。"

张凌赫僵住了，雨水顺着他的轮廓滴落，他的眼神变得深不可测。

张凌赫"夏夏，我们之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