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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月烬明5

综影视:我那美强惨白月光

冷宫的夜,是凝固的墨,沉得能溺毙所有微弱的声响。腐朽的木梁在看不见的地方悄然开裂,细碎的尘埃簌簌落下,如同时间的骨灰。谢昀蜷缩在冰冷的土炕上,身上压着所有能找到的、散发着陈旧霉味的被褥,却依旧无法抵御那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深入骨髓的寒意。

他闭着眼,意识却像被投入了冰火交织的炼狱。

【月老707(伪):“情感锁死协议,深度加载中… 目标节点:澹台烬大婚。情感模块:剥离。记忆防火墙:加固。核心指令:‘引动初代魔神嫉妒’… 优先级:最高。能量灌注:开始。”】

冰冷的电子音不再是温和的提示,而是带着金属刮擦般的尖锐,如同无数根冰冷的钢针,狠狠扎进他意识的最深处!一股庞大到无法抗拒的、纯粹程序化的力量,如同冰冷的洪水,轰然冲垮了他灵魂中所有属于“谢昀”的堤坝!

“呃——!”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从齿缝间挤出。谢昀的身体猛地弓起,像一只被投入沸水的虾米,剧烈地痉挛起来!冷汗瞬间浸透了他单薄的中衣,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他死死咬住下唇,直至尝到浓重的铁锈味,才勉强阻止了更痛苦的嘶吼。

剥离…加固…灌注…

每一个词,都代表着一种酷刑。

属于“谢昀”这个名字所承载的所有温度、所有属于“人”的感知——对澹台烬五年际遇的漠然,对冷宫死寂的厌倦,对那点咳血金芒的隐忧,甚至是对系统冰冷的憎恶——如同被无形的巨手强行抹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绝对的、真空般的死寂。没有爱,没有恨,没有悲悯,没有恐惧。只有一片冰冷的、程序化的荒芜。

灵魂被强行格式化,只留下一个名为“任务执行体”的空壳。

紧接着,是更深的痛楚。灵魂深处那道名为“本源”的巨大裂隙,被这股强行灌注的、不属于他的冰冷能量粗暴地撕扯、撑开!那感觉,如同有人用烧红的铁钎,反复捅刺着他灵魂最核心的伤口,每一次都带出撕裂般的剧痛和一种被强行污染、被异物侵占的恶心感!

【警告!情感锁死进程遭遇未知抵抗!宿主潜意识残留波动…滋…强制镇压!能量超频…本源损耗提升至38%…】系统的警报带着一丝程序化的惊怒。

抵抗?谢昀混沌的意识深处,那点被强行剥离、被锁死的情感,如同被碾入尘埃的火星,在极致的痛苦和虚无中,竟爆发出一丝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纯粹本能的挣扎!那是对“自我”存在的最后一点印记的守护!是灵魂面对彻底湮灭前,源自生命本能的、无声的呐喊!

这微弱的抵抗,却引来了系统更加冷酷无情的镇压!更庞大的、冰冷的能量洪流如同巨锤,狠狠砸下!

“噗——!”

谢昀再也无法压制,猛地侧过头,一口滚烫的鲜血狂喷而出!暗红的血沫溅在冰冷肮脏的炕沿上,星星点点的金芒在其中一闪而逝,如同绝望中最后的磷火,旋即被黑暗吞噬。

剧痛如同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更深的、无边无际的冰冷与虚无。他瘫软在冰冷的土炕上,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碎的杂音,如同一个千疮百孔的破风箱。眼神空洞地望着头顶被蛛网覆盖的腐朽梁木,那里只有一片望不到尽头的、死寂的黑暗。

情感…锁死了。

记忆…加固了。

谢昀…消失了。

只剩下一个被强行注入核心指令、名为“引动初代魔神嫉妒”的躯壳。

【情感锁死完成度:99.9%。核心指令加载完毕。能量通路稳定。目标节点:大婚当夜。执行方案:待机。】冰冷的电子音宣告着最终的胜利。

……

冷宫破败的门,再一次被推开一道缝隙。没有脚步声,只有一股混合着陈旧草药和泥土的、微弱的生命气息悄然滑入。

是那个佝偻的老太监。他如同一个沉默的影子,在黑暗中摸索着,将一小包带着泥土腥气的草药根茎和一个粗糙的、尚有余温的杂粮饼,轻轻放在离土炕不远的破木桌上。浑浊的目光在黑暗中准确地捕捉到炕上那个无声无息、如同尸体般的身影,以及炕沿上那滩刺目的、尚未完全干涸的暗红血迹。

他的动作停顿了一瞬。那双阅尽沧桑的麻木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极其细微、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般的涟漪——是怜悯?是了然?还是某种更深沉的、无法言说的东西?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归于一片沉寂的死水。他无声地叹了口气,那叹息轻得如同尘埃落地,转身,再次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门外更深的黑暗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桌角的草药和杂粮饼,在死寂中散发着微弱的、属于尘世的烟火气,与这具被锁死的躯壳,隔着无法逾越的天堑。

……

千里之外的盛国都城,景国质子府。

这里与其说是府邸,不如说是一座华丽精致的囚笼。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却处处透着一种刻骨的冰冷和疏离。府内仆役众多,却个个低眉顺眼,眼神空洞麻木,如同被抽掉了灵魂的提线木偶,一举一动都透着对主人的漠视和一种隐晦的、深入骨髓的鄙夷。

今日,这座囚笼被强行披上了大红的喜色。

朱漆的大门上贴着刺眼的“囍”字,廊下挂满了艳俗的红绸灯笼,在黄昏的暮色中散发着暖昧而诡异的光晕。丝竹管弦之声从府内深处隐隐传来,却丝毫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那股令人窒息的压抑和死寂。

没有宾客盈门的热闹,没有亲朋道贺的喧哗。只有盛国礼部派来的几个官员,面无表情地站在庭院中,如同执行公务的木桩。偶尔有仆役捧着托盘匆匆走过,脸上也毫无喜色,只有一种事不关己的麻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这是一场没有祝福、只有屈辱的婚礼。一场由景国月妃亲手导演、盛国皇室冷眼旁观、叶家被迫吞下的苦果。一场献给魔神复苏祭坛的、荒诞而血腥的开幕戏。

……

幽暗的书房内,没有点灯。最后一丝天光被厚重的窗棂隔绝在外,只留下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澹台烬独自坐在宽大的紫檀木书案后。他身上穿着繁复华丽的大红婚服,金线绣制的龙纹在黑暗中反射着冰冷的微光,却衬得他脸色愈发苍白阴鸷。乌黑的长发被一丝不苟地束在金冠之中,露出光洁却紧绷的额头。烛火的光影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跳跃,勾勒出紧绷的下颌线和紧抿的、毫无血色的薄唇。

他面前的书案上,空无一物。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地、一下下地叩击着冰冷的桌面。

笃…笃…笃…

声音在死寂的书房里回荡,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如同丧钟般的节奏。每一次叩击,都仿佛敲打在他自己的心口上。

嫁娶?

他嘴角缓缓向上扯动,勾起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如同地狱绽放的曼珠沙华。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没有一丝属于新郎的喜悦或紧张,只有翻涌的、几乎要冲破理智堤坝的怨毒、屈辱和…一种被整个世界恶意戏耍后的、冰冷的狂怒!

叶夕雾…那个骄纵愚蠢、恶毒刻薄的女人!那个亲手将他推入冰冷护城河、差点要了他命的贱人!如今,竟要成为他的妻?成为这具被钉死在耻辱柱上的躯壳上,最华丽、最刺眼的一道枷锁?

这算什么?是月妃那个毒妇最恶毒的报复?是盛国皇室对景国摇尾乞怜的献媚?还是叶家为了保全自身而将他这个“卑贱质子”彻底踩入泥泞的弃子?

一股狂暴的戾气在胸腔内冲撞,几乎要撕裂他的喉咙喷涌而出!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温热的液体顺着指缝渗出,滴落在华贵的婚服上,晕开一点深色的、不祥的印记。

杀意!浓烈到实质的杀意!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的心脏,嘶嘶吐信。

杀了她!

就在今夜!

用她的血,洗刷这滔天的耻辱!

这个念头如同魔咒,疯狂地在他脑海中盘旋、膨胀!那双黑眸深处,隐隐有暗红色的、极其不祥的光芒一闪而逝,如同深渊睁开的血瞳!

然而,就在这杀意即将吞噬理智的临界点——

“殿下…” 书房外,一个低沉恭敬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死寂。是月妃安插在他身边的心腹太监,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吉时将至…该去…迎接新妇了。”

迎接新妇?

澹台烬的身体猛地一僵。那股沸腾的杀意如同被浇了一盆冰水,瞬间凝固。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穿透黑暗,仿佛要刺穿那扇紧闭的房门,将外面那个声音的主人连同这整个世界一同撕碎!

迎接…一个他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的仇人?

极致的屈辱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灵魂上!比死亡更甚!比这五年为质的任何一次折辱,都更让他感到窒息和…毁灭的冲动!

他死死咬着牙关,口腔里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额角的青筋因为极致的压抑而根根暴起,在苍白的皮肤下狰狞地跳动。身体因为愤怒和耻辱而微微颤抖,那身华丽的大红婚服,此刻如同烧红的铁衣,勒得他喘不过气。

【初代魔神意志碎片:“愤怒…屈辱…怨恨…多么…甜美的滋味…释放它…毁灭…撕碎这一切…让鲜血…染红婚堂…”】一个冰冷、古老、带着无尽蛊惑的低语,如同毒蛇的嘶鸣,直接在他混乱的意识深处响起!

那声音充满了毁灭的诱惑,点燃了他心中最后一丝理智的引线!

“滚——!” 澹台烬猛地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如同受伤野兽的咆哮!他抓起书案上一个沉重的砚台,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紧闭的房门!

“砰——!!!”

砚台四分五裂!墨汁混合着木屑飞溅!巨大的声响在死寂的府邸中如同惊雷炸响!门外瞬间没了声息,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澹台烬粗重地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那扇被砸出一个凹痕的房门,如同盯着不共戴天的仇敌。指尖的鲜血滴落得更快,在冰冷的地面上晕开一小滩暗红。

毁灭…

毁灭这一切!

那来自深渊的低语在他脑海中疯狂叫嚣,诱惑着他走向最终的疯狂。

就在这时——

一幅画面毫无征兆地、如同闪电般劈入他混乱暴戾的脑海!

冰冷的太液池冰面…刺目的猩红血迹…蜷缩咳血、气息奄奄的单薄身影…还有那双在濒死边缘,依旧死死回望冰面下黑暗深渊的、布满血丝的不屈眼眸!

谢昀!

这个名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灵魂剧颤!

五年前冷宫破殿中,那微弱摇曳的火光,那浓郁的血腥气,那被他粗暴裹上棉袍、嘶吼着“不准死”的躯体…那些被他刻意遗忘、深埋于记忆最污秽角落的画面,此刻却无比清晰地涌现出来!带着一种冰冷而尖锐的刺痛!

为什么是现在?

为什么偏偏是那个被他丢弃在景宫冷宫、如同尘埃般的、病弱的伴读?!

一种更深沉、更复杂、更难以名状的黑暗情绪,如同剧毒的藤蔓,瞬间缠绕上那沸腾的杀意和屈辱!那不是对叶夕雾的恨,那是一种…被遗忘、被背叛、被彻底抛弃在黑暗泥泞中、而那个唯一曾被他划归为“自己”范畴的“东西”,却在他最屈辱的时刻,被记忆强行拖出来鞭笞的…扭曲的愤怒与…锥心之痛?

澹台烬猛地捂住剧痛的头颅,发出一声如同受伤孤狼般的呜咽。那身华丽的大红婚服,此刻穿在身上,不再是单纯的耻辱,更像是一道连接着过去与现在、冰冷与滚烫的、血淋淋的伤疤!

【月老707(伪):“检测到目标‘澹台烬’灵魂剧烈波动!核心负面能量‘怨恨’浓度激增!关联记忆锚点:‘谢昀’(冷宫濒死画面)被意外触发!…警告!该锚点蕴含微弱‘悖逆’特性!可能干扰初代魔神意志引导…滋…分析中…”】系统的电子音在遥远的景宫冷宫深处响起,带着一丝冰冷的计算和意外。

门外,心腹太监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带上了更深的惶恐和不容置疑的强硬:“殿下!月妃娘娘有旨!若误了吉时…娘娘唯您是问!叶家的花轿…已经到府门外了!”

花轿到了。

澹台烬缓缓放下捂住头颅的手。脸上所有的暴戾、屈辱、痛苦、茫然,都在瞬间凝固、冰封。只剩下一种极致的、死水般的平静。那双黑眸深处,翻涌的暗红光芒被强行压下,重新化为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站起身,动作僵硬却一丝不苟地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婚服下摆,抹去指尖尚未干涸的血迹。然后,他迈开脚步,朝着那扇被砸坏的房门走去。

每一步,都沉重得如同拖着千斤镣铐。

每一步,都踏在由屈辱、怨恨和冰冷记忆铺就的荆棘之路上。

吱呀——

房门被拉开。门外灯笼昏黄的光线扭曲地勾勒出他挺拔却僵硬如石像的身影。大红婚服在光影中,如同浴血的战袍,又如同裹尸的锦缎。

他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地扫过门外噤若寒蝉的太监和仆役,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起伏,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

“带路。”

……

景国王宫,冷宫深处。

被锁死在冰冷土炕上的躯壳,那双空洞的眼眸,在无边的黑暗中,极其轻微地、如同程序设定般,眨动了一下。

【目标节点:大婚仪式,正在进行。核心指令:‘引动初代魔神嫉妒’,执行条件:宿主进入目标婚宴现场。启动空间跃迁准备…能量通道构建…坐标锁定:盛国质子府婚宴厅…跃迁倒计时:十…九…】

冰冷的电子倒计时,如同丧钟,在死寂的灵魂深处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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