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晚在床边坐下，轻轻擦掉苏棠的眼泪，指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江烬晚我不喜欢别人。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江烬晚我在这里，不走。

苏棠似乎听到了她的话，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抓着她手腕的力道也松了些，嘴角甚至微微扬起，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江烬晚帮她脱掉鞋子和外套，盖好被子，又用温热的湿毛巾擦了擦脸，而后就坐在床边看了她很久。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江烬晚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江烬晚悬在半空的手顿了几秒，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指尖轻轻拂过苏棠额前被泪水打湿的碎发，温热的触感从指腹蔓延到心底，像秋阳落在雪上，瞬间融开一片柔软。女孩的睫毛还在微微颤抖，像受惊的蝶翼，沾着未干的泪珠，在路灯下泛着细碎的光。

江烬晚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的心疼和压抑已久的情愫突然冲破了防线 —— 她再也不想装作不懂，缓缓俯身，动作轻得怕惊扰了她。先是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感受着彼此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酒香混着少女身上淡淡的味道，在鼻尖萦绕。唇瓣顺着女孩的眉眼轻轻下滑，掠过泛红的眼角。泪珠的咸味在舌尖散开，带着淡淡的苦涩，却让江烬晚更加心疼，她能感受到苏棠身体的颤抖，能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却还是忍不住想靠近，想把所有的温柔都给她。

最后，她的唇终于落在了苏棠的唇瓣上。很轻，很软，像棉花糖一样，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江烬晚的吻很温柔，没有一丝侵略性，只是轻轻厮磨着，像是在确认这份心意的真实性。她的手轻轻托着苏棠的脸颊，指尖摩挲着她泛红的皮肤，动作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久违的被喜欢的人这样放在心上，是这种感觉。温暖，踏实，还有一丝不敢置信的惊喜。江烬晚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心里像被灌了蜜，甜得发胀。

她起身想去洗漱，走到门口时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苏棠睡得很安稳，眉头舒展，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江烬晚轻轻带上门，把月光和心事都留在了卧室里。

客厅的落地窗映着城市的灯火，江烬晚站在窗前，手里端着一杯温水。刚才苏棠醉后的呓语在她脑海里反复回响，每一个字都像带着温度，暖得她心里发甜。她知道，那些小心翼翼的试探和躲闪，那些藏在心底的情愫，终于在这个醉后的夜晚，悄悄露出了端倪。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苏棠是被窗帘晃动的影子弄醒的，睁开眼的瞬间，陌生的天花板让她猛地坐起身，被子从肩头滑落，露出睡衣领口。

这不是她家。

视线扫过房间，简约的灰色布艺沙发，书架上整齐排列的书籍，窗台边养着的绿萝……记忆碎片般涌来——KTV里的果味啤酒，头晕目眩的失重感，好像…还有江烬晚抱着她时温热的体温。

这是江烬晚的公寓吗？看着好像跟第一次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江烬晚醒了？

章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