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左奇函和张函瑞的前后夹击让曈梦苓有些招架不住,但幸好的是两人都没有与他发展到最后。
黎明前夕,整栋公寓安静得只剩空调吹出的风。
曈梦苓洗完澡,额角还冒着细汗,喉咙干得发涩。
她拉开冰箱,指尖碰到冰牛奶,刚想喝,又想起胃疼去医院检查后的医嘱——
“空腹别碰冰。”
整个房子里面有这方面研究的只有张奕然,但不巧的是张奕然外出还没回来。
于是,她给张奕然发了条语音:
曈梦苓“你上次给的润喉糖家里还有吗?我现在喉咙好痛”
消息发出不到三十秒,备注上传来‘对方正在输入中’。
张奕然(消息:怎么了?我马上回来,你在客厅等我一会儿)
十分钟过去, 门铃轻响。
张奕然在门外进来,一抬眼就看到了沙发上的曈梦苓,外套脱了,只剩一件浅灰衬衫,袖口卷到肘,露出清晰的腕骨。
他手里没拿药,只握着一支银白色体温计,看起来像是在楼下24小时营业的药房买来的刚拆封的。
张奕然“发烧了吗?先测体温。”
他说,声音低得像夜风拂过玻璃。
曈梦苓刚站起身就被他又按着肩膀摁回去。
客厅灯没开,只剩走廊一盏壁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张奕然把体温计递过去,指尖在递过来的一瞬,轻轻擦过她掌心。
冰凉金属贴着她皮肤,像一枚小小的雪片。
张奕然“量舌下,五分钟。”
他说。
曈梦苓把体温计含进嘴里,舌尖抵住金属末端,凉意蔓延。
张奕然站在她面前,垂眸看她,目光落在她微微鼓起的腮帮,像在看一只安静的小动物。
同时也因为这一幕喉结滚动。
时间被拉长,两人在客厅里,她在玩手机,他在看她。
体温计在舌尖,曈梦苓的呼吸只能透过鼻子,一下一下,很轻。
张奕然没走开,反而俯身,指尖挑起她一缕湿发,绕在指间。
张奕然“我有没有说过照顾好自己,头发还滴水,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他声音低哑,指腹顺着发尾滑到她后颈,轻轻按压。
曈梦苓的呼吸一顿,体温计在舌尖轻轻颤动。
张奕然的指尖停在她颈后最敏感的那一小块皮肤,像确认心跳的位置。
五分钟到,体温计“滴”一声轻响。
曈梦苓刚想取出,张奕然先一步伸手,指尖擦过她唇角,把体温计拿走。
36.7℃,正常。
他把体温计放回掌心,指尖却顺势贴上她腕骨内侧,轻轻按压。
张奕然“心跳有点快。”
他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曈梦苓抬眼看他,睫毛上还沾着水珠,像刚洗过的黑羽。
曈梦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你在这里。”
她轻声说,张怡然的心里却像被羽毛轻抚过。
张奕然没说话,只伸手,掌心贴在她额头,确认温度。
掌心很热,像刚消毒过的金属。
曈梦苓的额头贴在他掌心,像贴上了一个无声的吻。
他低头,唇贴在她腕骨内侧,很轻,像解剖刀划过皮肤,却不见血。
曈梦苓的呼吸一滞,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他衬衫领口。
张奕然直起身,指尖滑到她后颈,轻轻收拢。
曈梦苓顺势靠近,额头抵在他锁骨,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与烟草味。
他低声说张奕然:“体温正常,心跳偏快,需要安抚。”
曈梦苓没说话,只伸手勾住他后颈,把他拉进一些。
张奕然的吻落在她发顶,像落下一枚无声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