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得跟被电钻钻过似的，嗓子眼干得能喷火。我挣扎着想坐起来，结果后腰硌着个硬东西，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操...哪个天杀的把砖头放我床上了..."我嘟囔着伸手摸去，摸到的却是冰凉光滑的金属表面。
眼前一片模糊，我使劲眨了眨眼，总算看清点东西。不是我那间月租五万日元的狗窝，也不是医院病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天花板，空气中飘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混杂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甜香。右手边是面落地窗，拉着白色窗帘，阳光透过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斑。
我躺在一张白色的大床上，盖着同样白色的被子。刚才硌着我的是床头柜，上面摆着个玻璃杯，里面有半杯水。
"搞什么...绑架？"我脑子里警铃大作。挣扎着想下床，却发现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跟被抽了筋似的。昨晚那些光怪陆离的画面突然冲进脑海——紫色的火球，红银双马尾的女孩，合体怪兽碎片，还有最后那片刺目的白光...
"操...不会真的是老子精神分裂了吧？"我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疼，是真的。
我环顾四周，这房间挺宽敞，装修简约，看着还挺高级。除了这张床和床头柜，旁边还有个米色的沙发，前面放着个玻璃茶几。角落里有个书架，摆着些我看不懂的日文书籍。
不是我的住处。我那狗窝里除了堆成山的脏衣服和空便当盒，可没这么干净整洁。
我是谁？李光。霓虹街溜子，便利店打工仔。昨晚被个紫色光球砸中，然后遇到了怪事...
"系统？"我试探着在心里喊了一声。
没反应。
"系统大哥？系统大爷？"
还是没反应。
难道真的是梦？可这房间，这床，还有身上这股酸痛劲儿，都真实得不像话。
口渴得厉害，我撑起身子，摇摇晃晃地走到床头柜旁，拿起玻璃杯一饮而尽。冰凉的水滑过喉咙，舒服得差点呻吟出来。
放下杯子，我才注意到身上穿的不是昨晚那件被划破的便利店工服，而是一套灰色的运动服，看着挺新，就是有点大，袖子长得能盖住手。
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落地窗。
窗帘拉得不严实，留着一条缝。透过那条缝，能看到外面的景象——林立的高楼大厦，纵横交错的电车轨道，远处还有东京塔的尖尖...这是市中心？我那破地方在荒川区，窗外只有垃圾堆和电线杆子。
"到底什么情况..."我揉着发涨的太阳穴，走到落地窗前，想拉开窗帘看个清楚。
手刚碰到窗帘，就僵住了。
窗帘另一边，紧挨着玻璃的地方，坐着一个人影。
是个女的。背对着我，坐在窗台上，两条长腿悬空晃悠着。阳光在她身后勾勒出金色的轮廓，看不真切容貌，只能看到那标志性的红银双马尾垂在背后，发梢微微晃动。
我瞬间感觉全身血液都凝固了，心脏跟被一只大手攥住似的，差点停止跳动。
红银双马尾...
昨晚那个会飞、会发光波、自称光之巨人的傲娇娘？！
她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会跟她在一个房间里？！
我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往后退了两步，脑子里飞速运转。
私闯民宅？不对，这地方看着也不像我家。绑架？不像，哪有绑架犯这么悠哉地坐在窗台上的？难道...我被她绑架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那个身影动了。
她抬起左手，手指间似乎夹着什么东西，微微泛着金色的光。然后，她轻轻抬起右手，指尖触碰左臂，一道微小的金色光束从指尖射出，落在手臂上。
我眯起眼睛仔细看，才发现她左臂的战裙袖子破了个口子，露出的小臂上有道伤口，正流着淡淡的紫色血液。而随着金色光束的照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周围泛着点点金色的光斑，像萤火虫似的在空中飞舞片刻，然后消失。
超自然能力，实锤了。
不是梦。老子真的碰上了只存在于漫画里的东西。
我咽了口唾沫，心脏还在砰砰狂跳。怎么办？报警？跟警察说我被一个会发光波的双马尾美少女绑架了？估计会直接被当成神经病抓进警察局。逃跑？从十几层楼高的地方跳下去？那不是逃跑，是自杀。
就在我拿不定主意的时候，窗台上的少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回过头来。
四目相对。
光线不再刺眼，我总算看清了她的脸。确实是昨晚那个女孩，长得是真漂亮，大眼睛挺鼻子，嘴唇有点薄，透着一股倔强。但脸色很苍白，没什么血色，眼神依旧锐利，带着昨晚那种对我不屑一顾的傲慢，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她身上的红银战裙还是昨晚那件，但破损得更厉害了，裙摆撕裂了好几处，露出白皙的大腿，胸口那个菱形的水晶依旧在闪烁，但光芒微弱，而且颜色是偏红的，看着有点不祥。头发也乱蓬蓬的，不像昨晚那么光鲜亮丽。
看来她昨晚也不好受。
"醒了？"她开口了，声音有点沙哑，但依旧带着那股傲娇劲儿，"比我想象中要慢。"
"你..."我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太多，结果脑子里一片混乱，日语单词在喉咙里打转转，最后挤出来一句语法错误百出的话："你...谁是？怎么进来的？这里是我家！"
说完我就想抽自己嘴巴。这他妈说的什么玩意儿！语序颠倒，助词乱用，估计她都没听懂。
果然，她皱了皱眉头，似乎在努力理解我的话："你的日语比路边的野猫还难懂。"顿了顿，她从窗台上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地上，朝我走来。
她个子挺高，穿着战靴比我还高小半个头。随着她的走近，我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甜香，跟房间里的味道一样，不是香水味，倒像是某种花的香气。
"呵，终于醒了吗？"她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比想象中脆弱得多，菜鸟人类。"
菜鸟人类？这称呼倒是挺贴切。
我梗着脖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害怕："什么菜鸟！我问你，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对我做了什么？"
这次日语总算说通顺了，虽然还是有点磕磕巴巴。
她冷哼一声，猛地甩动了一下脑袋，红银相间的双马尾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差点甩到我脸上："记性这么差？昨晚要不是我，你早就变成那些碎片的能量饲料了。"
昨晚...碎片...爆炸...白光...
记忆逐渐回笼。我想起来了，我冲出去挡在她面前，然后手里就多了根神光棒，再然后就是一片白光...
"你...你是昨晚那个...迪迦娘？！"我脱口而出，用的正是昨晚系统提示里的那个称呼。
她听到这个称呼，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谁准你这么叫我的？"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我脑子里突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叮！检测到迪迦娘（丽娜）稳定生命信号】
【临时契约建立中...基础连接已确认（20%同步率）】
是那个冷冰冰的电子音！系统！
"谁？谁在说话？！"我吓得猛地跳了起来，四处张望，"出来！别装神弄鬼的！"
丽娜看着我的反应，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神里带着一丝惊讶："你能听到系统声音？"
"系统？你也能听到？"我指着自己的脑袋，"就是这个冷冰冰说话的玩意儿？"
她撇了撇嘴，似乎对我这种大惊小怪的反应很不屑："当然能听到，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就在这时，她突然抬起右手，掌心向上。一道淡蓝色的光芒从她手心亮起，逐渐汇聚成一张薄薄的光膜，悬浮在空中。光膜上布满了我看不懂的复杂符文和文字，自动展开成类似文件的形状。
"看清楚了，这是《临时共生协议》。"她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你我现在处于强制绑定状态，想活下去就签字。"
"签字？签什么字？"我彻底懵了，"我就是个便利店打工的，签这种一听就很厉害的东西干啥？这种事应该找警察吧？或者自卫队？再不行找奥特曼总部也行啊！"
"吵死了！"她不耐烦地打断我，"哪来那么多废话！低级人类就是麻烦！"
她用手指点了点光膜上的符文，那些符文立刻亮起，同时有日语文字浮现在旁边。
"第一条：提供安全居所和基础生活保障——简单说，我暂时住你这破地方。"她一边说一边环顾四周，眼神里毫不掩饰嫌弃，"虽然这里小得可怜，连能量转换装置都没有。"
我看着这宽敞明亮的房间，再想想我那狗窝，忍不住吐槽："这地方还小？你是住皇宫长大的啊？"
她瞪了我一眼，继续说道："第二条：协助我寻找散落的能量核心碎片——没有它们我恢复不了力量。"说到这里，她的语气不自觉地认真起来，胸口的菱形水晶似乎也亮了一下。
"能量核心碎片？是昨晚那些黑乎乎的玩意儿吗？"我想起那些恶心的怪兽碎片。
"那些只是最低级的残留碎片，真正的核心碎片比那强大得多。"她解释道，然后指着第三款符文，"第三条：在我需要时提供能量共鸣支持——也就是昨晚你那点微薄的光之纽带。"语气里又带上了嘲讽。
我算是听明白了。这奥特曼娘不仅要赖在我家，还要我给她当保镖兼打手，帮她找什么碎片。
"等一下！"我急忙打断她，"住我这？水电煤气不要钱啊？我一个月工资就十二万日元，扣掉房租五万，再买点吃的喝的，基本上就是月光！哪有钱养你啊？"
开什么玩笑，自己都快养不活了，还要多张嘴吃饭，还是个可能饭量很大的光之巨人。
"还有，协助你？"我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手无缚鸡之力，连只猫都打不过，昨晚要不是运气好，早就成灰了！你让我怎么协助你？用爱发电吗？"
"最关键的是，"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奥特曼变成美少女找我同居？这是哪个深夜档节目吗？还是我没睡醒在做梦？"
我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
丽娜看着我，表情从不耐烦逐渐变成了震惊，最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你居然跟光之巨人讨价还价房租和水电费？！"
她气得额头上都爆出了青筋："本当に馬鹿だね！（你真是个笨蛋！）等我恢复力量，随便一个能量核心碎片就能让你暴富！到时候别说是房租水电费，买下这条街都不是问题！"
"空口白话谁不会说！"我才不信她画的大饼，"先付押金！至少三个月房租分！不然免谈！"
"你！"她被我气得说不出话，猛地一拍旁边的茶几。
"砰！"一声闷响。
茶几倒是没事，就是她拍完之后，脸色突然一白，捂着胸口闷哼了一声，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胸口的菱形水晶闪烁着刺眼的红光，还发出了滋滋的电流声。
看着她这副虚弱的样子，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她昨晚伤得不轻，刚才估计是硬撑着。
"喂，你没事吧？"我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她甩开我的手，强撑着站直身体，咬着牙说道："不关你的事...至少...暂时...在我处理完追兵前...需要借助你的能量屏障..."她的声音明显弱了下去，眼神也有点闪躲，似乎很不情愿承认自己需要帮助。
追兵？她还有追兵？
就在我想问清楚的时候，脑子里的电子音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急促。
【叮！！高级警报：检测到多重空间波动异常！】
【威胁等级：极高！建议立即避难！】
【能量反应识别中...匹配失败！未知 hostile目标，数量：3！】
怎么回事？！
几乎是同时，整个房间开始剧烈震颤起来！窗玻璃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桌上的玻璃杯晃了晃，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赶紧扶住旁边的床。丽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该死！她们找来了！怎么会这么快！"她一把拉开窗帘，指着窗外的天空，声音都有些发颤。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瞳孔猛地收缩。
只见远处的天空中，三个彩色的光点正以极快的速度从天而降，拖着长长的彩色尾迹，轨迹正是朝着我们这个方向！一个红色，一个蓝色，还有一个是银色！
那三个光点周围的空间都在扭曲，空气仿佛变成了波浪状的玻璃，光线透过都发生了折射。远远看去，就像是三颗流星要坠落到这座城市。
"那是...什么东西？"我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光是看着那三个光点，我就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恐惧，比昨晚面对那些怪兽碎片时还要强烈得多。
"是'她们'..."丽娜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绝望，"如果被找到，不仅是我，连你这菜鸟也会被抹杀。"
抹杀？！
我看着越来越近的彩色光点，又看看脸色苍白、明显虚弱不堪的丽娜，再想想自己这狗屁倒灶的人生。
操！老子就是想在霓虹混吃等死，怎么就摊上这种事了？！
"现在后悔也晚了，菜鸟。"丽娜突然转过头，直视着我的眼睛，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系统绑定后，你已经是她们的目标之一。"
"要么一起死在这里，要么签协议，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她胸口的菱形水晶红光闪烁得更加急促，滋滋声也越来越响，好像随时都要熄灭。她的身体也开始轻微地颤抖，显然是能量快耗尽了。
一起死在这里，或者签协议，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我看着她决绝的眼神，又看看窗外越来越近的三个彩色光点，昨晚那些恐怖的爆炸画面再次闪现。
死？我当然不想死！老子还没娶老婆，还没发财，还没吃遍全东京的拉面呢！
"操！"我狠狠骂了一句，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妈的...签就签！但说好了！房租押金水电费！还有吃饭问题！你要是赖账我跟你没完！"
都这种时候了，我还在纠结这些，估计也是没谁了。但这就是我的命，一个市井小民的命，房租水电就是天大的事。
丽娜显然没想到我居然还在计较这个，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大概是觉得我无可救药了。
【宿主同意协议条款，临时共生契约正式确立！】
冰冷的电子音在脑海中响起。
与此同时，那张蓝色的光膜文件突然化作无数光点，像是萤火虫一样，一半飞向丽娜，一半飞向我。
光点落在皮肤上，暖洋洋的，一点都不烫。我感觉一股微弱的暖流顺着血液流遍全身，原本酸软无力的身体似乎也恢复了一点力气。胸口处像是多了个小小的热源，跟丽娜胸口那个菱形水晶遥相呼应。
丽娜胸口的水晶红光也慢慢变暗，恢复了之前淡淡的蓝色光芒。她明显松了口气，脸色也好看了一些。
"嗡——"
一阵轻微的震动感从手中传来。我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根金色的神光棒又出现在了我的右手里。
丽娜走过来，把神光棒往我手里塞了塞，确保我握紧了，才别扭地转过头去，耳根微微泛红："拿好你的东西，菜鸟。从现在起..."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语，最后才不太情愿地说道："...你是我的'临时能量容器'。"
我握紧发烫的神光棒，看着窗外已经近在咫尺、几乎能看清轮廓的三个彩色光点——红色的像是浑身燃烧着火焰，蓝色的覆盖着冰晶般的铠甲，银色的则闪烁着金属的光泽，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感觉人生彻底跑偏了。一个平平无奇的街溜子，居然成了光之巨人的"临时能量容器"？
这街，估计以后没法好好逛了。窗外红光骤然放大。
我瞳孔里映出燃烧的流星——那不是什么天文现象，分明是个浑身裹着火焰的女人，短裙下摆还在猎猎燃烧，手里两把弯刀拖曳出白热化轨迹。玻璃窗在她砸进来前0.3秒炸成雪花，冲击波把我掀翻在茶几上。
"光！快用纽带！"
丽娜的尖叫混着碎玻璃声刺进耳朵。我死死攥着神光棒在地毯上翻滚，后腰不知被什么硬物磕得剧痛。抬头时看见银色身影贴着墙面滑行过来，金属关节摩擦出刺耳噪音，她手里甩着的锁链闪烁着诡异的粉色光芒，在地上拖出一串冒白烟的焦痕。
"抓住她的核心！"蓝发女人站在落地窗沿，冰晶翅膀在她背后展开时带起细密霜花，冻得我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脚上那双冰靴轻轻点地，玻璃碎片就在她脚边凝结成锋利的冰刃。
丽娜的战裙突然爆发出刺眼蓝光。我看见她双马尾无风自动，那些红银色发丝末端绽开细小光粒，像蒲公英的绒毛般飘向三个入侵者。金色光纹顺着她手臂蔓延到指尖，凭空划出个圆轮状的护盾挡在我面前。
"别发愣！"她突然抓住我手腕把神光棒按在她胸口菱形水晶上，"想着你最不想失去的东西！"
最不想失去的？我脑子一片空白——便利店货架第二排打折的草莓牛奶？荒川区出租屋里那床洗褪了色的旧棉被？还是每个月发薪日能去吃一次的豚骨拉面？
"轰！"粉色锁链撞在光盾上炸开。我被震得虎口发麻，却看见神光棒突然亮起脉动光纹，暖流传进丽娜身体时，她脖子上浮现出同色光链。那些链子顺着我的手臂缠绕上来，在手腕处形成个发烫的环形印记。
"同步率47%？"丽娜惊讶地瞪大眼，光轮护盾突然扩大三倍，冰刃撞上去瞬间化为水雾，"菜鸟居然能..."
银光女人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我瞳孔骤缩，看见金属指缝间弹出半透明利爪，泛着和昨晚怪兽碎片同样的腐臭味。脑子里那根弦猛地绷紧了——不是房租不是拉面，是刚才茶几上丽娜没喝完的半杯牛奶，她苍白手指捏着玻璃杯时指节泛白的样子。
"滚开！"
我抓住丽娜肩膀把她拽开，自己撞进银光女人怀里。腐臭气息呛得我喉咙发紧，利爪擦着我腰侧划过时，运动服像纸片般裂开。温热液体流下来的瞬间，神光棒突然烧得我掌心刺痛。
"呜哇——！"
炫目光流从我胸口喷涌而出。不是丽娜那种柔和的金色，而是夹杂着电流的炽白光芒，像便利店微波炉加热过头炸开的便当。银光女人发出刺耳尖叫被弹飞出去，撞在墙上爆出无数金属碎片。
丽娜的红银双马尾垂了下来，她呆呆看着我胸口那个正在逐渐淡去的发光印记，直到蓝光女人的冰晶长矛刺穿光盾。
"抓紧我！"她突然甩开战裙下摆转了半圈，水晶爆发出最后强光震碎冰晶，带着我撞破另一面墙壁冲进隔壁房间。我在翻滚中看见那个银发女人的头颅正在自动修复，金属碎片像磁铁般重新组合在一起。
"那到底是什么怪物？！"
"是'暗部'的机械化兵！"丽娜抓着我手在公寓走廊狂奔，经过消防栓时扯断水管浇灭追来的火焰，"她们是来夺取'光之心'的！"
水幕后传来玻璃破碎声。我回头看见红光女人踩着火焰追来，弯刀在她手里甩出个滚烫的圆环。走廊天花板突然裂开冰缝，蓝发女人从里面倒挂下来，冰晶利爪擦着我鼻尖掠过，在墙上抓出五道深沟。
"门！"丽娜突然拽着我拐进安全通道。她的战靴重重踩下紧急按钮，铁门落下瞬间夹住银光女人的锁链，粉色电光滋滋作响。我们顺着旋转楼梯下坠，她的发梢不断蹭过我手背，留下细碎光芒。
"现在能告诉我怎么甩掉她们了吧？"我扶着膝盖喘气，鲜血浸透运动服下摆黏在小腿上，"你这临时能量容器快报废了啊喂！"
丽娜突然靠在墙上滑坐下去，双马尾散落在膝盖上。她抓着我手腕按在自己颈动脉上，那里跳动微弱得像快没电的手机。胸口水晶忽明忽暗，映得她苍白侧脸忽隐忽现。
"跑不掉的..."她睫毛颤抖着抬起头，我看见她眼底浮现出细小的红色裂纹，"她们装了空间锚，除非..."
突然有冰凉液体滴在我手背上。我震惊地看着她眼角滑落的金色泪珠砸在地上，化作微型光粒消散。她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肩膀的颤抖暴露了她的痛苦。
"除非什么？"
她突然抓住我手指按在自己胸口最柔软处，那里隔着薄薄战裙布料，能摸到心跳和水晶微弱的脉动。我感觉她体温正在迅速下降，比便利店冰柜里的速食便当还要冷。
"除非我们完全同步..."她声音轻得像叹息，红银色发丝缠绕住我的手腕，"但'光之心'转移时...你可能会..."
楼下突然传来金属撕裂的巨响。银光女人的锁链像蛇般穿透水泥楼梯，在我们脚边炸开碎石。丽娜猛地把我拽进怀里转身——我看见那些粉色流光穿透她后背时，她喉咙里溢出的金色血液溅在我脸上，温热得像刚开封的牛奶。
"同步率89%..."她突然笑了，眼睛弯成月牙形状，红银双马尾无风扬起，"菜鸟，记着欠我三个月房租啊..."
她最后用力把神光棒按进我掌心，那些红银色发丝突然全部变成耀眼金色。我看见她身体化作光粒融入我胸口那个印记，同时脑子里响起系统提示音。
【叮！光之心转移程序启动】
【警告：能量过载！同步率突破临界值！】
【宿主李光，现在请告诉我——你最想要守护的东西是什么？】
楼下的金属撞击声越来越近。我抓着发烫的神光棒站起来，突然想起刚才逃跑时经过的便利店招牌。草莓牛奶还在打折，豚骨拉面今晚有特别套餐，最重要的是——
我还没跟那个傲娇的红银双马尾少女要过联系方式啊。
光芒从瞳孔溢出时，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光。
"当然是把房租和水电费全讨回来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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