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尸房里弥漫着刺鼻的药草味。严浩翔单膝跪地,手指在尸体颈间一寸寸探查。
严浩翔"不是溺亡。"
他突然开口,声音冷硬如铁
严浩翔"颈骨被人拧断,干净利落。"
风木晚站在阴影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那块碎瓷片:
风木晚"能看出手法吗?"
严浩翔"军中擒拿术。"
严浩翔起身,军靴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回响
严浩翔"而且是...北境边军的招式。"
这个发现让空气骤然凝固——北境边军,正是严浩翔曾经的嫡系部队。
风木晚"你确定?"
风木晚眯起眼。
严浩翔下颌绷紧
严浩翔"三年前我亲手教的。"
他突然一拳砸向墙壁
严浩翔"混账!竟敢用我的招式杀人!"
碎石飞溅,鲜血从他指节渗出。
风木晚"冷静。"
风木晚按住他颤抖的手臂
风木晚"有人要栽赃你。"
严浩翔"不。"
严浩翔眼中燃着怒火
严浩翔"这是在示威。"
他猛地扯开尸体的衣领,露出锁骨处一个模糊的刺青:
严浩翔"看,狼头——北境死士的标记。"
风木晚心头一震。这局棋,竟连边军都牵扯进来了。
风木晚"加强戒备。"
她当机立断
风木晚"特别是粮仓和账房。"
严浩翔接过话头
严浩翔"我去调亲兵。"
风木晚"不行。"
风木晚摇头
风木晚"动静太大。"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开口:
风木晚"阿默。"
严浩翔"刘耀文。"
月色如血。风木晚站在廊下,看严浩翔训练府中护卫。
严浩翔"左三步,刺!"
他厉声喝道,
严浩翔"记住,北境军最怕下盘!"
年轻的护卫们汗如雨下,却不敢懈怠。
(敌人藏在暗处,但他们...已做好准备。)
远处书库的灯还亮着,贺峻霖的身影映在窗上,正奋笔疾书。
风木晚轻轻摩挲着黄铜钥匙。
(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清晨的东市人声鼎沸,风家布庄前早已排起长队。
路人甲"这料子结实又便宜!"
一个农妇摸着新上的粗布,笑得合不拢嘴,
路人甲"比赵记的便宜三文钱一尺!"
风木晚戴着帷帽站在对面茶楼,指尖轻叩窗沿。一个月前这里还门可罗雀,如今——
宋亚轩"家主!"
宋亚轩兴冲冲推门而入,手里账本哗啦作响
宋亚轩"这个月净利翻了两番!"
流言终究敌不过真金白银——百姓们用脚投票,哪家实惠就往哪家挤。
风木晚翻开账本,眉梢微挑:
风木晚"比预期还好?"
宋亚轩"那当然!"
宋亚轩得意地凑近,身上熏香扑面而来
宋亚轩"我让掌柜的把边角料做成小孩肚兜,半卖半送——"
风木晚"然后那些娘亲就会顺手买正匹布。"
风木晚接话
宋亚轩"聪明。"
宋亚轩眼睛一亮:
宋亚轩"家主懂我!"他忽然压低声音,"不过...赵记那边开始压价了。"
风木晚"让他们压。"
风木晚合上账本
风木晚"我们改卖成衣。"
宋亚轩"成衣?"
宋亚轩瞪大眼
宋亚轩"那可要多雇至少十个绣娘!"
风木晚"用北庄的佃户女儿。"
她轻敲桌面
风木晚"工钱便宜,手脚勤快。"
宋亚轩怔住了。他突然发现,这位家主做生意的手段,竟比他还狠。
风木晚"还有。"
风木晚推开窗户,指着对面粮铺,"秋收后,我们把粮食加工成米粉——"
风木晚"再翻三倍利!"
宋亚轩猛地拍桌
宋亚轩"家主,你真是..."
风木晚"奸商?"
宋亚轩"知己!"
他大笑,阳光在锦衣上跳跃
宋亚轩"要不要合伙开酒楼?"
夕阳西沉时,布庄门口来了个熟悉的身影——曾经散播流言的赵记掌柜,正偷偷摸摸研究风家的价牌。
风木晚和宋亚轩相视一笑。
(看啊,连对手都来取经了。)
远处茶楼窗口,一双阴鸷的眼睛正盯着他们——吏部侍郎的家仆,悄悄记下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