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未干,风木晚正在院中练剑。阿默突然现身:
万能角色"家主,贺太医求见。"
她收势转身,看见贺峻霖站在廊下,月白长衫被晨风吹得微微飘动。这位向来从容的太医,今日却罕见地搓着手指。
风木晚"贺太医有事?"
她接过帕子擦汗。
贺峻霖轻咳一声:
贺峻霖"确有一事相求。"
他从袖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纸页,
贺峻霖"为完善《毒物辨症》,需查阅风家祖传的《青囊札记》。"
(这是贺峻霖第一次主动求助。那本医典对他而言,比命还重要。)
风木晚接过纸页——是某本医书的残页,记载着一种罕见毒药的解法。
风木晚"此书在何处?"
贺峻霖"风家秘库。"
贺峻霖苦笑
贺峻霖"钥匙原在周管事手中..."
风木晚立刻会意。那个柳氏心腹,如今正在大牢里烂着。
风木晚"阿默。"
她唤道
风木晚"去地牢。"
贺峻霖急忙拦住:
贺峻霖"不必用刑!我可以让他开口。"
风木晚"谁说要用刑了?"
风木晚挑眉
风木晚"周管事有个嗜赌的儿子。"
(贺峻霖怔住了。他忽然意识到,这位家主比他想象的更了解人性弱点。)
地牢里,周管事儿子跪地求饶:
万能角色"钥匙真不在我这!我爹把它藏在了..."
他压低声音
万能角色"主院第三棵梅树下。"
挖开梅树,果然找到个铁盒。但里面除了一把青铜钥匙,还有张字条:
【戌时三刻,后院假山见,如果我没去我们就老地方见。】
风木晚与贺峻霖对视一眼。
(看来,周管事背后还有人。)
秘库大门缓缓开启,尘封的药香扑面而来。贺峻霖像见到糖的孩子,直奔某个书架。
贺峻霖"找到了!"
他小心翼翼捧出一本蓝皮册子,指尖都在发颤。
风木晚靠在门边:
风木晚"以后随时可以来看。"
贺峻霖猛地抬头,眼圈微红:
贺峻霖"当真?"
风木晚"我从不食言。"
她转身离去
风木晚"不过今晚戌时..."
贺峻霖"我陪家主去'赴约'。"
他郑重承诺。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一个雀跃如少年,一个沉稳如山岳。
(那张字条,会是新的线索吗?)
戌时的"约会"落了空。
风木晚和贺峻霖在约定地点守到半夜,只等来一只野猫。那张字条像块石头压在她心头——周管事背后的人,比想象的更谨慎。
清晨,她正揉着酸痛的脖子翻看账册,张真源叩门而入。
张真源"家主,有要事。"
他铺开一张泛黄的舆图,指尖点着几处标记:
张真源"风家根基在此。"
(张真源这些天走遍了风家产业——这位地方家主最清楚,真正的权力不在账本上,而在土地里。)
张真源"北庄去年少交三成租金,说是天旱。"
张真源声音沉稳
张真源"但我查了,那年风调雨顺。"
风木晚眯起眼:
风木晚"庄头是谁?"
张真源"柳氏表兄。"
他指向另一处
张真源"西山的矿场更妙——账上记着月产铁千斤,实际..."
风木晚多少?"
张真源"至少三千。"
茶杯重重磕在桌上。风木晚冷笑:
风木晚"好一个中饱私囊!"
张真源却摇头:
张真源"不止。多产的铁,去了兵器坊。"
空气骤然凝固。
(风木晚后背发凉。私造兵器,是诛九族的大罪!)
风木晚"证据呢?"
张真源"明日我带家主去看。"
他收起舆图
张真源"但先去北庄——柳表兄养了五十个护院。"
风木晚突然笑了:
风木晚"带多少护卫合适?"
张真源"不必。"
张真源嘴角微扬
张真源"我有个故交,刚好在附近驻军。"
暮色渐沉,风木晚站在窗前,看着张真源远去的挺拔背影。
(这个看似温吞的男人,办事竟如此雷厉风行。)
阿默无声出现:
万能角色"查清了,字条上的'老地方'是..."
风木晚"北庄。"
风木晚打断她
风木晚"准备一下,明日出发。"
月光照在案头舆图上,那个被朱砂圈起的庄子,像团未干的血迹。
(柳氏的残余势力,该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