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黄的笔记本里,那张被汽水晕染的涂鸦依然安静沉睡。
戴领结的狼追逐着穿婚纱的兔子,歪斜的爱心边缘,糖纸的碎屑还嵌在纸页缝隙里。
指尖抚过铅笔勾勒的线条,十七岁的蝉鸣突然在耳边炸开。
我曾以为,那些藏在草稿纸背面的心事、暴雨中被淋湿的校服衣角,都会随着毕业季的风消散在时光里。
直到在同学会宴会厅重逢,他西装口袋滑落的旧糖纸,像枚生锈的钥匙,突然打开了记忆深处那扇被锈迹封死的门。
原来有些心动,早在年少时就刻进了生命的年轮。
当他红着眼眶问"承认喜欢我有那么难吗",我才惊觉,这些年筑起的铜墙铁壁,不过是害怕面对那个在爱里溃不成军的自己。
而我们的故事,从铅笔尖戳破的草稿纸开始,却要用余生去续写未完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