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的冬天比想象中更冷,江乔月蜷缩在公寓的沙发上,盯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光标。
对话框里,张艺兴发来的早安消息还停留在十二小时前,时差像一道无形的鸿沟横亘在两人之间。
窗外的多瑙河结着薄冰,倒映着对岸教堂尖顶的轮廓,她忽然想起琴房里那架老钢琴,此刻应该也蒙着一层薄薄的灰。
木盒里的吊坠被摩挲得发亮,她总在练琴时把它挂在琴谱架上。
那天深夜,视频通话的提示音突然响起,张艺兴的脸出现在屏幕里时,背景是凌乱的琴谱和一杯冷掉的咖啡。

张艺兴“刚结束排练。”
他揉着眉心笑,眼尾的疲惫却藏不住,
张艺兴“你猜我今天遇见谁了?”
他把镜头转向身后,墙上挂着贝多芬《月光奏鸣曲》的手稿复制品,
张艺兴“突然很想听听你弹这首曲子。”
许乔月起身掀开琴盖,指尖落在琴键上的瞬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些纠缠的时光。
隔着半个地球,她看见屏幕里的他闭上眼,睫毛在眼下投出温柔的阴影。
一曲终了,他睁开眼,声音低得像在说秘密。
张艺兴“这里的月光和国内不一样,可每次抬头,总觉得你就在对面琴房。”
春去秋来,他们的聊天记录里渐渐填满了维也纳的黄昏、音乐学院的紫藤花,还有深夜琴房的灯光。
有次张艺兴发来了演出票的照片,语气带着试探。
张艺兴“三个月后的独奏会,你愿意来吗?”
许乔月盯着屏幕,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
对话框里的“正在输入”反复闪烁,最终只化作一句:“等我。”
收拾行李时,她把吊坠郑重地戴在颈间。
飞机穿越云层的颠簸中,她望着舷窗外的月光,忽然明白:有些感情就像候鸟,无论飞得多远,终会循着月光的轨迹,回到最初的起点。
维也纳国家歌剧院的穹顶缀满璀璨水晶,江乔月攥着烫金邀请函的手指微微发颤。
后台走廊飘来熟悉的雪松香气,她转身的瞬间,正撞上张艺兴带着惊讶与狂喜的目光。

他的演出服还沾着排练时的汗渍,却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她面前,喉结滚动着吐出她的名字。
张艺兴"乔月,你真的来了..."
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混着激动的颤抖。
聚光灯亮起前的十秒,他突然将她拉进无人的侧厅。
张艺兴"这场演出,献给等在月光里的人。"
舞台幕布拉开时,江乔月坐在观众席第一排,看着他修长的手指落在琴键上。
《月光奏鸣曲》的旋律响起,却在中段突然转为轻快的圆舞曲——那是他们曾在琴房即兴改编的片段。
谢幕时,张艺兴在如雷掌声中走向台侧,朝她伸出手。
聚光灯追随着两人交叠的身影,他低声说,
张艺兴"这次,换我带你逃离所有界限。"
琴房里未说完的誓言、时差里辗转的思念,都化作指尖相扣的温度。
当月光再次爬上歌剧院的雕花窗棂,江乔月终于读懂了他眼中永恒的答案——原来所有跨越山海的等待,都会在重逢时绽放成最动人的乐章。
《张艺兴:皎洁》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