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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度像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 。 不是炼魂炉那种灼烧神魂的剧痛 ， 是种 … … 腻人的暖 。 甜丝丝的檀香味混着花蜜气往鼻子里钻 ， 浓得让我胃里直翻腾 。 我试着睁开眼 ， 眼皮重得像灌了铅 ， 忙活半天也只能掀开条缝 。 金色的 。 是那种能把人眼睛晃瞎的亮金 ， 没着没落地铺展开 ， 像是整个世界都泡在了融化的金子里 。 空气里飘着些半透明的东西 ， 晃晃悠悠往下掉 ， 仔细一看 — — 操 ， 那不是记忆片段吗 ？ 有我第一次见到凌玄的场景 。 碎片段里的我缩在破庙里发抖 ， 浑身是伤 ， 听见脚步声就往柱子后面躲 。 然后那双白靴子停在我面前 ， 那人蹲下来 ， 声音干净得像山泉水 ： " 别怕 ， 我不会伤害你 。 " 假的 。 这肯定是假的 。 我记得清清楚楚 ， 那天凌玄穿的是青灰色道袍 ， 他刚诛完魔 ， 袖口还沾着没洗干净的黑血 。 哪来的白靴子 ？ 哪有这么温柔得发腻的语气 ？ " 阿渊 。 " 有人在说话 。 声音就在耳朵边上 ， 带着温热的气息 ， 吹得我后颈汗毛都竖起来了 。 我猛地想转头 ， 脖子却硬得像块石头 ，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 " 凌玄 " 从记忆碎片里走出来 。 白衣胜雪 ， 墨发垂落 ， 脸上带着我曾经最贪恋的温柔 。 他走到我面前 ， 蹲下来 ， 伸手碰我的脸 。 皮肤相触的瞬间 ， 我差点吐出来 。 那指尖是暖的 ， 带着熟悉的灵力波动 。 可偏偏就是这熟悉 ， 让我觉得恶心 — — 就像有人把爬满蛆虫的肉 ， 强行塞进你嘴里 ， 还逼着你说 " 真香 " 。 " 别怕了 。 "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我眼角 ， 动作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 " 都过去了 。 炼魂炉是场噩梦 ， 雅儿 … … 雅儿她已经知错了 。 " 悬浮的记忆碎片突然热闹起来 ， 像被风吹动的书页哗啦啦翻着 。 我看见 " 雅儿 " 跪在我面前哭 ， 说不该嫉妒我 ； 看见炼魂炉变成温泉池 ， 凌玄牵着我的手往里走 ； 看见我们在桃花树下结契 ， 他说要护我生生世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