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突然失声

江时南失声的那天早晨，我正在厨房煎蛋。  

他穿着睡衣赤脚走过来，长发乱糟糟地披在肩上，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发出气音。我举着锅铲回头，看见他蹙着眉，手指无意识地揪着睡衣下摆——这是他焦虑时的小动作。  

"嗓子疼？"  

他摇头，又试着发声，喉结滚动了几下，最终挫败地垂下眼。  

我放下锅铲，擦了擦手，轻轻的捏住他下巴："张嘴。"  

他顺从地张开嘴，舌尖无措地抵着下齿。我拇指按上他的喉结，感受到细微的震颤。  

"昨天着凉了？"  

他摇头，突然抓起我的手按在他额头上——温度正常。  

早餐时他格外安静，连喝粥都小心翼翼不发出声音。我故意把勺子碰得叮当响，他抬头瞪我，眼尾泛红的样子像只被惹急了的猫。  

"想骂我？"我凑近他耳边，"骂不出来吧？"  

他气得把筷子一摔，起身要走，被我拦腰抱回来按在腿上。他挣扎了几下，突然不动了——我手指正摩挲着他的腰窝。  

"江老师现在真好欺负。"  

他仰头瞪我，嘴唇张合几下，看口型是在骂"混蛋"。我笑着亲上去，他下意识想躲，却被扣住后脑加深了这个吻。分开时他气喘吁吁，唇色艳得像抹了胭脂。  

傍晚我发现他蜷在书房沙发里，膝上摊着本《手语入门》，这是他今天下午急送买来的，旁边平板正在播放教学视频。听到动静他抬头，发间还别着我早上随手给他卡的小兔子发夹。  

"学这个？"我抽走书，"不如学学怎么讨好我。"  

他气得把平板一关，起身想走，却被我握住脚踝拖到身前。真丝睡裤滑上去，露出膝盖上淡淡的淤青——昨天在浴室磕的。我低头亲了亲那块淤青，他猛地一颤，手指插进我发间想推开又舍不得用力。  

夜里他格外黏人，我翻身背对他，他就从后面贴上来，温热的胸膛紧贴着我的背，手指在我掌心写字：【睡 不 着】  

我故意装睡，他委屈地咬我肩膀，呼吸喷在皮肤上，又湿又热。  

第二天清晨，我被颈间的刺痛惊醒。江时南正伏在我身上啃我锁骨，长发垂下来像帘子似的把我们隔出一个小世界。  

"江时南！"  

他抬头，嘴角还沾着我的血珠："早啊，陈同学。"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却带着得逞的笑意，"昨晚睡得好吗？"  

我这才发现手腕被他的发带绑在身前，而他已经慢条斯理地解开了发带，然后握住我的手腕轻轻的咬了咬我的指尖："昨天某人好像很嚣张？"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他锁骨上——那里留着我的牙印，周围还泛着暧昧的红。他低头朝着我笑，像个狐狸，嗓音像掺了砂砾："我来讨债了。"  

［番］

后来我问他为什么突然失声，他正在给我涂指甲油，闻言狠狠按了下我指尖："你说呢？"  

"因为我在浴室...太过了？"  

他耳尖通红，棉签沾着卸甲水狠狠擦过我无名指："闭嘴。"  

我笑着去亲他发红的眼尾——这个睚眦必报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