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是江绾绾从母亲那里听说的。
那天晚上，江母面色凝重地走进女儿房间，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终还是开口：“绾绾，你周阿姨今天打电话来，说晟安...可能要订婚了。”
江绾绾正在画设计稿，铅笔“啪”一声断在纸上。
江绾绾.“订婚？”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江绾绾.“和谁？”
“还能有谁，白家那个女儿，白清枚。”江母叹气，“听说周伯伯给晟安下了最后通牒，一个月内找不到合适的结婚对象，就必须和白家联姻。晟安...好像已经点头了。”
江绾绾觉得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下来，只能听见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轰隆隆的，像是远方的雷鸣。
江绾绾.“什么时候的事？”
她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断掉的铅笔。
“就今天下午。你周阿姨打电话时一直在哭，说她其实更喜欢你，但晟安他爸固执得很，觉得商业联姻对周氏的发展最有利...”江母走上前，轻轻抱住女儿，“绾绾，妈妈知道你难受。”
江绾绾没有哭，只是觉得浑身发冷。她想起一周前在咖啡馆外看到的场景，周晟安和白清枚相对而坐，那时他说是谈公事。原来从那时起，或者更早，这桩婚事就已经在酝酿了。
江绾绾.“他同意了？”
江绾绾又问了一遍，像是要确认什么。
“嗯，同意了。”江母心疼地抚摸女儿的头发，“绾绾，如果你真的喜欢晟安，也许该...”
江绾绾.“我知道了，妈。”
江绾绾打断母亲的话，站起身。
江绾绾.“我出去一趟。”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江绾绾.“找周晟安。”
江绾绾甚至没换衣服，穿着家居服和拖鞋就冲出了家门。夜晚的风有些凉，吹在她脸上，却吹不散心头那股烧灼般的疼痛。
周晟安公寓的密码她知道，是他的生日。推开门时，客厅里只亮着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线下，周晟安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却没有在看。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看到江绾绾时明显愣了一下。
周晟安.“绾绾？你怎么...”
#江绾绾.“你要结婚了？”
江绾绾打断他，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周晟安沉默了几秒，放下手中的文件。
周晟安.“进来说。”
江绾绾关上门，却没有往前走，只是站在玄关处，固执地看着他。
#江绾绾.“回答我。”
灯光下，周晟安的脸一半在明一半在暗，表情看不真切。他站起身，朝她走来，在她面前停下。
周晟安.“是。”
他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让江绾绾心寒。
周晟安.“我可能要和白小姐结婚了。”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开江绾绾的心脏。她摇头，不停地摇头，仿佛这样就能否定这个事实。
#江绾绾.“不可以。”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
#江绾绾.“周晟安，你不可以。”
周晟安.“这是最合适的选择。”
周晟安说，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周晟安.“对周氏，对两家，都是。”
#江绾绾.“那我呢？”
江绾绾终于问出了这句话，眼眶发热。
#江绾绾.“我对你来说，算什么？”
周晟安看着她，眼神深得像夜海。
周晟安.“绾绾，你一直是我最重要的...”
#江绾绾.“不要再说我是你妹妹！”
江绾绾突然爆发，声音里带着哭腔。
江绾绾.“周晟安，你看着我，认真地看着我，告诉我，你真的只把我当妹妹吗？”
空气凝固了。两人之间只有一臂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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