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严老夫人再次打来电话，这次的话题比以往都要直接。
“雨瓷啊，你和闻京结婚也有段日子了，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老夫人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带着不容忽视的期待。
温雨瓷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
温雨瓷.“奶奶，我们刚结婚不久，事业上都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事业可以慢慢做，但年龄不等人。”老夫人叹了口气，“闻京已经三十三了，严家这一脉只有他一个。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但奶奶这把年纪了，就想在走之前抱上曾孙。”
话说到这份上，温雨瓷只能含糊应下。挂断电话后，她坐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繁华的城市景象，心中涌起一阵无力感。
孩子？他们连真正的夫妻都不是，怎么会有孩子？
但这话她无法对老夫人说。这场婚姻的真相只有她和严闻京知道，对外他们必须是恩爱夫妻。
晚上回到别墅，严闻京已经在家了。他罕见地没有在书房工作，而是坐在客厅沙发上，面前摊开几份文件。
严闻京.“你回来了。”
他抬头看她。
严闻京.“奶奶今天给我打电话了。”
温雨瓷放下包，在他对面坐下。
#温雨瓷.“她也打给我了。”
严闻京.“关于孩子的事。”
严闻京的语气平静，像是在讨论一份商业合同。
温雨瓷点头。
#温雨瓷.“我告诉奶奶我们还需要时间。”
严闻京.“但奶奶似乎很坚持。”
严闻京推了推面前的文件。
严闻京.“我想我们需要谈谈这件事。”
温雨瓷感到一阵不安。
#温雨瓷.“谈什么？”
严闻京将其中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
严闻京.“我们的婚前协议。第三条，双方有义务维持婚姻的表面完整，包括在必要时履行夫妻职责。”
温雨瓷皱眉。
#温雨瓷.“‘夫妻职责’指的是在公开场合扮演恩爱夫妻，并不包括...”
严闻京.“包括所有夫妻应尽的义务。”
严闻京打断她，翻到文件某一页，指着其中一行小字。
#温雨瓷.“比如这里写的‘夫妻晚间运动’。”
温雨瓷的呼吸一滞，她迅速拿起文件，仔细阅读那条她当初草草扫过的条款。
果然，在密密麻麻的法律术语中，隐藏着这样一句。
“双方同意在婚姻期间履行包括亲密关系在内的所有夫妻义务，以确保婚姻在外界看来真实可信。”
她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严闻京。
温雨瓷.“你当时没有指出这一条！”
#严闻京.“我以为你仔细阅读了。”
严闻京靠在沙发上，姿态放松，眼神却锐利。
严闻京.“毕竟温总以细心著称，怎么会忽略这么重要的条款？”
温雨瓷感到一阵晕眩。她当时确实没有逐字逐句阅读，因为这场婚姻对她来说只是一场交易，她从未想过会涉及真正的亲密关系。
#温雨瓷.“这条不合理。”
她试图保持镇定。
温雨瓷.“我们的婚姻本质是商业合作，不需要做到这个程度。”
#严闻京.“但外界不会这么认为。”
严闻京站起身，走到酒柜前倒了两杯威士忌。
严闻京.“奶奶的催促只是一个开始。如果我们长期没有孩子，外界会质疑这段婚姻的真实性。一旦婚姻真实性受到质疑，温氏从这场联姻中获得的利益也会受到影响。”
他将一杯酒递给她。
严闻京.“你比我更清楚，现在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温氏，等着看你能否坐稳严太太的位置。”
温雨瓷接过酒杯，手指冰凉。他说得对，商场上多的是见风使舵的人。如果她和严闻京的婚姻被质疑是假婚姻，那些看在严家面子上与温氏合作的人很可能会撤资。
#温雨瓷.“我们可以想办法拖延。”
她抿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
#温雨瓷.“可以说我们正在尝试，或者说我身体需要调理...”
严闻京.“拖延得了一时，拖延不了一世。”
严闻京在她身边坐下，两人之间的距离比平时近得多。
严闻京.“奶奶已经安排了下个月的体检，为我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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