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紧紧握住甄宓的手,眼中满是疼爱与期许:
张颜玉(张夫人)“宝儿,想回来就随时回来,放手去做,甄氏永远是你的坚强后盾。”
再说那迎亲队伍,随孔明前来的有石涛、元直,还有一位眉宇间与孔明极为相似的青年男子,以及庞统。张夫人慈爱地拉过少女的手,那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一场美梦,而后笑着将她的手放在孔明宽厚的掌心。她目光中满是感慨,缓缓说道:
张颜玉(张夫人)“今日起,我便将宝儿交托予你。她虽称不上贤良淑德样样精通,但也是个心地善良、聪慧可人的好姑娘,你要懂得珍惜这份缘分。”
孔明紧紧握着少女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传递着坚定与温柔。他对着张夫人恭敬地施了一礼,言辞恳切:
诸葛亮(孔明)“亮定不会辜负母亲大人之恩,定当倾尽一生,护宝儿周全。”
说罢,他转眸望向甄宓,那笑容如春日暖阳,温暖了她的心房。
“一拜天地——”洪亮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甄宓望着孔明俊逸的侧脸,心中泛起层层涟漪,她对着天地缓缓行礼,身姿端庄而虔诚。天地为证,她愿嫁与眼前之人,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二拜尊长——”师者,如明灯照亮前行的路。司马徽作为孔明的老师,当受此大礼。孔明年少早孤,兄长未至,司马徽便是他此刻唯一的尊长。甄宓和孔明对着司马徽深深鞠躬,感恩师长的教诲与栽培。
“三拜对方——”孔明星眉朗目,微扬的唇角带着一丝羞涩与喜悦。甄宓与他相视浅笑,那笑容如星辰般璀璨。她双手攥紧衣角,似是在努力抑制内心的紧张与激动,而后屈身行礼,动作优雅而端庄。
“拜礼毕,入新室,行沃盥——”在司礼庄重的指引下,诸葛亮轻轻携起少女的手,那动作小心翼翼,仿佛握着世间最珍贵的珍宝,二人携手往居室走去。
诸葛庐虽不大,但却布置得温馨而雅致。屋室格局一目了然,四间小室两两相对。中间的外堂,便是刚刚他们行拜礼的地方。此刻,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仿佛为这小小的空间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新室坐落在右侧偏里之处,相较于甄宓在甄府的闺房,显得颇为小巧,从屋室尽头到门扉,不过几步之遥。
室内的布置极为简约,一张床榻,铺着单薄的衾被,并无床帐;一方桌案,上面摆放着书卷与古琴,桌案左侧还放置着一面铜镜,散发着幽幽的光芒。地上零散地放着几个箱箧,有新有旧。
诸葛亮揭开她的头盖,大红嫁衣穿在她身上,更显得她颜色艳丽、姿容绝绝。
诸葛亮(孔明)“很美。”
诸葛亮凝视着甄宓,眸光变得很深,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
‘他的喉结好性感啊,不知道亲上去会是什么感觉呢。’甄宓忍不住想。
桌案中间腾出了位置,放置着一个木盆,盆中的清水如镜,清晰地映出两人的面容。甄宓与他相对而坐,开始洁手洁面,不经意间,女子的指尖偶尔会触碰到他的双手,引得心中泛起微微的悸动。
沃盥之礼完毕,木盆被撤下,取而代之的是肉食和菜食,这便是所谓的“共牢之礼”。
新人相对而坐,共享肉食。实际上,在古时,贫苦人家想要吃肉并非易事,但抓捕些野味倒也不算太难。孔明优雅地拿起木箸,含笑为她夹菜放入食具之中,随后才为自己夹菜,细嚼慢咽起来。
诸葛亮拿起桌上的酒瓶,倒了两杯酒,把其中一杯递给甄宓,眼神温柔:“合欢酒。
合卺之后,便是结发之礼。汉代有诗言“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不知她与孔明今日结发,日后能否也“恩爱两不疑”?
甄宓接过,和他交杯而饮。
诸葛亮(孔明)“亮为夫人卸妆。”
诸葛亮把酒杯放好,把她头上的头饰珠钗卸下,又拿过澡豆,给她卸妆,动作虽然有些笨拙,但很轻柔。随后他呼唤青苔将烧好的热水盛来,给她洗脸。
等甄宓梳洗完毕后,他才梳洗一番。
收拾妥当后,诸葛亮解开下自己身上的外衣,然后帮甄宓脱下繁重的嫁衣。两人身上都只有一件红色单衣了。
甄宓眸光似水,柔情脉脉地凝望着自己第三世的夫君。此时,夜色已深,天空中悠悠扬扬地飘起了细碎的小雪。这般静谧宁和的景致,当真是良辰难遇、美景难寻。
诸葛亮(孔明)“夫人。”
孔明并未如想象中那般窘迫,依旧泰然自若,他笑意盈盈地唤她。
诸葛亮(孔明)“诸葛庐不比甄府,日后怕是要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