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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心湖微澜

七根心简:今夜月光有吻痕

几经波折,在扎麻的指引下,四人终于在沉沉夜色中,深一脚浅一脚地抵达了隐藏在群山褶皱中的七举村。

村庄静谧得只剩下雨声和偶尔的犬吠,空气中弥漫着湿土和草木的气息。

在扎麻那栋有些年头的木楞房里,他们见到了这个皮肤黝黑、眼神淳朴的年轻人,以及他那位沉默寡言、一直坐在火塘边的母亲。

听扎麻说,木代三人确实在此借住过,并且相安无事,只是今天一早就出发前往月亮山了,与他们恰好错过。

罗韧紧绷的神经并未完全放松,追问道:“所以木代他们好好的,除了那个疯老头,也没遇上什么事?”

扎麻给他们倒上热茶,肯定地点头:“你这个人,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放心,没事!她们就是去找东西,顺利得很。”

罗韧眉头依旧紧锁:“可我们毕竟差了一天的路程,山里情况多变……”

江月接过话,语气沉稳:“明天我们早点出发去找找看吧,听你这么说,林子里还是很危险的。”

扎麻连连点头,神色严肃地告诫:“其实白天还好,但是你们晚上可千万别赶路啊,晚上很危险,会迷路。”

江月颔首:“好,明白了。”

“那你们赶紧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扎麻热情地招呼着,又转向火塘边一直安静坐着的母亲,用方言问了句什么,“阿妈,你再喝碗粥吗?”

那位穿着传统服饰、头发花白的妇人缓缓摇了摇头,她的目光却越过跳跃的火光,静静地落在了江月身上,更准确地说,是落在了江月随意挂在腰间的那个贝壳挂坠上。

她的视线在挂坠上停留片刻,又缓缓移向一旁正在喝热汤驱寒的江照,那眼神平静无波,却仿佛早已洞悉了什么,带着一种了然于心的深邃。

江月正低头吃着碗里热乎乎的食物,无意间抬头,恰好对上妇人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动。

但还没等她细想,那妇人便低声将扎麻唤到了身边,用方言快速而轻声地交谈了几句。

扎麻听完,脸上露出些许诧异,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回桌边,对江月说道:“江月姐,我阿妈她想问问你,你这个贝壳挂坠,是自己买的,还是朋友送的啊?”

江月握着筷子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抬眼看向扎麻,又瞥了一眼旁边瞬间僵住、差点被汤呛到的江照,以及另外两个立刻竖起耳朵的罗韧和曹严华。

她面上不动声色,语气平静地回答:“是……我一个朋友送的,怎么了?”

扎麻一听,脸上顿时露出“果然如此”的兴奋表情,声音都拔高了几分:“你朋友是五珠村的啊?!”

“噗——咳咳咳!”江照这次是真呛着了,咳得满脸通红。

而罗韧和曹严华,则彻底进入了目瞪口呆的吃瓜状态,视线在江月和江照之间扫射,仿佛在解读什么惊天密码。

扎麻没注意到这微妙的气氛,自顾自热情地解释道:“诶你们不知道吗?他们五珠村那边有个老习俗!就是小孩儿从七八岁起,就要自己去湖边挑贝壳,亲手打磨制作成这样的挂坠,然后小心收着,等到成年之后,送给心仪的女孩儿,算是定情信物!”

他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当初去五珠村走亲戚的时候,也跟着学做了一个,就是……嘿嘿,到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送出去呢。”

他话音落下,桌上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但显然,不好意思的不止扎麻一个。

江照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猛地站起身,试图挽救局面,声音都带着点不自然的拔高。

“咳!那个……扎麻兄,我给你纠正一下啊,所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那村子里的习俗,也就是个习俗而已,代表不了什么。”

他挥舞着手臂,努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有说服力,“又不是古时候抛绣球,砸中谁谁就得娶,是吧?这都一个道理。”

他目光躲闪着,不敢看江月,语速飞快地继续:“而且她朋友送的这挂坠……说不定就是他自个儿随便买的呢,现在市面上这种仿制的、带着点民族风的小挂饰多了去了,你也不能一棒子打死对不对?”

扎麻被他这一连串的“道理”说得有点懵,眨了眨眼,憨厚地点点头:“这……好像也对啊,不好意思啊江月姐,可能是我阿妈年纪大了,眼神不好,看错了,你别往心里去。”

江月垂下眼帘,指尖无意识地碰了碰腰间的贝壳,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没事。”

“我们有事!”曹严华终于憋不住了,激动地差点跳起来,“这瓜太大了我有点消化不——”

“得了吧曹兄。”江照眼疾手快,拿起一个还冒着热气的馒头,精准地塞进了曹严华张大的嘴里,堵住了他后面的话,“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赶紧吃饭,明天还要早起赶路呢!”

江月看着江照那明显心虚慌乱、急于掩盖的模样,再回想他刚才那番漏洞百出的“纠正”,唇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一场真假参半、暗流涌动的“乌龙”事件,就在江照的生硬解释和曹严华被馒头塞嘴的呜咽声中,暂时落下了帷幕。

——

夜深人静,简陋的客房里,江月躺在硬板床上,辗转反侧,毫无睡意。

窗外,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只有屋檐残留的雨水滴落在石阶上,发出单调的“嗒、嗒”声。

空气中弥漫着雨后山林特有的、混合着泥土和腐殖质的清新又略带潮湿的气息。

江月睡不着,便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走到屋外,在冰凉的木台阶上坐了下来。

清冷的月光勉强穿透稀薄的云层,洒在静谧的村落里,四周一片朦胧。

扎麻傍晚时那番关于贝壳挂坠习俗的话,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她原本就不太平静的心湖里,漾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送给喜欢的女孩……

所以,“喜欢”……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她听木代描述过那种小鹿乱撞的悸动,听炎红砂炫耀过那种明目张胆的占有欲,听夏羽夏黎姐妹感慨过那种刻骨铭心的羁绊……

她们说了那么多,描绘得那么生动,可很多时候,她依旧无法真正理解,那究竟是怎样一种具体而微妙的感觉。

此时,江月不由得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她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在江照的“胡搅蛮缠”下,往前迈了一小步,愿意去触碰思考这些情感问题,结果到了这里,好像又被打回原形,陷入了新的迷茫。

正当她望着远处黑暗中起伏的山峦轮廓出神时,忽然感觉肩头一沉,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她扭头,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了江照不知何时也出来了,正站在她身后。

她挑了挑眉,语气带着惯常的调侃:“哟,小狗不睡觉,怎么跑出来了?”

江照在她身边的台阶上坐下,挨得有些近,声音里带着点无奈和认命:“我再不出来解释,怕你一个人在这儿能把我都阴阳死了,能不出来嘛。”

江月故意扭过头不看他,语气凉凉的:“那我看你这解释的态度也挺勉强的,要是实在为难,还是回房睡觉去吧,省得在这儿受罪。”

说完,她作势就要起身,把披着的外套拿下来还给他。

“诶别别别,”江照连忙伸手,轻轻抓握住了她的手腕,阻止她的动作,语气带着点急切,“我不勉强,真心实意来解释的,千真万确!”

江月停下动作,低头瞥了一眼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声音没什么起伏:“手,拿开。”

江照像被烫到一样立刻松手,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好好好,那你先坐下,听我解释行不行?上次在公园我真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没有要……调戏你的意思。”

江月这才重新坐稳,还故意往旁边挪了挪,和他拉开一点距离,抱起手臂,扬了扬下巴:“真的假的?”

江照看着她这副“我看你怎么编”的样子,只觉得头皮发麻,但还是硬着头皮,无比诚恳地点头:“千真万确,我发誓!”

“那行,”江月终于松口,语气施恩般,“解释吧,我听着。”

江照看着她那一脸“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什么花来”的傲娇小表情,忍不住低低笑了一声。

果然,自己亲手养大的兔子,再怎么张牙舞爪,最后还得自己好好哄着。

他先把滑落的外套重新给她披好,仔细拢了拢,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叮嘱:“衣服披好,夜里凉,别明天又感冒了,这荒山野岭的找大夫都麻烦。”

然后,他才深吸一口气,开始解释,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我上次……真没有想调戏你的意思。”

他顿了顿,组织着语言,眼神认真地看着江月的侧脸,“我就是想让你知道,你说那些话,让我很开心,也让我知道我对你来说很重要。”

他的耳根有些发烫,但还是坚持说了下去:“但是……你总得看着我的眼睛,才能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吧。”

江月听着他这番磕磕绊绊、却又无比真诚的解释,心里那点微妙的波澜似乎平复了些许,但她嘴上依旧不饶人,轻嗤一声:“嘁,说得跟真的一样,谁知道你肚子里揣的什么心思。”

“明明就是真的。”江照见她语气松动,立刻强调,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

江月虽然依旧别着脸,但唇角那抹抑制不住向上扬起的弧度,还是被一直紧盯着她的江照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心头一喜,像是得到了某种默许和鼓励,连忙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颗包装鲜亮的水果糖,递到她面前,声音都轻快了几分。

“反正我看你就是信了!来,奖励一颗糖,芒果味的,你最喜欢的。”

江月瞥了一眼那颗糖,故意板着脸:“不吃。”

江照对她这种口是心非早已习以为常,从善如流地把糖塞进她微凉的手心里,语气带着纵容:“行,那你带回去吃,或者想吃了再吃。”

他看着她把糖果握在手心,没有立刻扔掉,心里那块大石头才算落了地。

一起生活了三年,他太清楚她那些别扭的小情绪和言外之意了,连怎么顺毛哄她都摸出了一套独家门路。

气氛缓和下来,夜晚的凉意似乎也被驱散了不少。

江照看着远处山峦的剪影,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补充道,像是在做最后的澄清和表态:“还有关于五珠村那个习俗什么的,它就只是个习俗,摆在那儿一成不变,代表不了什么。”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郑重的意味,“但对我来说不是那样的,挂坠……也可以送给对自己而言很重要的人。”

江月捏着手里那颗硬糖,糖纸棱角膈着掌心。她沉默了片刻,忽然转过头,清澈的目光直直地看向江照,带着一种纯粹的、求解般的困惑,轻声问道:

“所以,‘喜欢的人’和‘重要的人’……到底有什么区别?”

江照完全没料到她会问得如此直接,如此……一针见血。

整个人瞬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懵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江月注视着他的眼神里,只有认真和疑惑,没有丝毫玩笑或试探的意味,仿佛她是真的无法理解这两者之间的界限。

这下好了,刚才还侃侃而谈的江照,瞬间方寸大乱。

一股热意“轰”地冲上头顶,脸颊、耳朵尖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红,心脏在胸腔里毫无章法地狂跳起来,撞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咳!它……它们……”他舌头像是打了结,词不达意地试图解释,“没有……没有太大的区别其实……”

他感觉自己的脸烫得能煎鸡蛋,眼神四处乱飘,就是不敢看江月那双过于清澈的眼睛,“最多就是……‘重要的人’这个范围……可能更广一点,里面……也包括了‘喜欢的人’……吧……”

他语无伦次地说完,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猛地站起身,几乎是落荒而逃,声音都变了调:“好了好了!就解释到这里,太晚了,赶紧回房睡觉吧,晚安。”

说完,他也不等江月反应,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把她从台阶上拉起来,然后推着她的后背,不由分说地把她往她住的房间方向送。

自己则像身后有鬼追似的,一头扎回了隔壁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

江月站在自己房门口,看着那扇紧闭的、仿佛还残留着某人仓惶气息的木门,眨了眨眼,有些莫名其妙地歪了歪头。

这家伙……怎么突然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真是够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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