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一声沉闷的重响在死寂的黑暗中炸开,像是某种东西落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吴邪猛地屏住呼吸,后背紧紧贴在冰冷潮湿的墙壁上。
手电筒的光柱因他微微颤抖的手而晃动,在交错虬结的巨型树根上投下扭曲跳跃的光斑。
光线所及之处,隐约可见树干中央那尊被包裹的丹炉。
方才他和潘子还曾在那儿驻足。
而此刻,一具穿着破烂登山服的外国人尸体,正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姿势,软塌塌地瘫在地上。
一股凉气瞬间从吴邪的尾椎骨窜上头顶。
他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那具尸体背后藏着正主和那石壁上刻的内容。
“该不会……真的有妖怪吧……”
他极轻地嘟囔着几个字,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喉咙发紧,连吞咽口水都觉得困难。
他强迫自己冷静,深吸了一口带着浓重霉味和腐朽气息的空气,猫着腰,尽可能不发出一点声音,沿着墙根缓缓向前挪动。
他与那棵包裹丹炉的怪树保持着尽可能远的距离,心跳声在耳边擂鼓般轰鸣。
手电光小心翼翼地扫过干尸原本藏身的位置——空了。
果然不见了!
一股冰冷的恶寒如同毒蛇,倏然缠上他的脊背。
几乎是本能驱使,吴邪猛地转身,眼角余光恰好瞥见一抹模糊的黑影以一种非人的轻盈,悄无声息地自他身后的黑暗中飘过,带起一丝若有若无的阴风。
不能再待在这里!
他当机立断,拔腿就朝着记忆中三叔和大奎消失的方向狂奔。
脚下是凹凸不平的青石板,手电光在昏暗的环境里疯狂摇曳,投射在两侧爬满苔藓的墙壁上。
“啊!”
刚跑出没几步,脚下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触感,似乎有东西迅速爬过他的脚背。
他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
“砰!”
结结实实的一跤,下巴重重磕在冰冷的石面上,剧痛袭来,嘴里瞬间弥漫开一股腥甜的铁锈味。
几滴温热的血珠从破皮处渗出,顺着脖颈滑落,滴进衣领,带来一阵黏腻的冰凉。
吴邪顾不上疼痛,手脚并用地想要撑起身子,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然而,就在他撑起上半身,下意识回头望去的瞬间,恐惧达到了顶点——
一张干瘪扭曲、眼眶深陷的脸,几乎贴到了他的面前!
那具正主干尸,正张着黑洞洞的嘴,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朝他扑来!
吴邪吓得向后猛缩,试图拉开距离。
可慌乱中,脚下一滑,竟是踩空了一步!身体瞬间失重,朝着旁边一个凹陷的狭小空间直直栽落下去。
“呃!”
后脑勺狠狠撞上了坚硬的石壁,眼前顿时金星乱冒,一阵强烈的眩晕和恶心感席卷而来。
意识像退潮般迅速模糊、剥离。
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他感觉胸口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滚烫。
那块刻着古怪花纹的项链吊坠,此刻竟烫得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灼烧着他胸前的皮肤。
迷离之际,他涣散的视线努力聚焦于干尸扑来的方向。
虚空中,一点火红色的光晕凭空浮现,如同滴入清水中的墨汁,迅速渲染、凝聚。
光晕中,渐渐勾勒出一个女子的背影。
她身姿纤细窈窕,穿着一身暗红色长衣,如瀑长发无风自动,周身笼罩着一层氤氲的红光。
她背对着他,静静地站在那里。
一方是狰狞可怖的邪祟,一方是濒临昏迷的他。
这……头晕产生的幻觉?还是……撞邪撞出奇迹了?
吴邪的脑子已经无法思考,最后一个念头混杂着难以置信的惊愕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随即彻底被无边的黑暗吞噬。
作者不自量力的双开了,哪个有灵感写哪个。
作者剧里改了的设定我就不改了,虽然我也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