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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寿

郡主,次次就竹马于危难

虐待幼女孩童一案结束后,谢沉舟休息了几日,没去大理寺也没去找姜瑶。

  立夏没过去多久,诚信侯府的老夫人要举办寿宴的消息便在皇城中传开,给朝中官员与皇城中的世家大族,皆送去了帖子。

  这诚信侯府的覃老夫人在皇城中,可是人人崇拜尊敬的,只因当时北齐派兵来犯东渊时,她毅然决然的跟随老诚信侯上了战场,杀敌无数,因此还被先帝封二品诰命夫人。

  安国公府,主院内。

  姜云升看着送来帖子发愁道“诚信侯府虽说是三皇子的外祖家,可这毕竟是覃老夫人的寿宴,我们若是不前往赴宴定会说不过去”。

  长荣长公主坐在绣架前绣着东西不轻不重的开口“让阿衡和瑶瑶前去不就行了嘛,陛下亲封的郡主和我国公府的世子,诚信侯府的脸面咱们可是给的足足的”。

  听完长荣长公主的话,姜云升不在发愁,朝着屋外喊道“贵叔吩咐小厮去世子和郡主的院中,请他们来主院一趟”,贵叔在屋外应是,连忙吩咐小厮分别去请姜衡与姜瑶。

  贵叔是姜云升的父亲老安国公留给他的人,贵叔年轻时在战场上受伤落了病根,不能再上战场,姜云升索性让其跟在自己身边做事。

  半炷香的时间,姜衡兄妹三人走到了主院,小厮去请姜瑶时,姜今朝正巧在姜瑶的院中玩耍,便一并跟来。

  姜衡兄妹三人一进屋,便向安国公和长荣长公主问安“儿见过阿爹阿娘”,长荣长公主放下手中捏着的绣花针“在自己家中别总端着礼数,自在便可”。

  姜衡兄妹三人应是,长荣长公主问“阿朝怎么也来,今日的功课做完了吗?”,姜瑶的手在姜今朝的肩膀上拍了两下“阿娘放心,小弟是把今日的功课都做完了,才来找儿的”。

  长荣长公主嘴角带着笑朝着姜今朝招了招手,姜今朝迈着小步子的跑到长荣长公主身侧,长荣长公主伸手吧他嘴角的碎屑抹去“这是在你阿姐院子里,吃什么好吃的了,连嘴角都顾不得擦”。

  姜今朝咯咯的笑着“落珠姐姐去杨柳斋买的果子,儿就多吃了一块”,杨柳斋的果子在整个皇城都很出名,姜衡的面上难得有些笑容“好吃也不能多吃,到时候要是积食,你还闹腾”,姜今朝冲着姜衡呛了呛鼻子“知道了大哥”。

  “爹娘唤儿子和妹妹来,可是有事?”姜衡想到爹娘突然叫自己和妹妹前来怕是有事情问,姜云升拿出诚信侯府送来的帖子“诚信侯府的老夫人,五月初九要举办寿宴,给咱们递了帖子”。

  姜瑶想着诚信侯府道“是那位覃老夫人吗?”,姜云升点头,姜衡不解的问“可那覃老夫人有诰命在身,我们国公府只去两个小辈,会不会不妥?”。

  姜云升摇头道“诚信侯府是三皇子的外祖家,若真到了避免不了的那一日,诚信侯府定会帮三皇子的,为父和你们阿娘才让你和你妹妹前去的”,姜衡自是姜云升说的避免不了的那一日,是什么意思,只能轻点头应下。

  长荣长公主用目光把姜瑶浑身上下看了一遍吩咐兰香嬷嬷“兰香你去本宫的私库中,将皇兄送的那一匹天蚕丝蝉织薄纹制成的段子拿出,送到制衣司让他们加快,为郡主裁制新衣”。兰香嬷嬷行礼转身去了长荣长公主的私库。

  “阿娘儿只是去参加寿宴,穿寻常的衣裳的就行了”姜瑶知道方才母亲口中的那匹段子,是先前北齐朝贡的贡品。

  长荣长公主嘴角一弯“新衣制成后平日也穿得,再说了夏日本就炎热,那匹段子刚好”,姜瑶笑着应下“多谢阿娘”。

  姜衡和姜瑶在主院用完午膳,便回了各自的院子,倒是姜今朝被姜云升留下,姜云升先让他午间小睡了片刻,直至下午太阳没有那么毒辣,才让姜今朝去了院中扎马步,练下盘。

  姜云升深知长子走稳承袭安国公的爵位,次子走险参军辅助长子稳固地位,这本也是老安国公还在世时安排好的,至于这个小儿子嘛,过的平安顺遂便好,姜云升与长荣长公主倒是不要求其他。

  老安国公有两子两女,长子便是现在身为安国公的姜云升,年轻时尚了公主、承袭爵位,就算姜云升没有尚公主,这安国公的爵位也是他的。

  次子姜云闲身为户部侍郎,在老安国公去世没多久便分家而去,这些年与安国公府的关系也是貌合神不合。

  这长女嫁给了岑相府的长子,与长公子夫妇恩爱,次女则是远嫁到了扶康郡的望族,一年也回不了皇城一次。

  覃老夫人寿宴当天,姜瑶穿着前些时日长荣长公主命人制成的新衣,头发梳成凌云髻,佩戴的是精巧的珠翠头面,腕间带上了谢沉舟送的青白玉的镯子,手拿团扇扇着。

  安国公大门口停着马车,姜衡则是站在一侧等着姜瑶,姜瑶迈着小步子走近,手中摇扇子的动作也没停,瞧见姜衡在等着她步子放快了些。

  走到姜衡身侧姜瑶眯起眼睛“让大哥久等了”,姜衡翻身上马“没等多久”,随后姜瑶上了马车,兄妹二人朝着诚信侯府使去。

  诚信侯府外,玉盘扶着姜瑶下了马车,落珠捧着给覃老夫人的寿礼,跟在姜瑶身后走着。

  姜衡兄妹二人走到礼桌旁,周围的人皆对二人行礼“世子、郡主”,姜瑶抬了抬下巴示意落珠将手中寿礼放在礼桌上,落珠将寿礼放在礼桌上后回到了姜瑶身侧。

  诚信侯见国公府来的是世子与郡主,连忙上前拱手道“不知世子与郡主前来为母亲贺寿,未出门远迎,望世子与郡主莫怪”,姜衡向诚信回了一个小辈礼道“本应是父亲母亲前来,但府中有事实在是脱不开身,父亲母亲这才我兄妹二人前来为老夫人贺寿”。

  周围的人一听纷纷的议论了起来。

  “没想到长公主和国公爷原也要来为覃老夫人贺寿”。

  “这覃老夫人不愧是上过战场的女中豪杰,况且还有二品诰命加身”。

  这时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这怕不是大伯与大伯母早就想好的推辞”,来人正是姜云闲的长子姜惠达,他早就不满于老安国公的决定,常常私下里说姜云升的国公之位情,是因为娶了长公主从自己父亲手中抢来的,没想到今日竟闹到了明面上。

  姜瑶本想开口怼姜惠达几句,却被一道纤细的女声打断“舅父与舅母没来,定是府内当真有事,表弟就算是不忿也不能公然拆衡表哥的台吧”,说话的女子是姜瑶大姑母的小女儿,也是岑相爷最为宠爱的孙女岑攸宜。

  岑攸宜这番话,让姜惠达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岑攸宜走到姜瑶身侧挽上她胳膊轻拍着“表妹别怕”,姜瑶心中想着‘就算表姐不来,我也是不怕的’,但姜瑶还笑了笑。

  诚信侯生怕他们几位打起来,坏了自家母亲的寿宴,连忙朝着一旁站着的小厮招手“世子、姜三公子宴席摆在了花厅,老夫还得在迎客,就让小厮带着二位前去花厅”。姜衡“嗯”了一声,抬脚跟着小厮离去,姜惠达不情愿的跟在姜衡身后。

  姜衡与姜惠达二人走后,一旁还站着一人是姜惠达的妹妹姜惠茹,姜惠茹朝着姜瑶和岑攸宜的方向福了福身“都是哥哥不好,我在这里向岑表姐和五妹妹赔礼了”,姜瑶心想着还真是楚楚可怜的小白莲啊,不过姜瑶没理她。

  倒是岑攸宜纠正了姜惠茹一下“茹表妹,这如今永安郡主早在出生就被陛下封为了郡主,早已不在家族姊妹中排列了,现下茹表妹应该称郡主”,姜惠茹眨了眨眼低着头“多谢岑表姐提醒,臣女向郡主赔礼”。

  姜瑶挑了挑眉“四姐姐,你与三哥哥应当知晓自己个是从国公府出去的,虽说已经分府别住,但是一言一行代表的还是国公府,抹黑国公府对你我都无半点好处”,说完便挽着岑攸宜的胳膊,跟着引路的侍女去了花厅。

  姜惠茹将手死死的握着在心中暗暗发誓‘等来日我一定要压姜瑶一头,挫挫她的锐气’。

  在去往花厅的路上,岑攸宜叹气道“你看看茹表妹今日打扮的行头,那珠钗步摇可是凌烟阁现下最时兴的款式,就算二舅父在户部任侍郎一职,她也该避避嫌吧”,姜瑶撇撇嘴道“她啊跟着二叔母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了一身的小家子气”。

  姜云闲的夫人朱氏出身门户不高,老安国公与夫人本想为他挑选一个,家世门户相当的,可耐不过姜云闲死活都要娶朱氏。

  花厅,姜瑶和岑攸宜的到来让现场安静了片刻,随后在场的世家贵女皆向姜瑶行礼“见过永安郡主”,姜瑶笑着摆手“诸位都快起来吧,本郡主今日便是以小辈之身,向覃老夫人祝寿的”。

  覃家二姑娘覃青秋上前将姜瑶引去主座“郡主请上座”,姜瑶婉拒“今日是老夫人的寿宴,这主座也该有老夫人坐,本郡主身为小辈坐不得”,覃青秋立马给姜瑶赔不是“臣女倒是忘了,郡主勿怪”。

  后姜瑶、岑攸宜二人坐在了下边首位。

  岑攸宜拿了一块盘中的果子咬了一小口“这诚信侯府还真是花了大价钱,杨柳斋的果子可是每日限量的”,姜瑶也拿起一块“想必是请了杨柳斋的师傅,进府来做的”。姜瑶和岑攸宜在说着这几日里皇城中发生的事。

  嘉宁县主从远处走来,花厅中的贵女朝着她福了一礼。

  岑攸宜看到嘉宁县主翻了个白眼小声说着“她怎么也来了,仗着自己是县主整日里作威作福的,神气的很”,姜瑶同样小声说着“她再怎么说也是和亲王的孙女,诚信侯府自是会送帖子的”,岑攸宜只好点了点头。

  寿宴快要开始时,覃老夫人穿着云锦织就成的寿袍,金丝穿梭的缠枝莲纹在暗紫色的底布上若隐若现,发髻两侧带着盘绕金丝缠枝纹的发钗,与衣袍上绣着的莲纹相对应,脖颈处还带着一串浑圆的珍珠串成的项链,覃老夫人今日所佩戴的全都是御赐之物。

  覃老夫人坐定后,花厅中贵夫人与贵女,皆起身朝着覃老夫人福了一礼“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覃老夫人笑的合不拢嘴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好好好,借诸位的吉言”。

  祝词说完后,花厅中纷纷就坐,侍女端上了早就准备好席面,霎时间花厅内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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