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三点的公寓像浸在墨水里的玻璃盒,苏轻虞赤足踩过光洁的大理石地面,脚踝上的银链脚镯在落地灯的光斑里晃出细碎流光。
她扯松真丝睡袍的系带,露出锁骨处未消的红痕——那是昨夜游艇派对上某个男模留下的吻痕,此刻被她漫不经心地用指尖蹭过,像掸去袖口的烟灰。
吧台后的酒柜亮着幽蓝的光,她弯腰取出一瓶1982年的玛歌,瓶身冰凉的触感让她眯起眼。
水晶醒酒器在手中转出优雅的弧线,酒液挂壁时呈现出浓稠的血色,正如三天前在酒吧里被她一饮而尽的那杯。
她忽然笑了,对着空荡的客厅举起酒杯
苏轻虞"敬自作聪明的蠢货。"
音响里流淌出肖邦的夜曲,她却嫌不够热闹,随手切到摇滚频道。
重金属鼓点撞碎空气的瞬间,她踩上吧台边缘,睡袍下摆滑到大腿根,露出修长匀称的小腿。
指尖夹着的细长雪茄燃到尽头,灰烬簌簌落在黑色真丝上,她却毫不在意,只仰头让烟圈飘向挑高的天花板。
手机在吧台上震动起来,屏幕亮起林厌的名字。
林厌“宝贝儿,明晚慈善晚宴的压轴礼服准备好了吗?"
听筒里传来闺蜜咋咋呼呼的声音,苏轻虞吐着烟圈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流光溢彩的城市。"
苏轻虞“用你上次说像毒液的那件黑丝绒?"
她指尖划过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红唇勾起嘲讽的弧度
苏轻虞"正好配我新做的蛇形指甲。"
挂了电话,她走到画室角落,踢开满地的画框。画布上是未完成的肖像,画中女子的眼睛被浓墨涂得漆黑,嘴角却噙着笑。
她抓起一支蘸满钛白的画笔,在画布中央狠狠甩出一道弧线,颜料溅在裸露的脚背上,像雪地里开出的花。
…………………
暴雨夜的落地窗外,霓虹灯被雨幕揉成模糊的色块,严浩翔坐在顶层办公室的黑檀木桌后,指尖夹着的雪茄燃到了尽头,灰烬簌簌落在意大利手工西装上。
他盯着监控屏幕里苏轻虞在地下赛车场漂移动作的回放,指节无意识摩挲着左手腕内侧——那里有道被袖扣遮住的旧疤,是三年前替她挡下流弹时留下的。
"严少,城西那帮人已经处理干净了。"
对讲机里传来手下的声音,他头也不抬地按下通话键,目光仍锁在屏幕上苏轻虞甩尾时扬起的碎石
严浩翔"把她今晚接触过的所有车手资料,半小时内送到我私人邮箱。"
威士忌杯里的冰块撞出清脆声响,他仰头饮尽酒液,喉结滚动时,锁骨下方的旧疤在落地灯的光斑里若隐若现。
威士忌杯里的冰块撞出清脆声响,他仰头饮尽酒液,喉结滚动时,锁骨下方的旧疤在落地灯的光斑里若隐若现。
他将照片钉在布满红线的黑板上,旁边是顾沉舟联姻取消后所有对苏家虎视眈眈的势力分布图,红线在"苏轻虞"的名字周围织成密不透风的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