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厂区凌晨的钟声敲响后,苏翔来到了厂区的医务室。
门口露出一条缝隙,门没上锁。
苏翔轻轻敲了敲门,在确定室内无人后推门走了进去。
【医务室就医规则】
1.进入医务室前请确认自身已穿好工服佩戴好工牌,否则你会被它注意到。
2.你将接触特殊医生,在治疗中请您时刻保持清醒,医生会采取适当的攻击手段辅助治疗,请您在这些行为面前保持镇定和理智,并确保自己的行为是人类的行为。
3.医务室的所有药物均为特殊厂家供给,内含镇定剂和安眠药,请勿提供给除本厂员工以外的人服用。
4.当你在医务室治疗时,若听见门外有猛烈的砸门声,请不要疑惑,这是有其他人在寻求医务室帮助,请告诉对方医务室已满员。
5.请尊重医生,他们是我们的财富。
此时医务室内空无一人,墙角墙壁上覆盖着一层深褐色的污渍,散发着浓烈的腥臭味。门口两边是假体盆栽,在苏翔进入后叶子相交交错在一起,像是织起一张网,防止猎物逃离。在旁边陈列着很多玻璃瓶,里面装满了各种动物的器官,苏翔注意到一双带着戒指的人手,正安静的泡在其中。
“奇怪。”苏翔总觉得医务室中缺少了什么东西。
此时,他身后白色的帘子摇晃起来。
“医务室有人?”
苏翔被吓一跳,手一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玻璃瓶。
“哐当”一声脆响玻璃瓶破碎,里面的动物内脏掉在了地上。
“是谁?谁在外面?”愤怒的嘶吼从帘子后面传来,白色拉帘被人愤怒地“唰”地一声拉开,一身穿白色大褂头戴乌鸦面具的人从帘子后走出,他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苏翔以及被打碎的玻璃瓶。
原本黑色眼睛的瞳孔瞬间变得血红,沙哑的声音如同乌鸦一样难听,让人感到不适。
“你这个小偷,去死,去死。”鸟嘴医生以一种难以看清的速度向着苏翔扑来。
另一边,棒子国的天选者,也来到了医务室跟前。
他见房门虚掩着,就直接进入了医务室内。
在各种巧合之下他也失手打碎了装有动物器官的玻璃瓶,鸟嘴医生发狂地涌上来上来将棒子国天选者撕成了碎片。
很快,棒子国的直播间就暗了下来。
“——欧巴,我们帅气的欧巴,一定是规则怪谈在针对我们的欧巴。”
“——啊啊啊,这个春竹,怎么就打碎了玻璃瓶,他简直是我们国家的罪人。”
“——隔壁夏国天选者也打碎了玻璃瓶,失败不能只由我们大寒宇宙国一国承担。”
夏国直播间内,大家都屏息凝视着直播间的苏翔,祈祷着奇迹再一次的出现。
面对那道压迫感十足的身影,苏翔喉咙滚动,立马认怂。
“对不起,我是新来的,刚刚敲门屋里没有声音,我以为没有人,不小心打破了医务室的东西,我深感抱歉,我会进行赔偿。”
一阵强风袭刮过苏翔的身体,让他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鸟嘴医生贴着苏翔面对面站立,那坚硬的喙就死死的抵在苏翔的喉咙处,脖颈的皮肤微微向内凹陷,再前进一点,苏翔的喉咙就会立刻被面具的喙刺穿。
苏翔此时一动也不敢动,两人就这样安静的站在那儿。
“你应该庆幸你的行动,让你能够活着向我道歉。”沙哑的声音从面具下出来,鸟嘴医生向后退了几步,血红的瞳孔逐渐恢复正常。
请尊重医生,他们是我们的财富。
“既然你弄坏了东西,那就得做出赔偿。”
苏翔闻言,不禁有些头皮发麻,一块动物的肾脏,现在去哪弄肾脏去,那不只有从他这个大活人身上取吗,哦对,还有对面的鸟嘴医生,不过苏翔并不觉得自己能够干赢这个怪物。
况且规则也不允许干他啊。
鸟嘴医生看了眼苏翔胸口上的编号,随即转身将白色的帘子拉起,露出了被帘子遮挡住的木门。
“003,你觉得做人最重要的是什么?”鸟嘴医生没来由的问了苏翔一句话,随后回头冷眼看着他。
“额.....做人最重要的是火候?”苏翔有些不确定的回到道。
“不错,你这个新来的助手很有天赋。”鸟嘴医生满意的点点头,打开木门,示意苏翔跟上他。
苏翔硬着头皮跟在鸟嘴医生身后,在他的脖颈处,生长着一圈浓密的羽毛。
穿过一段昏暗的狭长隧道,苏翔来到了一间明亮的房间,这里摆放着一张木板,木板上盖着一层黑色的厚布,厚布微微隆起像是遮盖住了什么,在木板旁边是一个高的木桌,木桌上摆放着各种刀具,以及一盘血淋淋的器官。
鸟嘴医生掀开黑布,木桌上正摆放着一头体型巨大的猪,它四肢被捆绑在木板上,一条长长的划痕从脖颈处一直到下面。鲜血不断从猪的体内流出。
一股混杂着福尔马林和消毒水的气味充斥着房间。
苏翔终于想起先前在医务室里那怪异的感觉了,哪有医务室里没有消毒水的气味的。
苏翔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
“你说你很会处理这些。”鸟嘴医生将手术刀递给苏翔,两眼放光。
“现在,证明给我看。”再定眼瞧去,木桌上哪还是什么猪,分明是一个被开膛破肚的男人,他的脑袋垂向苏翔,泛白的眼珠与苏翔的视线交会,嘴角微张,仿佛还在向外界求救。
呕,强烈的呕吐感涌上苏翔的喉咙,身后的鸟嘴医生逼近苏翔,苏翔再不动手,躺在木板上的就会是他了。
叮~ 宿主已觉醒能力——一刀999
一刀999:手术第七天,我在缝合线里摸到了金属的冰冷。护士告诉我,主刀医生有把祖传的银质手术刀,曾属于一位痴迷“看见真相”的教授。深夜,我总看见一道模糊的、穿着染血手术服的身影,手持闪亮的银光,在病房角落里无声地重复着切割动作。它一遍遍划开空气,专注得像在解剖无形的尸体。直到那晚,银光突然转向我,冰冷的锐利感穿透我的皮肤,直抵内脏深处。
“看清楚了吗……” 剧痛中我听见男人冰冷的呢喃。缝合线在我眼前自行崩裂,仿佛从未存在过。
“动手,快动手,快证明给我看。”带着蛊惑意味的声音从鸟嘴医生口中传出。
“动手,动手,动手。”各种类型的声音从周围传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木桌上的尸体抬起头,嘴角掀起一个嘲讽的表情。
“胆小鬼,你倒是动手啊。”
md,跟他爆了,苏翔面露凶光,反手握住手术刀柄,刚要转身和鸟嘴医生拼命。
“砰砰砰。”巨大的敲门声从远处传来。
又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