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在后半夜并未发生什么怪异的事情,张主任在检查员工完成情况时并没有追究有猪出逃的事情。
只是看向苏翔的眼神愈发的冰冷。
苏翔回到宿舍时,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一晚上心灵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让苏翔很快的睡去,等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对向床铺上坐着一个脸型消瘦的男人,正翻阅着一张时政新闻的报纸。
见苏翔醒来,他略微抬了一下眼:“新来的?”
男人身材消瘦,头发微卷,面容憔悴,顶着厚重的黑眼圈,衣领高高卷起,遮住了脖子以下的视线。
“您好,我叫苏白。”苏翔向着男人点头示意,注意到男人胸口的胸牌挂着013的编号。
“在这里面,名字没有意义。”男人翻动报纸的一页,继续道:“很快你就将不会是你了。”
“他是什么意思?我将会被另一个人取代?”苏翔下意识的看向了胸口的编号003。
“宿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吗?”指了指旁边空闲的床位,苏翔不解的问道。
“本来是有另有7个人的,但是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消失了......”男人叹了口气,脑袋扬起进入了回忆
“我们八个人本来就是来自一个村里,一起来到大城市打工,没读过多少书的我们只能进工厂下苦力,虽然比以前要累一些,但是挣的确实要比在村里多的多,我们当时都对未来充满了幻想。”
男人将报纸折叠放到中间的木桌上,上面醒目的头条大字写着:本市发生多起失踪案。
从口袋中拿出掏出一根烟,打火机闪过后,吐出烟圈,烟圈漂浮不定,很快的消失在了半空中。
“那是一个雨夜,我只记得那晚上的雨下得很大,我村里其中一个较年轻一点的人因为没带伞耽搁了,下班后过了很久才回来。他回来后脸色惨白,眼里满是恐惧。我们问他发生了什么,他闭口不言,当时我们也没当回事,谁知道第二天他就没有回来,他失踪了。”
“在他失踪后我们本想报警,厂区却以他想家了已经回去为由搪塞了我们,并给了我们很大一笔封口费,在巨大的金钱诱惑下我们沉默了。”
“谁知道这居然是噩梦的开始.......”
男人将手中的烟熄灭,随即带着痛苦的继续讲到:
“在那之后怪事不断,宿舍里有人看见厂区已经被切开的猪肉像重新活过来一样,在黑夜里移动。”
“在打扫静置区的时候时不时能够听见若有若无的求救声和咀嚼声音。”
“有的同事怀疑自己得了精神病,申请厂外就医,被厂区经理拒绝了。”
“直到前半个月,同事从静置区带回来一只......人的手掌。”
“意识到事情不对,我们立刻报了警。但当警察到来后却发现那只断掌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只腐烂的猪蹄。”
“警察以我们浪费警力为由警告了我们,在第二天,报警的人也失踪了.......”
“我们感到害怕,想方设法的想要离开,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走出这片厂区,就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阻挠着我们一样。”
男人讲述到此处激动的抓住了苏翔的胳膊大声道:
“是它,一定是它,我看见过,那猪头人身的怪物。一定是他杀了他们,现在只剩下我了,只剩下我了......”
苏翔有些坐不稳,身体左右摇晃。
男人苍白的皮肤上迅速浮现起一排排鳞片状的纹理,苏翔明显感觉到那双抓住自己双臂的手,在慢慢异化,指尖上的血肉融化,露出了森森白骨。
阴森的话语从男人喉咙里挤出:“我要成为它,成为它的一部分,我将获得永生......”
没等男人说完,苏翔一记手刀朝着男人的脖颈劈下去,男人顿时两眼一翻,晕倒在床上。
“桀桀桀,好机会!”
苏翔看着倒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嘴角掀起了不怀好意的笑,随后对着昏迷的男人上下其手,翻遍了他身上的口袋。
“不是哥们,你的药片呢?”苏翔有些沮丧,找遍男人全身也没发现抑制“异变”的药片。
男人的异变还在继续,整个手掌的骨头依然掉落在床。
微微叹气,苏翔从口袋掏出一块蓝色药片,捏着男人的嘴将药片丢了进去。 瞬间,男人停止了异变。
“这么来看,这个药片是正常的。”瓶中还剩两块药片了,但直到现在,这个怪谈的通关条件还未知。
【检查自身,你已经快要变成怪物了。】
眼前一道提示出现。
“这是攻略组的提示?”苏翔暗道不妙。
四周的视线变得昏暗,模糊。苏翔努力的睁大了眼睛,额头冒出冷汗。他低头看去,自己的手掌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双红肿的猪蹄,摸向自己的嘴,触碰到了一个高高隆起的鼻子。
“哼哼哼。”嘴里说出的话变成高低起伏的哼唧声。
苏翔脑海中浮现出作业在静置区看见场景,他正在变成一头像静置区里那样猪。
恐惧的情绪一股脑的涌上心头,苏翔此时的手变得颤抖。
他颤颤巍巍的掏出剩下的蓝色药片。
“规则里并没没有提到在出现猪特征的情况下该如何应对,不过这个应该能抵抗一定程度的异变。”
药片将要送到口中的刹那,他的手却停了下来。
“宫廷玉液酒,告诉我我现在的状态。”苏翔对着空气大喊,哪怕他听起来自己是在发出不明的哼唧。
【一百八一杯,这里是夏国攻略组,苏翔你的状态一切正常。】
“果然。”
在得到攻略组回应后,苏翔的视野立马清晰起来,明亮的太阳光,晕倒在床的男人,以及依旧是人类的苏翔。
叮~ 宿主已觉醒能力——烟雾透视
烟雾透视:搬家第七天,我在枕头里闻到了焦味。邻居告诉我,这栋楼发生过火灾,死了个母亲和婴儿。深夜,我总看见浓滚滚的烟雾在墙角凝聚成模糊人影。
它模仿着怀抱婴儿的动作,在房间里无声徘徊。直到那晚,烟雾突然扑向我,冰冷钻进我的口鼻。“你也要尝尝烧死的滋味……”窒息中我听见女人的低语。
规则怪谈,似乎有超出了规则以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