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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少女时期的几分娇憨,如今经过岁月洗礼的白鹤衣多了几分如水般的柔情。
她就静静的站在那儿 平白就让人生出几分亲近之意。
白鹤衣的视线在少女身后身着湖蓝色长袍,面容俊俏的萧瑟身上一闪而过,颇为满意的点点头。
小长宁颜狗这一块倒是与她十分相似。
见到自家师傅的萧长宁立刻化身嘤嘤怪,亲昵的挽住她的胳膊,将自己的头轻轻倚靠在师傅的肩头。
白鹤衣轻笑一声,不轻不重的捏了捏少女脸颊上的软肉。
“你呀,小孩子心性。”
从前的白鹤淮也是如此形容年少时颇为跳脱的白鹤衣。
未曾想在几年后的白鹤衣也有如此温柔训斥晚辈的时刻,让人无法自控的生出几分恍惚。
待与师傅重逢的喜悦散去些许后,她才又高高兴兴的拉着萧瑟站到白鹤衣跟前。
像是迫切想要得到家中长辈认可的孩童。
“师傅,他就是我从前要找的人萧…瑟。”
萧长宁顿了顿,顾及身后的雷无桀等人或许尚未知晓萧瑟的身份,最终还是没有提及那个曾经的名字。
被白鹤衣打量的萧瑟莫名有几分局促。
他自己都不知缘由的局促,但脸上却仍旧是那副风轻云淡、不甚在意的模样。
白鹤衣认得他。
天启城中最闪耀的新星,十七岁的逍遥天境。
只可惜在四年前那场琅琊王“谋反”案中因为其求情,被其父贬为庶民,流放青州。
“前辈好。”
雷无桀和无心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落在萧瑟身上的视线是赤裸裸又毫不掩饰的嘲笑。
师傅的反应还算温柔,算不上冷淡但也算不上对么热情。
中规中矩。
毕竟她从来不涉足朝堂和江湖事,唯有在自己的爱人身上有特意开辟一例。
…
萧瑟三人率先离去,将空间留给久别重逢的师徒二人。
她这才有些好奇的看向白鹤衣身后空无一人的院子,眼底的困惑几乎要凝为实质。
“咦?”
白鹤衣顺着小姑娘的视线落在空无一人的院落时,就知晓对方心底打的什么小心思。
她轻轻捏住对方小巧的鼻头,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无可奈何。
“暗河最近有诸多事宜,他不便跟着。”
萧长宁若有所思点头。
“难怪,我就说大家长今日怎么不见踪迹。”
要知道,平日里哪怕是师傅给她授课,那位暗河的大家长也要如木桩一般守在一侧。
两人说说笑笑的往里屋走。
屋舍并不大,但胜在整洁,干净的床榻外加平时里休憩饮茶的桌椅,再无其它。
这就是白鹤衣暂时落脚的地方。
要是苏昌河在定然不会让她住在这样简陋的屋子,用对方的话来说就是不够彰显他尊贵的身份。
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师傅,我有一事想请教师傅您。”
眼前小姑娘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被肃穆替代。
白鹤衣的神色也不自觉的严肃起来,目光像是鸟类的羽毛,轻飘飘的落在对方身上。
“你说。”
“若是隐脉受损,可有法子将其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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