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秋日的阳光穿过图书馆的百叶窗，在白桔和丁程鑫的草稿纸上投下交错的光影。白桔咬着笔杆思考一道导数难题，突然听见走廊传来熟悉的声音。

严浩翔白桔！真的是你！

男生爽朗的声音让丁程鑫握笔的手顿了顿。他抬起头，看见一个穿着隔壁班校服的男生抱着篮球站在门口，额前的碎发还沾着汗水，眼睛却亮晶晶地盯着白桔。

白桔严浩翔？你怎么在这儿？

白桔惊讶地站起来，嘴角不自觉扬起笑容，

白桔你不是在准备篮球比赛吗？

严浩翔比赛结束啦！

严浩翔晃了晃手中的矿泉水，目光不经意扫过丁程鑫

严浩翔听说你数学特别厉害，我这道导数题想了三天都没思路，能不能帮我看看？

他说着，把草稿纸摊开在白桔面前，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错误的推导过程。

白桔已经习惯性地接过草稿纸，刚要开口讲解，却听见身旁传来轻微的咳嗽声。丁程鑫依然低着头做题，但握着荧光笔的手指关节发白，在纸上划出一道歪扭的线条。

白桔这道题其实可以从构造函数入手......

白桔一边说，一边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严浩翔听得很认真，时不时凑近一些，还会笑着调侃

严浩翔还是白桔你厉害，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丁程鑫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故意把笔袋弄得哗啦作响，又重重地翻了一页草稿纸，可白桔和严浩翔聊得太投入，根本没注意到他的"抗议"。直到严浩翔指着某个步骤提问时，手肘不小心碰到白桔的肩膀，丁程鑫突然站了起来。

丁程鑫我去洗手间。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连椅子被碰出的声响都没顾上。

图书馆外的走廊吹着微凉的秋风，丁程鑫靠在栏杆上，看着楼下的篮球场发呆。他知道自己这样很幼稚，可胸腔里那股酸涩的情绪却怎么也压不下去。直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是白桔发来的消息：「第三题的答案算出来了吗？」

等他回到座位时，严浩翔已经离开，白桔正在整理散落的草稿纸

白桔刚才忘了介绍，严浩翔是我初中同学......

她解释道，却被丁程鑫突然打断。

丁程鑫我知道。

他闷声说，重新坐下时故意把草稿纸推得离白桔远了些，

丁程鑫你继续讲你的题吧。

白桔眨了眨眼睛，突然笑出声。她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几颗樱花味的硬糖

白桔别生气啦，这是给你的'赔罪礼物'。其实严浩翔有喜欢的女生，刚才缠着我，就是想让我帮他出主意。"

丁程鑫的耳朵动了动，手指却依然倔强地按着草稿纸

丁程鑫我没生气。

白桔真的？

白桔把一颗糖塞进他手里，指尖轻轻擦过他的掌心

白桔那你帮我看看这道题？我觉得我的解法有点问题，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丁程鑫终于抬起头，对上白桔带着笑意的眼睛。阳光落在她的睫毛上，把眼底的温柔都染成了金色。他突然觉得刚才的自己幼稚得可笑，接过草稿纸时，声音不自觉软了下来

丁程鑫这里的求导少乘了一个系数......

窗外的秋风卷起几片落叶，轻轻拍打着玻璃。白桔托着下巴认真听讲，丁程鑫讲着讲着，耳尖突然红透

丁程鑫这个拐点......不，这个'关键点'的判断......

他越说越急，把草稿纸转了个方向，结果用力过猛，钢笔在纸上洇出一大块墨迹。

白桔"噗——"

白桔没忍住笑出声，抽出纸巾帮他擦拭，

白桔原来数学小天才也会手忙脚乱呀？

她的指尖带着樱花糖的清甜，擦过丁程鑫发烫的手背。少年慌忙抽回手，却碰倒了一旁的保温杯，淡粉色的草莓牛奶在草稿纸上漫成心形，把两人未写完的解题步骤都晕染得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