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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成全与指婚

新还珠永燕之叶母变愉妃

就在愉妃说出“指给永琪为嫡福晋”这关键一句的瞬间! 尽管永琪心中早有朦胧的预感,昨夜额娘异常的平静和那几句成全的话如同种子般在他心中生根发芽,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甚至暗中期待这一刻的到来——但当这梦寐以求的恳求,真真切切、清晰无误地从额娘口中,在这代表最高权威的乾清宫御前说出来时……

轰!

仿佛一道惊雷在永琪脑中炸响!紧接着是无边无际的狂喜洪流,瞬间冲垮了他所有预设的心理防线!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浑身剧震,瞳孔骤然放大,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他猛地抬头看向额娘,眼中不再是猜测和期待,而是完完全全、毫无保留的、如同海啸般的震惊与狂喜!那喜悦是如此纯粹而猛烈,几乎要冲破他的胸膛!他猜到了开头,却依然被这完美的结局震撼得无以复加!额娘……真的做到了!以这样决绝而明确的方式!

乾隆同样惊得坐直了身体。愉妃这转变,虽昨夜已有端倪,但此刻如此清晰、主动、甚至带着某种“开悟”般的恳求,力度远超他的预期。

“至于欣荣格格……”愉妃语气平和而带着安排后事的沉稳,“臣妾与她,恐是婆媳缘浅。若她愿意,臣妾愿收为义女,以郡主之礼,自永和宫风光出嫁。臣妾定尽心竭力,为她择一良配,备足嫁妆,不叫她受半分委屈,也算全了这段情谊。” 这番话滴水不漏,既显大度,又符合高位妃嫔处理此事的体面方式。

乾清宫内一片寂静。乾隆心中那块压了他许久的大石,终于“咚”地一声落了地,畅快无比!他忍不住在心中喟叹:“好!好!这桩烦透了朕的家务事,竟被愉妃自己解开了!看来朕果然还是更宜运筹帷幄于朝堂!”

乾隆朗声大笑,连日阴霾一扫而空:“好!愉妃,你能如此深明大义,以儿女终身幸福为念,实乃永琪之福,皇家之幸!朕心甚慰!”他看向激动得浑身微微颤抖、眼中光芒璀璨如星的永琪,语气斩钉截铁:“朕准了!明日即下明旨,册封小燕子为荣亲王嫡福晋!婚期……”他略一思索,带着成全的快意,“就定在下月初二,龙抬头吉日!双喜临门,大吉!”

“臣妾……叩谢皇上隆恩!”愉妃 (叶母)女儿,你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幸福了!)再次深深拜下,泪水滑落,混杂着“愉妃”的释然与叶母无人能懂的欣慰。

“儿臣永琪……谢皇阿玛隆恩!谢……谢额娘成全大恩!”永琪的声音带着剧烈的颤抖和无法抑制的哽咽,那“额娘”二字喊得情真意切,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感激与此刻如火山喷发般的狂喜!

他“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额头触地,发出清晰的一声响。这突如其来的、远超预期的巨大惊喜,让他几乎有些眩晕,只能用这最庄重的礼节来表达内心的翻江倒海!额娘的转变和这旨意,比他最大胆的预想还要完美!

乾隆看着永琪那几乎喜极而泣的模样和愉妃释然的泪水,心中畅快,挥手道:“平身吧。大事已定,朕也安心了。你们且回去,好生筹备。”

“是,臣妾/儿臣告退。”愉妃和永琪恭敬退下。殿门外,初春的风带着凉意。

愉妃(叶母:一切终于尘埃落定)借着永琪有力的手臂站稳,脸上露出一个符合身份的、带着疲惫却异常平和的微笑。她看着儿子那张因巨大惊喜而光彩夺目的年轻脸庞,心中充盈着难以言喻的满足。

她轻轻拍了拍永琪的手臂,语气温和中带着一丝长辈特有的、催促他去分享喜悦的意味:“快去吧,永琪。去漱芳斋,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亲口告诉小燕子。那丫头,昨夜怕是吓坏了,眼睛都哭肿了吧?”

她的话语是婆婆式的关切,完美掩藏了灵魂深处那份想飞奔去看女儿的冲动,“告诉她,圣旨明日就下,让她把心放回肚子里。也……也告诉她一声,” 愉妃(叶母)顿了一下,仿佛在挑选最符合当前关系和身份的词句,“就说……额娘从前有些固执,让她莫要介怀。日后……都是一家人了。”

永琪此刻仍沉浸在狂喜的余波中,看着额娘慈和的面容和与昨日判若两人的话语,只觉得无比庆幸和感激(他将这一切归功于额娘最终的爱子之心)。巨大的幸福感让他忽略了任何细微的异样。

他用力点头,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雀跃:“是!额娘!儿臣这就去!儿臣告退!” 话音未落,他已迫不及待地转身,几乎是脚下生风,朝着漱芳斋的方向疾步而去,仿佛慢一刻,那巨大的喜悦就要满溢出来!

愉妃望着儿子那充满活力与希望的背影迅速消失在宫道转角,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叶母:去吧,去拥抱你们的幸福)。

她收回目光,在贴身宫女的搀扶下,步履沉稳地走向永和宫,一边走一边用四五十岁主母特有的、带着点威严又不失温煦的语调吩咐道:“回去就把库房的册子都拿来。本宫要好好挑几样……体面又合规矩的物件儿,给咱们未来的嫡福晋做见面礼。”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份礼单里,会悄然添入一两件看似寻常、却带着前世记忆里女儿格外偏爱的纹样或颜色的东西——这是她作为“愉妃”,唯一能传递给女儿的无言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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