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暴击】
(组织旧实验室,生锈的铁门吱呀作响)
苏瓷的手电筒光束扫过积灰的屏幕,瞳孔骤缩——监控录像里,十七岁的自己穿着白大褂,正蹲在地上给蜷缩成一团的金发少年包扎伤口,少年拽着她的衣角,奶声奶气地喊:“姐姐,别走。”
“宿主……”小鸢尾的声音带着哭腔,显形时双马尾都耷拉下来,“这是初始循环……你当年为了救濒死的琴酒,用自己的灵魂和时空法则做交易,让他在每个循环里‘重生’,却把自己困在了无限轮回里……”
身后传来皮鞋碾过碎石的声响。琴酒的风衣扫过她脚踝,指尖按在屏幕上少年的脸:“知道为什么我每次循环都能‘认出’你吗?”他忽然扯下她颈间的鸢尾吊坠,打开夹层——里面嵌着张泛黄的照片,是五岁的他和抱着鸢尾花的母亲,“因为我的灵魂,一直在等那个说‘阿阵别怕’的人。”
系统终端突然自动播放影像——是前19次循环的碎片:
- 第7次循环,她作为CIA卧底,在爆炸前将他推出窗外,自己葬身火海,临终前发来短信:“阿阵,这次换你替我看日出。”
- 第15次循环,他为保护她被FBI活捉,在审讯室咬碎藏着她照片的假牙,笑着说:“就算失忆,身体也会记得,该爱谁。”
- 最后一次循环(即当前时空的“三年前”),她作为前宿主,在黄昏之馆替他挡下致命一击,用带血的指尖在他掌心画下鸢尾:“下一次,换我先找到你。”
“原来……”苏瓷的指尖划过屏幕上自己十七岁的脸,忽然想起琴酒掌心那道永远无法愈合的疤痕——是她当年为他处理伤口时,手术刀不小心留下的,“我才是那个先爱上你的人,在你还是个怕黑的小少年时,就已经……”
“对,你早就爱上我了。”琴酒忽然吻住她,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舌尖扫过她齿间时,她尝到咸涩的泪,“可你每次循环都会失去记忆,只有我记得所有——记得你教我开枪时说‘枪口要对准坏人’,记得你第一次夸我‘阿阵的银发真好看’,记得你每个时空说‘我爱你’时,眼里的光。”
小鸢尾忽然飘到控制器旁,推开积灰的按钮——底面刻着苏瓷的字迹(来自初始循环):
“如果阿阵看见这行字——
别怕,这次换我来牵你的手,
哪怕打破法则,哪怕灵魂碎裂,
我也要告诉你:
从你喊我‘姐姐’的那天起,
你就是我跨越时空的,唯一的归处。”
琴酒浑身一震。他忽然抱起她,走向实验室深处的时空裂缝,裂缝中闪烁的光点映着他泛红的眼尾:“鸢尾,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他指尖划过裂缝边缘的法则纹路,“按下重置键,回到正常时空,忘记所有循环;或者……”
“或者和你一起,打破循环。”苏瓷接过他的话,指尖与他交握,触到他掌心那道熟悉的疤痕,“阿阵,这次我不想再当‘拯救者’,我想当你的‘同谋’——一起面对时空法则的惩罚,一起在光与暗的交界处,活下去。”
裂缝突然爆发出强光。苏瓷看见无数个“自己”的残影在光中浮现,每个“她”都在微笑着点头,而琴酒忽然低头,在她唇上落下轻吻:“好——但你要记住,”他的声音混着时空的震颤,“如果灵魂碎裂,我会先把你的碎片捡起来,拼成只属于我的——鸢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