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私人公寓,暴雨夜第七次断电)
苏瓷摸着黑撞进衣柜,指尖突然触到冰凉的金属盒。密码锁亮起的瞬间,她听见琴酒在客厅接电话的声音——是贝尔摩德的调笑:“琴酒~最近对那个新人鸢尾很不一样呢,难不成……”
金属盒弹开的刹那,雷光映亮照片上的脸。扎着马尾的少女穿着和她同款的白色衬衫,颈间的鸢尾吊坠在照片里泛着微光——那是她三天前才从系统空间取出的“任务道具”。
“宿主!”小鸢尾突然在掌心显形,指尖颤抖着划过照片,“这是……上一个循环的我宿主,她在三年前的‘黄昏之馆爆炸案’里……”
脚步声突然逼近。苏瓷迅速将照片塞回盒底,转身时撞上琴酒的胸膛——他身上带着雨水的潮气,指尖却异常滚烫,正按在她后颈的假纹身上:“躲什么?”他忽然低头,鼻尖蹭过她耳垂,“怕我发现你偷翻我的秘密?”
喉间发紧。苏瓷看见他眼底映着自己慌乱的神情,掌心的月牙痕却在此时传来奇异的温暖——那是属于“过去的琴酒”的情绪,混杂着怀念与恐惧。“琴酒,”她忽然握住他的手,按在吊坠上,“这个图案,你在哪见过?”
沉默持续了十秒。琴酒忽然拽着她走向落地窗前,暴雨在玻璃上划出银线,他的声音混着雷声砸进她心里:“三年前,有个自称‘鸢尾’的女孩,”他指尖划过她锁骨,那里有块和照片少女同款的旧疤,“她说她来自未来,要带我脱离组织……最后却死在我怀里。”
系统终端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苏瓷看见照片上的少女嘴角勾起和自己此刻相同的弧度——那是系统任务失败时的“强制表情”。“所以你把我当成了她的替代品?”她仰头看他,却发现他的指腹在她唇畔发抖,“还是说……你早就知道,我们是同一个灵魂的不同循环?”
琴酒猛地吻住她。这次的吻带着近乎惩罚的力道,舌尖扫过她唇角的疤痕时,他忽然低笑:“替代品又如何?”他的手穿过她发间,握住那枚鸢尾吊坠,“比起她当年的‘拯救’,我更喜欢你现在的‘贪心’——比如现在,你眼里只有我。”
雷声炸响的瞬间,苏瓷摸到金属盒底层的纸条——是上一任宿主的字迹:“如果他问起,就说‘这次我不做救世主,只做你的同谋’。”她忽然咬住他的下唇,在他怔忪时将纸条塞进他掌心:“琴酒,我和她不一样——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和我一起坠落,哪怕深渊也没关系。”
琴酒浑身僵硬。窗外的雷光映亮他泛红的眼尾,掌心的纸条被捏出褶皱——那是三年来,第一次有人对他说“一起坠落”,而非“独自救赎”。他忽然将她抱起走向卧室,路过书桌时,苏瓷瞥见相框背面的小字:“第7次循环,这次别再让她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