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脑袋轰的一下炸了,张正还好端端站在眼前,两次中毒都不死?
脑中浮现一个答案,药不够猛。
“昨天是我不对,不该从背后吓你。为了表达歉意,杀了只鸡来孝敬你。”墨临端着鸡汤从厨房出来,烫得他直揉耳垂。
“我的鸡啊!”
村长惊呼一声,差点岔气倒过去,就养了一只下蛋鸡,被他给祸害了。
吃了他的腊肉,又杀了他的鸡,没把他给搞死自己都快被气死了。
“我管你是人是鬼,给我滚!”
墨临吓得一激灵,喂嘴里的肉差点掉下去。
“村长……”想撒娇卖萌求收留,却是个胡子拉碴的大男人,想想有点恶心就收回那个想法。
“你看我给你做早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吃顿饭再走呗。”
村长气得吹胡子瞪眼,摸索起床下夜壶,作势要泼,“你再不走,看我泼不泼你。”
墨临看见尿壶就慌了,泼过来,一桌好菜就毁了,“我这就走,别发这么大脾气。”
端起碗,快速夹起几块鸡肉,一溜烟跑了。
“我把碗洗干净还给你。”
村长怒气未消,一屁股坐上椅子,顺气顺了好一会儿。
就刚刚胸腔充斥的怒火,把恐惧都驱散了。
这会儿静下心,定了定神,才感觉后怕。
他又懊恼把人赶走了,万一去城里报官……
不行,得找回来!
一起身,老腰就咔嚓响了一声,太激动,把腰闪了。
他扶着腰不敢坐太低的摇椅,慢腾腾的移到餐桌上。
鸡肉香扑鼻,还别说,张正煮的还真不错,闻着味就饿了。
村长摸摸肚皮,昨晚因在菜里下毒,根本不敢吃。
瞧着煲汤锅里白嫩的鸡块,村长不由惋惜,得好好饱餐一顿,不然白瞎了一只鸡。
……
墨临被赶了出去,蹲到田埂上就开吃,吃货不管在哪吃,都吃得很香。
鸡肉块三两口就没了,碗里没有别的菜,但墨临依旧吃得很香。
不知多少年了,这才有人的体验,连最基本的白米饭都是他的日思夜想。
他闻着米饭散发的稻香,大口大口的吃,没几口,就见底了。
“死人了!”有个老妇路过这,一路高喊,敲锣打鼓把全村人喊过去。
墨临瞧着个跛脚老妇风一般吹过,一时间瞪大眼睛。
这腿怕不是假跛,厉害!
墨临端着空碗,回到村长住处,就在外面用喂鸡的米糠洗,洗完再用清水冲。
正想放回去,又想起村长拿尿泼他的场景,还是不多打扰较好。
他在门口看了村长一眼,正趴在桌上,可能还没睡醒就被叫起来吃饭,打瞌睡呢。
把碗放门口就走了。
这时那个跛脚老妇带着一帮村民过来了。
用手指着他鼻子,“就是他杀了村长!”
“嘿,你无凭无据冤枉我,当我好欺负啊!”墨临捞起袖子露出坚实肌肉,得亏原主努力干农活,这才有肌肉给他撑场面。
“别咒村长,难得炖鸡吃,一早上好心情全被你搅了。”
“都七窍流血了,还说不是你杀的!”有个壮实青年把村长翻了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