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乒乓球队训练馆的晨训刚结束，王楚钦正仰头灌水，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
许昕突然从背后偷袭，一把掀起他的运动背心。
"哎哎哎！"王楚钦手忙脚乱地拽衣服，却已经晚了——后腰上的奔马纹身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可以啊大头！"樊振东吹了个口哨，"这纹的是雷霆吧？"
马龙慢悠悠地擦着球拍："我赌五百块，楚瑶肯定有个同款乒乓球拍纹身。"
训练馆爆发出一阵哄笑。
王楚钦的耳根红得像刚煮熟的虾子，抄起毛巾就往更衣室跑，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好磕"、"好甜"的调侃声。
更衣室门口，刘国梁总教练抱着手臂等他："纹身不错，挺对称。"
王楚钦僵在原地。
"下个月队内选拔赛，"刘指导拍拍他肩膀，"要是输了，加练二十组发球。"
午后的马场，楚瑶正在给雷霆刷毛。
黑马突然竖起耳朵，冲着入口处打了个响鼻，王楚钦带着整个乒乓球队男队来了，每人手里都举着根胡萝卜。
"我们来做社会实践活动。"许昕一本正经地递上介绍信，"学习马术精神。"
楚瑶挑眉看向王楚钦，少年连忙摆手："不是我组织的！"
"确实不是。"马龙从包里掏出个迷你乒乓球台，"我们想试试马上乒乓。"
场面一度混乱。
樊振东试图把球台架在马背上，雷霆嫌弃地甩尾巴，许昕拿着球拍追着马术队的小白马跑，差点被踹，只有王楚钦老老实实站在楚瑶身边，手里捧着本《马术入门》。
"管管你队友。"楚瑶用手肘捅他。
"他们嫉妒我。"王楚钦得意地昂头，"我有私人教练。"
话音刚落，雷霆突然叼走他手里的书，精准地甩进了马粪堆。
总局办公楼走廊，王楚钦紧张地扯着衣角。秦志戬教练刚结束和马术队林教练的密谈，招手叫他过去。
"楚瑶已经是大满贯了。"秦指导开门见山，"你呢？"
少年攥紧拳头。阳光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清晰的分界线，他正站在明暗交界处。
"世锦赛..."
"不是问成绩。"秦指导突然笑了，"是问你能不能追上她。"
"你努力一点。"秦指导把文件拍在他胸口，"别让人家姑娘等太久。"
晚上十点的乒乓球馆空无一人。
王楚钦独自练习发球，汗水把地胶浸出深色痕迹。
忽然，熟悉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楚瑶抱着保温桶靠在门框上，马尾辫梢还滴着水珠。
"听说你加练。"她走过来，指尖抹去他下巴上的汗，"怕你饿死。"
保温桶里是还冒着热气的羊肉烩面，香菜码得整整齐齐。
王楚钦狼吞虎咽时，楚瑶拿起球拍掂了掂："动作变形了。"
"嗯？"
"你下午练习时的挥拍。"她站到球台对面，"重心太靠前，像要冲锋。"
黄色小球在灯光下划出弧线。
王楚钦突然发现，楚瑶的击球姿势竟有七分像他的反手拧拉，不知何时，他们已经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彼此。
"再来！"少年跃跃欲试。
楚瑶却突然放下球拍："手。"
王楚钦不明所以地伸手，被她拽着按在自己腰上："这才是标准姿势。"
她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带着刚沐浴完的湿润气息，"看准落点，手腕放松..."
球馆的玻璃窗映出他们交叠的身影，像一幅流动的水墨画。
周末的故宫游人如织。
王楚钦和楚瑶戴着同款鸭舌帽，站在那棵著名的银杏树下。
少年从包里掏出个精致的木盒，里面是用金箔压制的银杏叶，叶脉清晰可见。
"每片代表一个冠军。"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五片，"这是我拿的。"
楚瑶接过盒子，添进去七片更大的金叶子："这是我的。"
"还差很多啊..."王楚钦数着空缺的位置，那是为未来预留的空间。
秋风拂过枝头，金黄的银杏叶飘落在木盒边缘。
楚瑶突然踮脚，吻了吻少年微微渗汗的鼻尖："慢慢追。"
远处传来游客的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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