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下下签

澳门午后的阳光将大三巴牌坊的浮雕映得格外清晰。

夏安正给王楚钦讲解上面的圣经故事，突然听见一阵哭声。

一个约莫五六岁的金发小男孩站在台阶下，正用意大利语哭喊着"妈妈"。

"稍等。"夏安松开和王楚钦交握的手，快步走下台阶蹲在孩子面前："_Piccolo, cosaèsuccesso?_（小朋友，怎么了？）"

男孩抽噎着抓住她的衣角："_Ho perso la mamma..._（我找不到妈妈了）"

王楚钦看着夏安流畅切换意大利语的模样，不自觉地勾起嘴角。

她今天穿了件鹅黄色连衣裙，蹲下身时裙摆像朵绽开的蒲公英，引得周围游客频频侧目。

"他说和妈妈在纪念品店走散了。"夏安转头解释，却见王楚钦已经拨通电话："喂，安保处吗？这里有个走失的意大利小孩..."

十分钟后，一位满头大汗的意大利女士冲过来抱住孩子。

夏安正要功成身退，突然被女士拉住："_Grazie mille! Sei un angelo!_（太感谢了！你真是天使！）"说着竟掏出手机要合影。

"快走！"王楚钦一把将夏安拽到身后，压低帽檐用英语说："她是工作人员，不方便拍照。"

转身时夏安听见他小声嘀咕："我都没几张合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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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选在氹仔岛的葡国餐厅。

王楚钦特意要了包厢，结果推门看见整桌海鲜饭时脸都绿了。

"不是说好不吃海鲜了吗？"他咬牙切齿地问领队。

"澳门特色嘛！"领队浑然不觉，"小夏快尝尝这个咖喱蟹..."

夏安在桌下按住王楚钦青筋暴起的手，突然用葡萄牙语对服务员说："_Por favor, troque este prato por uma feijoada..._（请把这个菜换成炖杂烩）"

她又转头笑着解释："王选手对甲壳类过敏。"

领队惊讶得筷子都掉了："你还会葡语？"

"大学时选修过。"夏安谦虚道，没注意王楚钦正望着她发愣。

暖黄灯光下，她侧脸镀着一层柔光，睫毛在脸颊投下蝶翼般的阴影。

回酒店的路上，王楚钦突然问："你到底会多少种语言？"

夏安掰着手指数："英语、法语、意大利语、德语、韩语、葡语...哦对了还有粤语。"

"......"王楚钦沉默半晌，突然把她抵在电梯角落："夏翻译，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楼层，夏安红着脸钻出去："明天要早起去妈阁庙..."

清晨的妈阁庙烟雾缭绕。

夏安正仰头看屋檐上的彩瓷，忽然听见王楚钦在求签处喊她："来抽个姻缘签！"

"封建迷信..."她嘟囔着，却诚实地接过签筒。

竹签落地时，王楚钦比她先弯腰捡起，脸色突然变得古怪。

"下下签？"夏安紧张起来。

王楚钦把签文藏到背后："说是...要经历风波才能修成正果。"

后来夏安趁他买纪念品时偷偷找解签人，老师傅捋着胡子笑："姑娘，这签文写的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你男朋友怎么骗你是下下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