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下午，姜棉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心里隐约有了预感。
按下接听键，对面传来苏妤的声音，直接约她见面，说有些话，想当面谈。
姜棉没有犹豫，答应了。
地点是苏妤选的一家僻静咖啡馆。
姜棉到的时候，苏妤已经坐在靠窗的卡座里了。
她面前放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咖啡，眼神望着窗外，侧影带着一种刻意维持的姿态。
听到动静，她转过头。
苏妤“你还真敢来？”
苏妤开口，语气带着明显的挑衅和一丝难以置信。
她大概以为姜棉会避而不见，或者至少会让池骋知道。
姜棉在她对面坐下，将手包放在一旁，神色平静无波。
姜棉“是苏小姐有话，非要当面说清楚。”
姜棉“我只好来了。”
苏妤被她这副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姿态刺了一下，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带着讥讽的轻笑。
苏妤“姜棉，你确实很有个性。”
她上下打量着姜棉，眼神锐利。
苏妤“池骋难道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冷静、理智，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姜棉闻言，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偏了下头。
她甚至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声很轻，带着点难以言喻的意味。
姜棉“喜欢？”
她重复着这个词。
姜棉“苏小姐，你真的觉得，在我们这种圈子里，婚姻的基础，是这种虚无缥缈的‘喜欢’吗？”
苏妤的脸色变了变，有些挂不住。
她最不愿意承认的，就是她和池骋之间，横亘着无法跨越的现实鸿沟，而姜棉，轻而易举地指了出来。
苏妤“不是喜欢？那池骋为什么选你而不选我？”
姜棉看着她眼中几乎要溢出来的不甘，眼神里掠过一丝极淡的疲惫。
她不是很想进行这种无意义的、围绕着同一个男人的比较和争论。
她略微沉吟了一下，给出了一个在她看来最合理，也最能终结这个话题的答案，语气依旧平静。
姜棉“可能……”
她顿了顿，目光坦然地看着苏妤。
姜棉“我对他，更有利益价值？”
苏妤没想到姜棉会如此直白，她猛地握紧了手中的咖啡杯。
苏妤“呵……姜小姐倒是活得明白”
她语带讽刺，试图找回场子。
苏妤“就这么心甘情愿，被人当做一件有价值的物品，捏在手里？你不觉得可怜吗？”
姜棉静静地听完她的指责，脸上依旧没有什么波澜。
她甚至没有因为“可怜”这个词而动怒，只是抬起眼，目光平静地看向苏妤。
她不再绕圈子，直接反问。
姜棉“苏小姐，你今天叫我来，就是想在唇枪舌战里，找到一点点胜利的感觉吗？”
她不待苏妤回答，继续开口，声音不高。
姜棉“我倒是想问问你，以你的家世背景，以你曾经拥有过的阅历和眼界…”
姜棉“怎么会让你自己，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折腾到今天这种地步？”
姜棉“你想东山再起，想攀附权势，这无可厚非。”
姜棉“但你最聪明的做法，是找一个真正‘好控制’的踏板，而不是——”
她顿了顿，目光直视苏妤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出了那个名字。
姜棉“池骋。”
苏妤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僵在原地。
姜棉不再看她，站起身。
姜棉“话已至此，我不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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